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钦旸放完大招后就带着他哥练级,交接任务的时候随手把那棵象征着姻缘的鸳鸯草给了他哥,在游戏里这几乎算是定情信物了——可惜玄珏不了解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当是棵普通的药草收着了。
伍钦旸多少有些遗憾,一身大红去挑战了一回教主,颇像抢亲,结果被教主一脚从山门里踹了出来。
伍小同学在决定做一件事后通常能表现出极大的决心和毅力,相对的筹划也跟着严谨完善了许多,其步骤性完全凸显了伍小同学的理科生本质。那天在跟谭翊短信交流过后,伍钦旸重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求爱攻略,在明确了玄珏的顾虑是秦瑶和伍春行的前提下,逐渐把攻坚克难的重点转移到了他爸他妈身上,倒是没再对他哥紧追不舍了。像以前一样跟玄珏一起打游戏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麦当劳第二个半价的甜筒……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
玄珏也乐得跟伍钦旸维持这样的状态,不是铁石心肠,内心到底还是个柔软的傻白甜,伍钦旸就相当于他猫科动物时代里永远割舍不下的金枪鱼罐头和滚来滚去的毛线球,但又远比金枪鱼罐头和毛线球来得地位超然。玄珏见伍钦旸最近没有什么太出格的举动,叹了口气,十分优柔寡断地听之任之,更何况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总算等到他爹他妈携手出游,也是时候着手调查一下前些日子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了。
春节假期过后生活开始逐渐回归到正轨,秦致不在,玄珏董事长独子的身份摆在那里,一周五天的工作日里也要有两三天去公司坐镇。伍钦旸倒是不用去打工了,正好殷浩也闲着,两人约了时间,伍钦旸每天去找殷浩学习该怎么揍人,不拘于门类,简单有效即可。
伍钦旸一心想把自己变成一个真正酷炫的杰克苏,不是家庭背景,而是货真价实的人格魅力,力求文武双全,能给人以从头到脚都闪着金光的感觉为上乘中的最佳之选。伍钦旸想起之前自己对上年兽时的两块板砖和一根晾衣杆,发誓要一雪前耻,雄心壮志如同那亟待燎原的烈火,结果还没等烧起来呢,就被殷浩大手一挥扔去跑步了。
一上来就是跑二十五圈,一圈四百米。
所以说伍小同学在坚定了一个信念后的决心和毅力还是很可怕的,久不锻炼,平时最高强度的运动就是和他哥打打乒乓球,硬是咬着牙翻着白眼险些口吐白沫地跑完了这一万米,越过终点线之后两眼发直,被殷浩在肩膀上拍了一下,脚下一软,晕倒是没晕,就是一屁股坐下之后就再也起不来了。
殷浩很满意,撂下一句“再来一百个仰卧起坐”,伍钦旸这次是真想口吐白沫了。
在殷浩魔鬼似的高强度训练之下,伍钦旸暂时也没心思想着要怎么试探秦瑶对自己是直是弯的态度了,每天回家之后跟被抽掉了骨头似的倒在床上呼呼就睡,再睁眼就是第二天天亮,然后拖着两条好像不是自己的腿继续跑步。就这么跑了有一个礼拜,后四天还被殷浩惨无人道地一腿绑了一个一公斤的沙袋,还有仰卧起坐俯卧撑引体向上的轮番轰炸,总算撑到殷浩开始教他怎么出拳和踢腿了。
伍钦旸觉得自己的体力在这一个礼拜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他现在毫不怀疑自己硬邦邦的小腿可以砸碎一摞砖头。殷浩只教了他一记最简单的直拳和侧踢,在自己胳膊上固定了个方靶让伍钦旸对着练。二月份冬天还没过呢,殷浩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弹力衬衫,给人的感觉十分精干。伍钦旸暗暗羡慕了一下殷浩完美的倒三角,又伸手捏了捏自己这两天练出来的那一点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胸肌和腹肌,燃起斗志,准备开始踢了。
踢之前的伍小同学还犹豫了那么一下,很天真地担忧着自己这一脚出去会不会把他殷叔给踢翻了——事实证明他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殷浩道:“再来!”
伍钦旸下意识地遵从指示,接下来耳边全是殷浩的“再来”和自己脚踢在方靶上的砰砰声。
伍钦旸把这个枯燥的动作重复了一整天,却仍是不能撼动他殷叔分毫,不免有些丧气。下午五点半训练准时结束,伍钦旸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开始很认真地跟殷浩探讨:“殷叔,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出师啊?”
殷浩淡淡道:“这就想出师了?”语气里却听不出任何责怪的意思。
伍钦旸道:“……不是‘这就想’……殷叔,你总要给我个盼头嘛。”
“那行。”殷浩回答的也很干脆,“什么时候你能让我还手了,那你就能出师了。”
伍钦旸思考了一下,真心觉得难度十分之大,犹不死心地跟殷浩继续探讨:“殷叔你别这样……给个阶段性目标呗?”
殷浩道:“你能把我踹动了。”
伍钦旸觉得这个目标总算还有实现的可能,稍微振作了一点儿,一时好奇,又问殷浩道:“殷叔,那你跟我舅妈比,谁比较厉害啊?”
殷浩眉毛一挑,回答道:“徒手的话,你舅妈没我厉害。”
这是实话,肖云鹤和殷浩单挑过许多次,双方胜率大概在四比六左右。徒手格斗的话他们两个都是野路子打法出身,但殷浩当初受过二爷的指导,上了警校后又经过了正规化的针对性训练——因为本身就有意向特警方面培养,这方面的训练是专门加强的。肖云鹤虽然也受过警校的训练,但毕竟只是针对刑警的常规课程,且他恢复记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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