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真的是一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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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激昂的声音响起:
“来啊,把故洛邑皇子给我拿下!”
身着麒麟朝服的男子,修长指尖指向的,竟是宸帝怀里的青甯!
“他犯了什么事?”宸帝微微诧异,放下手中的玉盏,如此问道。
“谋逆作乱,妄图复辟。”冷的要冒出冰渣的回答,简短得近乎无礼,宸帝却不以为忤,抬眼看向自己的宰相:“有证据吗?”
翼钧漾起冰冷闪光的黑眼:“他乃是陛下的爱宠,若无证据,臣焉敢如此逾越?”
他从怀里掏出一叠绢书:“这是我的探子,从洛邑余孽手中得来的密函。明都皇子和逃跑的摄政大臣,暗中联络,准备里应外合,颠覆我西琉皇朝。“他轻蔑的冷笑,继续说道:”今晨,军机处接到八百里加急,说是洛邑遗民在中州起事,声势浩大,显是有人操纵。综合以上情况,今晚的事件——”冷电般的神光凌厉的射向青甯:“明都皇子,你有最大的嫌疑!”
面对如此严重的指控,青甯仍是面不改色,他静静听着,渐渐的,居然露出一丝笑意,神秘而惬意。
少年镛懒的,柔若无骨的纤细身材靠向宸帝,看似亲昵的吐气如兰:
“你认为,这是我做的么?”
洒脱的微讽,清脆冷然的声音,在宸帝耳边轻轻吐出。
宸帝忽然大笑,一把搂过青甯,不由分说的以吻封缄,直到少年呼吸困难的轻捶抗议,才放开了他。
“既然有此嫌疑,那么……”
宸帝微微停了一下,接着说出石破天惊的决定:
“就依卿所奏,把明都皇子也一并收押吧!”
堂下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眼看着宸帝轻笑着,不在乎的懒洋洋,竟然毫不留情的把自己的新宠下狱,所有人的心头,都蒙上了一层森然寒意。
青甯一笑而起,不用人催,他径直走下堂来,早有两个金甲卫士,近前押着他去了。
一场国宴就此草草结束,众人一边起身离去,一边议论纷纷。
宸帝默默执杯,饮下了最后一口血红液体,喉结滚动,他的眼中浮现奇异的锐芒。
抬头看向翼钧,眼光交接的瞬间,这一君一臣,居然无比舒畅的相视而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巨大青石铺就的墙垒,光滑而冰凉,在幽暗的火把照耀下,青甯细细打量着天牢的环境。
还不算太坏……心中如此暗忖,他扬声对着左边墙壁说道:“这就是天牢啊,真的不怎么吓人,还以为会有老鼠枯骨什么的……”语气中居然不无遗憾。
隔着厚厚的墙壁,传来因为石质而格外沉闷的笑声:“小美人,你还真是有趣,这个时候还有这等闲心!”
青甯报以冷笑:“我当然很有闲心,清者自清,事情总会弄清楚的。再说,我这般的孑然一身,就真是被冤枉到底,左不过是一死罢了。”他停了停,带笑的语音中,竟是多了几分恶意和俏皮:“倒是诚王殿下你,真要好好烦恼一下了…… 太初子母连环剑、混元紫晶棱……你今日毁坏了多少珍品?昆仑那群老头,怕是要伤透脑筋了!”
清脆端凝的声音,穿过重重障壁,立刻,让墙那端的不羁男子,变得呆若木鸡。
沉默良久,才有那熟悉的声音,满是不敢置信:“你……到底是谁?”
少年悠然轻笑,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的道法,是师承昆仑广成子的吧,那老头最近还好吧?”
诚王暗自惊骇,却必恭必敬的答道:“师祖一向云游四方,我们都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师祖?……那么,你是轩辕小子门下的了。”语气越发熟捻,青甯说起修真名门轩辕家,随便的好似提及路人,这让诚王越发惶恐,也越发捉摸不透他的身份。
声音适时响起,解除了他的疑惑:“我和广成子那老头下过几盘棋,他的棋品很臭,输了还要耍赖。”
诚王尴尬的干笑,身为徒孙的他,也早就见识过师祖悔棋的丑态了,但是让外人点出,脸上还是有点挂不住。
和师祖下棋的……非仙即魔啊……
心中隐隐有数,诚王嗫嚅斟酌着,却始终不敢试探对方的身份。
深吸一口气,他终于问出了口:“您……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短暂的沉默后,青甯终于开口了:“你身为轩辕门下,应该知道,凌驾于这三千世界的,共有四大势力吧?”
“我听师尊说过,除了我们东方神仙一族,还有长着雪白羽翼的诺亚神族,以及,那两股黑暗势力——‘异’族,以及,‘魔’族……”青年的语气充满向往,注定只能修成地仙,享受人间富贵的他,对那天外天的憧憬,实在非笔墨能形容。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东方神仙,已经生死存亡的关头了!”石破天惊的一句,从青甯那端幽幽传来。
“怎么可能……”诚王简直不能置信,自幼就把昆仑诸仙视若日月般的存在,却乍然听见这等骇人言辞!
“三千世界,被这四方势力分割统治着。唯一不被任何一方直接插手的,就是这流花大陆所在的‘间’之世界……这是一个拥有奇妙力场的空间,哪一方占据了它,就可以任意攻打其他势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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