第二天一大早,闻如玉就知道了苏巴赫要回北域的事情,皇帝命她这个弱女子带着几个歪瓜裂枣的小官史去给这位北域的王爷送行。
苏巴赫不喜坐车,他骑着一骑纯黑色的高头大马,一袭冰蓝色略带异域风情的男子长袍,玉冠束发,面容清朗。
一直走到城门,他都没有说一句话,到了城门之外,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闻如玉不知是到了城外,掀起车帘就看见那双明亮的眸子向她望了过来。
空气中四目相接,她感觉到了一丝的尴尬,“这么快就到了啊,呵呵。”
打着哈哈岔过目光,闻如玉从上跳了下来。
“紫宣王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闻某在此祝紫宣王一路顺风。”
原本就是走走过场的事,闻如玉抱拳施礼,那端正的模样,像极了某些跑江湖的男子。
那几个小官史被苏巴赫的属下无声无息地打发了回去,长长的护卫队伍像是一具具僵尸似的,没有一点表情。
“你,真的会来的吧?”苏巴赫有些不确定的问。
看着闻如玉抱成拳头的白嫩小手,他有点想要捏捏那是什么感觉,会不会跟北域的女子都不同,会不会特别温暖,让他特别的舍不得放开。
闻如主愣了愣,想起昨夜的对话,点了点头,“肯定会来。”就算她不想去,风不让能同意吗,他的意中人可还在北域呢。
一瞬间,苏巴赫像个孩子似的,脸上绽放出绚烂的笑来。
“那就好,那你记得来找我,我等你。”
说完这话,他扬鞭一甩,驾地一声绝尘而去,看他那欢腾的背影,倒没有半点与友人离别的悲伤之情。
等她,这话说得,好像不等她就不回北域了一样,闻如玉失笑出声。
回到观星楼,闻如刚坐下,闻十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长方形的小木盒。
“姑娘,这是紫宣王给您的东西,说是等他走了以后再拿给您看。”
闻十将手里的木盒放到了闻如玉办公的书案上。
闻如玉看着那方小木盒,眉头一拧,“什么时候送来的?”
难道是她昨晚想要问的东西都写成了册子交给自己,这也太细心了一点吧。
“刚送来不久,没见到是谁送来的,只留下了一张字条。”
闻如玉点了点头,将那拿子拿子,稍稍犹豫后打了开来。
里面静静地趟着一张精致的玉簪,没有任何的装饰物,只是通体碧绿的一根玉簪,看上去倒真有点像是一头粗一头细的筷子。
拿起簪子,入手冰凉,看着玉簪上被打磨过的痕迹,有的地方还有些棱角,很显然是才做出来没多久,难道是那家伙昨夜听说她会去北域之后,亲手做来送给她的?
怪不得刚才送他出城时,见他顶着两个黑黑的大熊猫眼,原来还真是。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大男人拿着小刻刀一点一点雕玉簪的模样,一时之间闻如玉感觉有点滑稽,有点感动,又有点好笑。
“这家伙,是怕我不收吧。”这东西挺贵重,又是他亲手雕刻,仔细想想,若是紫宣王亲手送给自己,自己是肯定不会收的,因为太过暧昧。
哎,还是找机会还给那家伙吧,话唠。
没了话唠的打扰,再到晚上,闻如玉的耳根子就清静了许多。
今天,她一如既往地趟在观星楼顶看星星,只是看星星,不是观天象,明亮的双眼仿佛在那满天的星辰里寻找她想要到达的那颗星球。
只可惜,天体还是那个天体,只是方位却是完全不一样了,有头绪,却是别无他法。
“姑娘,不,不好了,皇上,皇上宣你进宫。”
就在她看得天炫地转间,突然楼下有人喘着粗气高声地喊她。
是闻十,闻如玉噌地就坐了起来,看了看时辰,已经将近子时了,皇帝召她入宫,难道是出什么大事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感觉十分不妙,突突突地跳到了嗓子眼。
急急忙忙赶进宫的途中,闻十才告诉她是净空出事了。
净空近一个月也没做什么,只是在皇宫里的禅院静心参悟,除了含蕊公主一日三餐的来骚扰一下他之外,他连文武郡臣也不认得一个吧,怎么会出事。
一瞬间,她的脑子里就想了很多,“小和尚受了重伤,太医院的人都治不了吗?”
闻十没有在意闻如玉随口说的那个小和尚是指的净空大师,他凝重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来传话的公公只说高僧病重,请大司马即刻进宫。”
即刻进宫,就这么急,失血过多,五脏受损,还是别的什么?
进了九重宫门,闻如玉被一顶软轿抬进了皇宫里专供高僧参悟的禅院之中。
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紫檀香,嗅到香味,闻如玉感觉自己的精神好了很多,谁也没有看出来,一向镇定自若的她眼底藏着一丝慌乱之色。
“闻大人,您终于来了,快,看看高僧这是怎么了?”
说话的是太医院的院首,刘大人,他此时的面色很不好,因为行医多年,他居然把不出净空是何种脉象。
“无能啊,是老夫无能,听圣上所言,闻大人医术超绝,定能将高僧医治好的……”
刘太医还在那里蝶蝶不体,闻如玉又哪里听不出,他说这话是在给自己下套,不过下套也好,挖坑也罢,她闻如玉都接着。
淡淡地瞥了一眼刘太医,闻如玉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金针。
“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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