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鹿继续摇头,不知怎么的,他对ar006轻率鄙夷的语气感觉有些讨厌。
“这可伤脑筋了,放任它乱跑的话,也许会被什么人发现捉走啊!”ar006刻意大大叹了口气。
对方这番话也正是凌鹿一直发愁的事,不过小家伙机灵得很,他没跟着ar006的诱导性发言走,反而闭紧了嘴巴,沉默是金。
看见凌鹿明明担心的不得了,却什么也不肯透露的倔强模样,ar006微微一笑,低声道:“小鹿,你帮我找到它好不好?”
红色的电流从ar006的脸上一闪而过,他诡异莫名的笑容让凌鹿更加害怕和疑惑。刚才还非常想念他的小宠物,凌鹿这时却一点都不愿意蛋蛋被ar006找到。
“不要,我不要。”凌鹿摇着头,又开始挣扎起来。
“你要的,乖乖听话。”他那点比蚊子力气还小的挣扎,ar006自然不放在眼里。只用一个手指,他就能把怀里这柔弱的小东西碾成碎片,不过如此珍贵的天赐之物,破坏了多可惜。
抬头朝谭闻道的方向示意,白发的男人立即伸出手,他装饰着美丽蝴蝶的指甲突然暴涨,变成了锋利轻薄的纯白色武器,在谭小青的怒骂声中,一下子缠住了她。
而ar006这边,把眼神惊恐的凌鹿和自己面对面,他伸出两手,禁锢住小家伙的脑袋,十指尖端缓缓融化般拉长,变作无数细小的金属丝状物,猛地刺入了凌鹿的皮肤。
“唔啊啊啊——!!”
剧烈的冲击波下,小家伙身体绷紧,就像遭遇到极大痛苦般,发出了惨叫。
第23章
整个狐狸洞俱乐部大厅内的设施,桌椅也好,酒瓶杯子也好,都在一瞬间,因为无形的冲击波而翻倒破碎。
被谭闻道刻意拦住了去路,当凌鹿发出凄切的惨叫声时,谭小青脸色更显焦急,出口的话也愈发尖锐:“谭闻道,让开!该死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小鹿他只是个孩子!”
谭闻道当然不会让开,他那张美丽的脸上微微一笑,回答:“这小家伙是有记录以来,第八个脑域系新人类。从出生后就被严密监管,他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孩子。”见谭小青脸色变了,他笑意不减地继续补充,“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联邦政府和九天方面再怎么刻意隐瞒事实,觊觎这孩子力量的人,可不单只是他们。”
此时,整个大厅里一地狼藉,只有ar006和凌鹿所在的那一小片舞台是完整的。被ar006禁锢在怀里的凌鹿,已经停止了挣扎喊叫,好像失去意识般一动不动,这状态明显不对。
而听见谭闻道说出上述那些话,谭小青心里更加不安,她的眼角余光瞥见吧台上破碎的半只玻璃杯,看到里面残余的一点橙汁,立即仿佛想通了什么关窍,厉声质问:“谭闻道,你个混蛋,你究竟给小鹿喝了什么?!”
已经到了这一步,谭闻道看样子也不想瞒着他这个妹妹,他叹了口气,心里颇为遗憾:这次会面,他们兄妹看来还是会闹得很不愉快。于是干脆大大方方承认:“只是一些尽快去除这孩子身上枷锁的药物罢了。”
谭小青睁大眼睛,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半秒后,那惊愕就转化为愤怒,她直接吼出声:“你疯了?!你这个疯子,知不知道把反抑制剂用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会害死他的!”
当第三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大量地球人口由于噩梦元素ubh(126)的影响而出现可怕的蛇纹病,造成了后续多达数十亿人的死亡。
但毁灭往往伴随着新生,所谓生命就是由无数的奇迹构成。700万年前,地球最古老的人类乍得撒海尔人从树上走向地面,而在第三次世界大战六年后,也就是公元2086年的3月15日,在南美洲阿根廷马尔维纳斯群岛的某座小岛上,一位母亲诞下了一名女婴。啼哭声能使人陷入头疼昏迷的这个婴儿,降生后就被小岛居民当成了恶魔之子,她正是后来被称作‘新人类’的第一人。
这些拥有超出常人能力的孩子,幼年时往往无法很好地控制自身的力量,能力越强越是如此。由于身体负担过重,酿成惨剧夭折的也并不少见。各国当然不能坐视此类情况持续发生,通过研究新人类的dna,针对发生异常突变的dna|片段,科学家开发出了一种能最大限度延缓异能基因苏醒活跃的基因抑制剂。该药剂的发明,也使得新人类占地球总人口的比重,最终稳定维持在了0.01。(即目前三十亿人类中约占三十万左右)
抑制剂是每一个拥有新人类基因的幼儿都必备的药剂,需要定期定量摄入。直到十八岁成年前,才能在监护人的看管下,逐步减少剂量,再通过适当的反抑制剂(也称唤活剂),让身体慢慢适应调整。因此,这些孩子的十八岁成人礼,相比普通人类青少年而言,意义更为重大。
不过,任何的规章和法律都有漏洞可钻。即便制定了严格的条款来控制这些基因药品流通,但在城市以外,一些无法地带和边境地区,反抑制剂被大肆滥用的现象还是屡见不鲜。
而此时此刻,谭小青简直快气疯了,多年不见的哥哥谭闻道,竟然丧心病狂地把反抑制剂用在才五岁的凌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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