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骥的感觉非常迟钝,整个世界像是在放慢动作,每一个东西都支离破碎了,一点一点的拼凑起来。当那张熟悉的脸闯入他的视野中时,凄厉的叫声在内心响起,然而,他就这么木然的望着对方,毫无反应。他挣扎了太多次,也被击溃了太多次,现在,他学了会平静的面对一切。
杜文看见的是一桩如同木偶的白骥,宽大病号服里的骨头架子,仅剩的一只眼中只有空洞和麻木。医生说目前的情况还不太好,瞳孔时不时会无法收缩,要注意见光的时长。虽然也知道不太可能,他仍然抱着一丝希望,“也许清醒后,白骥还会冲着我大骂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可能会当场哭出来也说不定。
然而,白骥没有骂人,他也没有哭。他们就这么木然的对视着,他甚至不能肯定白骥是真的“看”见了他,就算看见了,也未必知道他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思维
“白骥。”他尽量轻柔的抚摸着白骥的脸庞,“白爷,是我,小杜。”
随着杜文的说话,白骥的面容毫无变化,监视器却很快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白骥的脑袋耷拉了下来,像是坏掉的木偶般倒进他的怀里,那双眼睛仍旧呆滞的睁着,身体的情况却很快濒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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