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高潜与季麟冷冷地对视,视线交接,火花四溅。
“包租公”看看这里,看看那个,连忙打圆场:“好了高潜,别争了,既然你们都会除魔,就一起来,我再加一千,你们两个人平分好不好?”包租公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肉疼的表情。
平分?凭什么?高潜微微冷笑:“不必,这位季先生特清高,他说了,免费!”
“我们除魔从不收费!”季麟盯着高潜嘲讽地道:“收费的通常都是江湖骗子!”
高潜的脸涨得通红,捏着拳头就想上前,“包租公”连忙拦着他:“好了好了,高潜,这位高人既然不收费,那三千加免一个月房租都是你的,好不好?咱们别耽误时间了,这就走行不行?”
高潜深吸了一口气,好吧,生意在前,他先放过这混蛋,至于他和这个季麟的账,以后慢慢算!
“包租公,你先在楼下等着,给我五分钟准备一下。”高潜忍着心中的怒气对包租公道。
“包租公”连忙说好:“好,五分钟,我在下面等你,五分钟,你快些啊。”
目送“包租公”出了门,高潜冷冷地盯了季麟一眼,转身走到茶几前。
茶几上散落着季麟从他的背包中倒出来的林林总总的物件,大部分他连名字都不知道,也猜不出用途,只是和那种笔记本放在一起的东西,肯定都是好东西。
高潜眼光不露痕迹地瞥了眼床铺,心里浮起一丝庆幸。
幸亏他机灵,在经过“包租婆”那件事后,就将笔记本藏在了床架下的密封袋里,不然今天肯定会被这个季麟翻出来。那笔记本已经有些年头,里面又有多位前辈的心得记载,季麟就算再不识货,也不会看不出那是个难得的宝贝。
到时季麟还会不会还给他,可就难说了。
捡起被扔落在地的背包,他快速地茶几上的物件收进背包,在看到那柄黑色的“工艺刀”匕首时,他犹豫了一下,将那把刀暗暗地揣进了裤兜里。
随后高潜将背包放回到书桌的柜子里,转过身来,发现季麟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似乎没打算放过他的一举一动。
高潜脸色阴沉地盯了他一眼:“看什么!”
季麟冷冷一笑转过身去:“快点!磨磨蹭蹭像个女人!”
高潜捡起扔在床边的外套穿上,又将那个匕首揣在了外套的内袋里,确定需要时抜匕首会很顺手后,方才走出了房门。
季麟在楼梯口等他。
等什么等?难道怕他跑了不成?高潜没好气地越过季麟径自下楼,却在下楼时腿忽然一软,要不是季麟拉了他一把,他可能就滚下去了。
高潜觉得很丢脸,挣开了季麟的手,扶住了一旁的楼梯扶手:“少在这装好人!”高潜恨恨地低声道。他现在变成软脚虾还不是这个混蛋害的!
季麟冷笑一声:“说了药性没这么快过去,你要是想找死,我又何必拦着!”
说完季麟几步就下了楼梯,转过拐角,看不见人影了。
高潜对着楼梯口的黑暗皱着眉,手暗暗抚上了自己的胸膛。之前被季麟割出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这有些不寻常。
通常高潜受伤后的伤口,首先会自动迅速止血,然后就是快速愈合,而疼痛这种东西只有在刚受伤的时候才会感到。
出门前高潜检查过伤口,伤口已经出现了愈合现象,因此正常情况下,他本不应该再感觉到疼痛。
高潜深思地拧着眉。
季麟这个混蛋到底在他身上做了什么?而他刚醒来时那宛如剜心般的锐痛,又是怎么回事?
高潜记起他刚醒来时,季麟手中持着一把染血的破魔刀,镜片后的眼沉寂如墨,映着跳动的黑色烛焰,眸中无情得像是没有灵魂,又像是灵魂已经被什么占据。
季麟为什么要用破魔刀来对付他?
高潜想起地板上的那个白色粉笔画出的法阵,古怪的蜡烛,该死的弄得他头疼不已的银链,想起季麟口口声声问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高潜的心沉了下去。
他忽然醒悟季麟的所作所为并不是怀疑他被恶魔附体,而是季麟完全将他当做了魔物。
一股怒火从高潜心底涌了上来。
真是可恶!高潜咬着牙,扶着楼梯扶手大步地下行。他只不过是倒霉地得到了那个恶魔感应印记而已,他辛辛苦苦除魔还要被人怀疑是魔物,真是可恶!!!
高潜几步下到了一楼,楼前停着一辆白色的客货两用皮卡,车子已经发动,“包租公”正向高潜打着手势,催促他快点上车。
高潜没有理睬“包租公”,而是拉开了客座上的车门,车内的季麟冷冷地看着他。
“下车!我有话和你说!”高潜的声音低沉冰冷。
“包租公”有些焦急:“高潜,你上车,你在路上和这位先生说好不好?我还要开个半个小时才能到那地方。”
高潜租公”急得满头大汗的神情,忍了忍心中的郁气,也上了车。
车门关上,白色的皮卡立刻轰鸣一声,窜了出去。
皮卡的驾驶室分为两排,包租公在前面的驾驶座上,副驾驶座上坐着高潜,而季麟则坐在后排的乘客位上。
车子在大路上开了一会,就转上了一条单车道的小路。疏于维护的道路两边连路灯都没有,只有这辆皮卡的头灯照亮着前路。
高潜望了眼远处黑黢黢的树影,微微皱了皱眉:“包租公,这是要去哪里?”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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