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双总算是放了心,不免又为自己的遭遇忧心忡忡起来。心乱如麻的叹了一口气,对面前的妖女再也没有一点好感。看来,硬走是万万行不通了,目前的缓兵之计,就是先稳下心神,慢慢的再想计策。可是!他猛然想起雪艾,气血冲撞,一缕血丝再次涌出嘴角,只听东门婵月冷笑道:“又想他了呀?”
武双狠狠的擦了擦嘴角,白眼一翻,转身走进石屋,把门重重的关起。心中却在苦苦挣扎:小艾,你在哪儿?你可知道我有多么后悔?
夜深人静,拜蛊教中灯火通明,武双一点困意都没有,坐在石桌前瞅着沙漏发呆,那一捧细沙如泉水般缓缓流淌,却看不懂现在是什么时辰。
半天的冥思中,他有万般想法在脑海闪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剑还在身边,东门婵月做的还不算太绝。深思熟虑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这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先摸清拜蛊教地形,等到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的时候,再窃取蛊毒的解药,当然,这一切要从速,用最短的时间离开这个鬼地方,再用最短的时间找到雪艾,把他送到北岳王府,只要他能平安,至于自己将来如何,大不了一死了之!
拜蛊教地形广阔复杂,房舍繁多,且都是木石结构,有如一座座小型的堡垒,拜蛊教中心为总坛,总坛后不远便是一座五层的尖顶黑塔,站在塔顶俯瞰,可观整个拜蛊教全貌,这只是武双几天来留心观察到的,他并不知道那座神秘的黑塔里到底隐藏着什么,因为那里是不允许任何人擅自进入的禁地。
这几天,他不分昼夜,每走一步都要留心观察,期间,发现陆陆续续有不少江湖人物前来拜访,每个人对东门婵月都是毕恭毕敬,甚至更多的是畏惧。这也不足为奇,毕竟半个武林尽在拜蛊教掌控之中。
经过观察,他知道了自己的石屋与东门婵月的寝室遥遥相对。她的住处是座二层石楼,外观墩厚内中宽阔,她总喜欢敞着窗子,不经意的抬头,就可望见她半裸着身体站在窗前,向自己这边凝望,武双只好忍着闷热把门窗紧闭。
幸好这些日子她都能在关键的时刻把解药送进武双口中,每次看到她的身影,总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欣慰,只为她手中那粒幽蓝的小丸,这连武双自己都感到赧然羞辱,甚至怒不可遏。
可是今日,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迟迟未来。慌乱中,他真切的感觉到身体中万虫蠢蠢欲动,那种震颤传遍全身,剧烈难以抗衡的痛楚袭卷而来,侵便四肢百骸。
痛苦的蜷曲,犹如受伤挣扎的小兽,痛到极至,痛到崩溃,痛到视野开始模糊。
他终于在近乎崩溃中看到艳红的一角,便如溺水之人突然抓到救命稻草,他扯住她的裙角,咬牙叫着:“给我……快!”
东门婵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悠悠说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给你。”
武双急促的喘息着:“什么……条件?”
“今天晚上,陪我一宿。”长长的指甲在他颤抖的胸膛温柔的划着圈,似笑非笑的欣赏着眼前的猎物。
武双缄口不语,恼羞成怒的瞪着她,东门婵月冷笑不止:“如果你不答应,那好,你就尽情享受这万虫噬咬的乐趣吧。来人,搬张椅子来。”
她悠然的坐到椅子中,尽情欣赏着那美男子痛呼挣扎的惨厉画面。
任凭剧痛侵噬,他居然咬紧牙关,甚至把自己的手臂抓的鲜血淋漓,就是不肯屈服,冷傲而固执的目光让东门婵月一点点失望,良久,她霍然站起,声音冷如寒冰:“好不识时务!看来你是执意不肯了?”
武双忍痛挤出一个生冷的笑,得意而讥诮。东门婵月却不住轻叹:“你情愿受这般苦,也不愿陪我一夜,天下竟然会有你这么白痴的傻瓜!”
武双冷笑,嘴角血丝涌溢,东门婵月厉声道:“你就不怕死啊?!”
“告诉你,你最好想都不要想!”武双的语气让人绝望:“我就算死了,也不会屈身求全的换取你那颗解药!”
东门婵月彻底失落,颓然坐倒椅中,闭目吐气道:“还没有男人拒绝过我呢,你是第一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不是为了他?”
她的目光压了下来,凝视着武双:“你宁愿受此痛苦,也要为他守身如玉,可是他呢?他又是怎样对你的?!”
武双扭头避开她的目光,冷汗涔涔如雨,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为了那个人,他什么苦都可以承受!
东门婵月似有不忍,终于拿出一粒蓝丸弹入他口中,然后拂袖起身,叹息一声:“傻瓜!”转身而去。
武双总算是解脱了痛苦,躺在地上呼哧哧的喘着粗气,漆黑如瀑的长发凌乱的铺散,一袭白衣湿答答的贴在身上,苍白的脸庞几近透明,蒙水琉璃般的双目,是天幕中最迷幻的寒星,空洞的凝望向辽阔的苍穹,卿之眼神,我见犹怜!
良久良久,他忽然挺身站起,理顺了乱发,调匀了气息,伸手向腰际的剑柄摸了摸,趁着夜色深沉,悄然潜入拜蛊教内院。
凭着记忆,一径摸到丹药房,点倒了几名守卫,悄然而入。不算太大的丹药房内,摆满了大瓶小罐,中间地上放着一只巨大的瓦缸,里面传来咝咝啵啵的怪声,好像是无数毒虫互相嘶咬吞噬之声,让人闻之毛骨悚然,他曾听说过一些有关制作蛊毒的方法,现在看来,那缸内必定就是毒物们在互相残杀。心里想着,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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