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苏越是谭纪琛聘请的员工,夜总会的服侍生,和阿心差不多等级的身份。为什么说差不多呢,因为整个夜总会包括深海的常客,几乎没人不知道这个名义上的服侍生,其实和他们的老板关系匪浅。个中缘由至此之后,苏越就自然而然成了深海里面最没事做最清闲的服侍生了,没人招手叫他点单,没人让他收拾酒桌,除了偶有几个新来的顾客,苏越几乎不用动手做任何劳力劳动。
这种情形,确实印证了他对谭纪琛说的那句“我可不一定会好好工作哦”。苏越想,既然谭纪琛说他不在乎过程,那么就干脆投其所好,还省得自己劳心劳力了。
“越哥,喝水吗?”苏越忧心忡忡中回头,就见阿心端了杯水过来。
“工作”一星期以来,苏越最大的感受就是和这个叫阿心的孩子关系好起来。阿心虽然性格内向,但是交流久了说话也放的开了。苏越想,他最多就是性格慢热,和自己以前的孤僻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不知是不是该为他松口气呢,在这里,除了谭纪琛,阿心是和他说话最多的人了,不过细细算来,他和谭纪琛在一块儿的时间好像也并不多。
谭纪琛是个生意人,他的产业不是只有这一家夜总会,虽然他的大部分心思全在这儿,不过其他公司需要他签字或是开会什么的,他都必须亲力而为。再加上苏越这个日夜颠倒的工作,他俩要是能见上一面,好像就要谢天谢地烧香拜佛了。
谭纪琛住的地方在七层,苏越先前以为深海只有六层公共区,原来第七层是老板的专用层。当初谭纪琛说住在这儿的时候,苏越想也没想就说,“我和你一块儿住!”
苏越以为他会拒绝,因为谭纪琛好像并不喜欢和他身体的亲近,尤其是手腕的疤痕被发现之后,谭纪琛就决绝地说,“以后我们不要做那种事了”。不过这次谭纪琛没有拒绝苏越的提议,苏越开始还纳闷,不过住了几天之后就发现,每当他睡觉的时候谭纪琛就起了床,谭纪琛睡觉的时候是苏越必须“工作”的时候,两个人几乎没有“同床共枕”的时间。
苏越知道,他不仅占有欲强,还有严重的感情洁癖,如果要他对自己消除成见,大概唯一的办法只有让苏越自己忘了过去。可他苏越是谁,他还不想因为谭纪琛改变自己,他只相信,是男人,就有yù_wàng,就算他谭纪琛再禁欲,也会有欲结难舒的时候!(不是郁结难舒么?)
然而苏越不知道的是,在谭纪琛眼里,苏越越是想要身体的接触,就越表示他的心里放不下那个人。谭纪琛似乎深信,苏越轻浮放荡的外表下却是一颗认死的心,要是他认为对的事情,再错也是抵死不认的,他要是爱上一个人,或许就是一辈子的事。
接过他递来的水杯,苏越说,“阿心,以后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我知道你拿我当哥,但是别人不是这样想的,你懂吗?”
苏越说的时候是面带微笑的,但是笑容里却透着对他的暗示和提醒。
阿心听他这么说只是低着头点了点,苏越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自己的意思,不过苏越知道他虽然内向老实,其实脑筋伶俐的很。
苏越话里的“别人”自然是深海的其他员工了,阿心进来是年龄最小的一个,没有后台,身体看起来又瘦小单薄,再加上长相清秀,自然免不了一些小心眼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他在深海工作虽不长但也有半年时间,苏越也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说话总是唯唯诺诺不敢大声,被人排挤被人抛弃的滋味,苏越懂。
阿心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回头对苏越说,“越哥,有人叫单,我过去了。”
“好的,去吧。”苏越呷了口水润润嗓子,伸个懒腰缓解紧绷的筋骨,都差不多坐了大半天,愣是没发现一个可疑的……
忽然,苏越砸了记脑门,该死,怎么就没想到去二楼包间呢?这种事当然不会在光天化日下进行了!不容再想,苏越撒开蹄子往楼上冲,却听到身后阿心在叫,“越,越哥……”
苏越定住回头,他知道阿心口吃的时候,是他尴尬为难不知所措的的时候,“怎么了阿心?”见他双手紧抱着怀里的酒单,苏越已经抬头看向了他的身后。
对面散座的沙发坐着三三两两的几个人,其中一个粗旷的男人正仰着脖子,被搂在他怀里的低胸装女人灌着酒,表情很疯癫。离开他两个位置的地方是另一个看起来比他斯文的男人,他似乎警觉度强,苏越目光刚看过去那个男人头就抬了起来,只一眼他便收回视线,转而朝他对面的人开口说话。
那个人背对着苏越,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的头发在炫目的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越哥,他,他们……”
阿心急欲表达却似乎力不从心,苏越拍拍他肩膀,“没事阿心,我过去,他们没说你什么吧?”
“没,没有……”阿心低着的头忽然抬起来,“越,越哥,你要——”
“我知道。”
苏越拿过他怀里的酒单就径直朝那边走,阿心转身看到他背对自己扬了个ok的手势。那个自信满满的背影,突然让他紧绷的心平静下来。
“几位贵宾,想喝点什么呀?”
啪一声,手里的酒单被狂妄地拍在桌上,众人闻声抬头,就见苏越旁若无人的目光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一个人的脸上。
“喂!”
粗鲁的声音朝苏越吼来,他怀里的女人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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