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棺材里面睡着的那个人不是千年以前的枯骨的话,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开棺的时候必定能上演真实级的恐怖片吧?面容重度腐烂、尸味臭气熏天,腐尸身上流着浓稠的尸液,一步一步走在冰冷的长廊上……程晓摇摇头,努力晃掉脑袋中不自觉呈现出的恐怖画面。
微叹一口气,程晓轻轻把手搭到了棺椁上——
“嘶——”程晓骤然缩回了手。
棺盖上面不但雕刻了一株只有两条枝干的扶桑树,并且还有一些铭文。
程晓被那雕刻的铭文、其中一个尖锐的棱角戳破了中指——至于怎么戳破的,程晓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人群熙熙攘攘,只有大巴注意到了程晓的动作。
“怎么了?程仔儿?”大巴喊了一声。
程晓侧着头看了大巴一眼,见到大巴担心的模样,顿了一下,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回过头继续凝视着棺材,程晓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
听奶奶说,活人的血是不能流到棺材或棺椁之上的,更不能流到死人身上。程晓低头看了眼自己中指上细小的伤口,再看看棺材身上留下的一丝血迹,立刻伸手去擦。
动作还未停住,右后方蓦然传来声音——
“你们这群王八蛋!扒了我家祖坟!我跟你们拼了!”
熙攘的人群中蓦然冲出四五个人,不知从哪里拿来的水果刀和砍刀,一下子就冲破博物馆工作人员的阻拦,直奔到了棺材之前。
黝黑的大汉朝着程晓一刀就砍了下来,狰狞的面部表情诡异而可怖。程晓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来得及伸手去挡头顶的那一刀,手臂上骤然传来的疼痛让他心中寒了一寒。
大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进来,一手握住黝黑大汉持刀的手,另一手握成一个拳头,一拳就将大汉打趴了下来。
“呜——”大汉蹲在地上还想起来,大巴上去就是“嘭嘭嘭”的几脚。
其他人被保安制服,有两个人立刻过来拉住大巴。
“会死人的,快住手!”
程晓也忙上来拉他:“好了,别打了。”
大巴反应过来,立刻就去看程晓的手臂。
馆长也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蹭蹭蹭”跑过来道:“快去医院吧,血流的这么厉害,估计是伤到动脉了。”
“我艹!”大巴骂了一句,狠狠瞪了下馆长,“程仔儿出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话说完,大巴立刻抽出自己腰间的皮带,三下两下的缠住程晓的手臂,见血止住了一些才拉着他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
“哎?等一下。”程晓急道,“棺椁还没抬进去呢!”
大巴恨恨的骂了一句:“都这样了还帮什么忙?”把程晓不由分说的扔进车子里,大巴关上车门,坐上驾驶座就开始骂,“他妈的,之前就觉得不对劲,还好老子跟来了,不然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儿呢!”
车子扬长而去,博物馆馆长眼角儿瞥了眼青铜棺上面的血迹,只见不一会儿的功夫血迹就淡了下去。
趁着众人没有注意到那血迹的时候,馆长立刻挥了挥手大声道:“我们已经报警,请大家配合一下,不要慌,也不要都围在这里!”
☆、大小鬼
程晓的伤口不算严重,就是失血有点多。医生本来想说包扎好就能走了,但是耐不住大巴杀人的眼神,再者对方又是个有钱的主儿,只好建议住院两天观察一下,以免发炎或者伤势加重之类的。
按大巴的要求单独给程晓安排了一间病房,同时又安排了一名护士专门照看,大巴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看着透明的输液管,程晓无语望天,哦,不,是无语望天花板。
“只是一点皮外伤,你犯不着把我当成重病患者架在这儿吧?”
“程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医药费我出,但是我警告你,在你的伤势没好之前,你要是敢踏出这家医院,我就敢把这家医院给拆了!”
“……”程晓沉默。
这反应是不是太激烈了点儿?
大巴似乎有些疲惫的坐到一旁的板凳上,拿过床头柜上的苹果咬了一口:“草他妈的!今天这事儿老子怎么想怎么邪门!好端端的怎么就差点把你砍了?这中间一定有人捣鬼!”
“确实是有人捣鬼。”
病房的门蓦然被人推开,进来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身高一米八以上,气宇轩昂;五官有棱有角,英俊之中又带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表情冷淡之中又透着一股凌厉之气;步履沉着有力,声音清朗干脆,整个人都给人一种精英的感觉。
大巴霍然站起身来:“什么人?”
程晓则是一脸的惊讶:“欧阳教授?”
欧阳扶临轻描淡写的看了大巴一眼,缓步走到病床前道:“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出于对老师的尊敬,程晓正了正面色回答道,“因为实在不知道欧阳教授让我等着的用意,再者当时情况也拖不得……发生这种事实在是意料之外。”
“如果自己不能预见危险,那么就要学会多接受别人意见!”欧阳扶临上半身微微前倾,俯着身子,极具压迫力的看着半躺在病床上的程晓。
“……”程晓发现他再次语塞。
很明显的,欧阳扶临对于他的受伤很在意,并且认为这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
大巴横身拦在欧阳扶临和程晓之间,用身子挡住欧阳扶临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我说这位兄弟,你这是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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