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那老大伸手一指,马上就有几个人扑在牙牙身上,抱住牙牙的脖子,还就几个人直接伸手去抓白以熏。
看着周围人们淡漠的眼神,白以熏也没想过向他们求救,只是抿紧了唇,不住的挣扎。
“你们这么光天化日强抢男子,可有天理。”
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大家循声望去,竟是一个衣冠楚楚的少年。
那少年一身蓝色衣衫,眉头开阔,额头饱满,眸灿如星,此刻正手握一把扇子,轻轻点在太阳穴上,侧头看着他们。
“你谁啊?多管闲事。”那个拉着白以熏的男人出口吼道。
“在下祁末辛。”那蓝衫少年微微一笑,把扇子展开,身前晃了几下。
“跟他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我们走。”;老大哼了一声,随即拉着白以熏就开始往外走。
“放手,放手!”白以熏眼看着就被拉到了外面,那个老大啐了一口,一个重重的耳光就扇了过去。
白以熏从来没有被这样重的打过,当即便觉得脑子嗡嗡直响。
“今天真是晦气,怎么说也得砍了你一只手,哼,我们走。”那老大一挥手,剩下的几个人便捆了牙牙,丢在地上,跟在老大身后一同离开了,只是身上满是血污,万分狼狈。
牙牙在原处呜呜的叫着,徒留下惊诧的众人和那一具死尸。
祁末辛收了折扇,用扇子敲敲脖子,对着牙牙蹲了下去,说道:“我可以放了你,但你可不准咬我。”
众人大惊失色,喊道:“怎可以把这獒犬松开,可是要咬死人的啊!”
祁末辛微微一笑,扇尖一挑,也不知道怎么弄得,那绳子竟然就开了,牙牙一个翻身站起来,把身上的毛都抖蓬松了,看了一眼祁末辛,然后朝着小主人的方向狂奔而去。
那老大还若无其事的一手拽着白以熏打算回家算账,看着白以熏微肿的脸颊,和没有焦距的双眸,本打算伸手去碰白以熏的脸,无奈一动又是疼痛万分,刚刚只让手下随意的包扎了一下,还不知道到底伤的是有多深。
白以熏一直在想怎么样逃跑,不过这个人既然是岳丞相的儿子,就不能把泾川给连累了。
白以熏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就听见爪子刨地的声音,以及惨叫的声音。
回头,就看见牙牙扑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正咬着那人的手臂不松。
“谁把它松开的!打死那条狗!”这回老大是真的生气了,几个人手无寸铁,要怎么打死一只獒犬?
白以熏更加手足无措,自己还被钳制在岳丞相的儿子手里,要怎么办?
“熏儿!”
就像阳光,白以熏就在刹那间看到了一缕阳光。
是泾川。
白泾川刚回了府邸就听见门口的士兵来报,说是今日有人来找他。细问下来是一个带着狗儿的漂亮少年,还自称是自己的弟弟。
是熏儿……是熏儿来了!
问了士兵才知道,他们没有让熏儿进来。白泾川没有怪他们,想是熏儿去了客栈,他就一家一家的找罢。
并没有走几步,就看见那只他驯出来的獒犬牙牙从彼江华柳中狂奔而出。
他并没有忽略掉牙牙嘴上的血腥,难道是熏儿出了什么事?!他来不及想这些,马上就跟了上去。
但是眼前的情况让他目呲欲裂。
熏儿衣冠不整,脸上有些红肿,嘴角带血,竟然被那岳丞相的儿子岳伟钳制在手。
身体上的行动早已经快过了思维,他不记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只记得最终那个让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现在就在自己的怀里。
白泾川没有顾地上哀号的众人,转身抱着白以熏离开,牙牙也起身跟在后面。
“白小子,你敢打我!我明天……”
……
这些都不重要。
那两个站在门口的士兵看见白泾川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之前那个男孩,不由得心里一惊。
白泾川径自走进府邸,白以熏看着白泾川的脸色,犹豫了一下。
“泾川。”白以熏张开有些麻木的嘴,轻轻地唤着。
“别说话,”白泾川抱着白以熏去了自己的卧室,轻轻放在床上,去了鞋袜,然后招呼下人打水过来,再把牙牙带下去洗干净,然后便坐在床边看着白以熏。
“痛么?”白泾川伸手轻触着白以熏的脸颊,白以熏龇牙,微笑道:“不痛。”倒是牵动了伤口,皱起了眉头。
“怎么过来之前不先写封信给我?”白泾川走向门口,接过下人手中的水盆,然后把门一关,把水盆放在床边,拧了帕子轻轻擦拭着白以熏脸上的血污。
白以熏也不说话,淡笑着静静的看着白泾川为他做着这些让他心里暖暖的事情。
白泾川擦着白以熏的两只黑乎乎的小手,握在掌里,抬起头来,然后就对上了白以熏的眼睛。
“怎么了?看我作甚?”白泾川把帕子丢进水盆,偏头看着白以熏。
白以熏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泾川,我们好久没见了。”
临皇心思
“是啊,好久没见了。”白泾川的指尖划过白以熏的眉毛,白以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来,一把抓住了白泾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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