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深刻地记住了:男人不好惹,尤其是惯坏了的男人!
其实娘三个都隐约的知道,家里的两个男孩儿,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乖巧,也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她们都是聪明人,从小到大,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透露了疑点,不可能没有察觉,不过从宠溺的角度来看,都当成了两人贪玩罢了。
杜翔和杜瑞从小都是当女孩子养的,女子该会的,两人一样没少地学了,男子该会的,两人也一样没差,不过究竟学得如何实在有待商榷,于是造就了两人今天的性情,她这个当娘的也有责任。
而经过之前的事情,她开始惊觉孩子的成熟和能力,心里不是不诧异的,但更多的是骄傲,她杜若浩的儿子,竟不比女子差,世间又有几个这样的男儿,这样的认识让她自豪。
她本就不是恪守礼教的女子,否则一开始也不会将两人留下来,更不会把男孩儿当女孩儿养,所以并不觉得这样有错,于是从心里上,倒是比之前更加放纵一些。
两个女儿自然知道从小弟弟们就比她们受宠,毕竟是自己一奶同胞的弟弟,所以还不至于嫉妒,除了小时候的无奈外,在后来悠长的岁月里,对两个弟弟的疼宠竟也不比娘亲差了。
至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跟弟弟亲近起来的,或许就是那年回家时被弟弟恶作剧之后吧……难道,她们两个有啥问题吗?为什么越被欺负,就越送上门?……
奇怪,不光男人奇怪,女人也奇怪起来了,看来杜家没一个正常人,于是出来几个更不正常的,才算是正常的事吧……
果不其然,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两人才姗姗来迟,并且还有些睡眼迷蒙。
杜若浩暗自摇头,心说杜瑞也就算了,体弱多病的,自小就这样,可杜翔怎么也跟着耍赖起来?也没有个哥哥的样子了。
“小瑞,这是你喜欢的鲤鱼,多吃点。”洗漱休整一番,杜嘉夹起鱼腹少刺的部分放到杜瑞碗里,眼角眉梢带了些微的讨好。
“是啊,多吃点,多吃点。”杜琦也忙着给杜瑞和杜翔夹菜,看来两人对于被整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杜瑞听见那句“小瑞”吐的心都有了,心说这么恶心我,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大姐,二姐。”杜瑞放下碗筷,冲杜嘉和杜琦笑道。
两人看到这表情,不知为何心里哆嗦了一下,然后都放下筷子等杜瑞说话。
“劳烦姐姐以后叫我和杜翔名字就好,不要叫别的,行吗?”杜瑞虽然是笑着的,看似乖巧得很,可那眼神是目露凶光啊。
“好好。”虽然觉得怪异,但两人还是点头同意,没有异议。主要是论耍心眼,斗不过人家,论武功,胜之不武,怎么能对男儿家动手,那可是自己弟弟呢!
反正连最亲密的他俩也是从小就直呼彼此姓名,估计是听习惯了,以前没注意,以后改了就是。
“吃饭吧。”杜瑞拿起筷子时,踢了杜翔一脚。
杜翔看过来,满眼疑惑。
干什么?
什么出头的事儿都是我,你就不能站出来挡挡?
这不是处理的挺好?
你没看娘瞅我的眼神都变了?我的形象!
我也需要形象。
形象你个头!滚蛋!
手边没有蛋,下次记得提醒厨子上点鸡蛋,然后我给你滚滚。
……囧
此局以杜瑞败北告终。
其实两人都不知道,他们努力保持的形象,早在小时候就没了。
那时两人不堪忍受父亲潘兰的折磨,坚决搬出来住,不过用什么理由才能正大光明的搬出来呢?
于是两人很勇敢的在父母□做的事时站在门口欣赏,看的时候还露出十分疑惑不解的表情问道:“娘为什么欺负爹爹?爹爹都哭了!”然后也不管两人已经做到什么地步,就蹬蹬的跑进来,让两人慌张得手忙脚乱。
诸如此类,每当两人亲热时,总会发现门口站着两个幽灵,赶不走,躲不掉,简直比狗皮膏药还厉害,当时甚至导致了潘兰和杜若浩的心里阴影,很长时间不敢亲热,生怕一亲热俩孩子就跑过来天真纯洁地问两人在干什么,搞得两人像偷情似的……幸亏没搞得潘兰和杜若浩性冷感……
当杜若浩终于忍无可忍时,杜翔和杜瑞非常主动地提出了要搬到其他院落的要求,杜若浩连理由都没听,头脑一热就让两人搬出去了。
过了段时间,终于觉得不对劲的时候,人家的小日子已经过得十分滋润了,还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让她无法要求两个孩子回来住,尽管那个时候她和潘兰亲热时还是有偷情的感觉……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杜若浩正式感受到两个豆丁在表面的沉稳成熟下的阴险和狡诈,不过悔之晚矣。
其实这次两个女儿回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跟母亲商量,那就是关于两人的婚姻大事。
洛阳那个地方,天子脚下,官宦人家随处可见,正五品以下的官员都不算官,各方利益犬牙交错,十分复杂。
不说朝堂,学堂都是风起云涌。虽说只是学子,但各方势力已经渗透得非常彻底,留心观察,就能看出谁是哪派的嫡系,谁是哪派的眼中钉,而两个富商家的孩子在那样的学堂里求学,不如说是求生,没有点手段,别说坚持下来,不把小命丢了都算万幸。
本来两人这几年一直明哲保身,但求无过,可朝廷上关于立谁为太女的争论一日比一日激烈。这直接波及到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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