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狗哥能够忍住不动,那机场人员难道不会要求托运吗?
不要啊,他天天把哥的毛毛侍弄得这样好,就算还赶不上缎子,至少也是冰丝级别了,可不能忍受他哥与货仓行李挤在一起啊。
大狗无语,心想以小弟的接受程度,得循序渐进,不能一下子太离谱了,于是,到大树后面转了一圈,再出来时,就缩成了与席维初见时的体型,比一般的哈士奇还要小些,算是一只比较正常的偏大犬了。
这样的体积,说是玩具的话,真不是最大型号的。
席维傻眼,第三次叫了“哥”这个字,可是这回的含义,就有些见鬼了。
狗想了想,蹲坐下来,温和安静地看着他:我原本就是这样大,之所以突然暴涨了体型,也许是吃了奇怪东西的缘故。
“啊,是奶油蘑菇!”席维大叫,他就说嘛,越好吃的东西越有毒,虽然与河豚的类型不一样,可那蘑菇,显然也有着奇怪的效果,作用到人体上不大明显,但狗狗却变得不一样了。
可恨他今天才想到这件事,竟然疏忽了狗哥那么长时间,奶油蘑菇只是让狗狗的体型发生改变,还算是好,万一有什么别的毒副作用,而他却如此大意,那可怎么得了。
“哥,我是混蛋,我没有照顾好你,我对不起你……”狗小弟心疼了,拼命道歉。
大狗无语望天,远古巨兽传承的事情,还不能解释,所以只好把责任推给又好吃又无辜的奶油蘑菇,真是对不起它们了。
席维愧疚了一会儿,忽然奇怪地问:“吃了之后可以改变大小的蘑菇啊,总觉得很神奇,哎,真可惜我不能体验一下,哥,你变的时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大狗眨眨眼,两只爪子圈起来,勒住男人的腰部,用力:就像这样,拼命往里面缩紧。
席维囧了,那岂不是和女人束腰似的。
大狗啪的拍他脑袋:胡思乱想,如果这样羡慕的话,改天我研究一下,把你也缩小掉试试。
“不要啊!”席维惨叫。
大狗惬意地摆摆尾巴,想象了下席维变得小小,然后在自己毛毛中爬来爬去,骑上自己脖子脑袋的情景,好像也很有趣。
就这样,一人一狗胡乱说着话,往机场赶去。
到地方时,大狗趴在席维背上,一动不动,呼吸静默下去,连身上的材质,看上去都不一样了,好像真的是个大玩具。
“这么大啊,真好……”办理登机手续的女孩,两眼放光,摸了摸毛绒大狗。
席维勉强笑着,其实心里头不乐意得要命。
动手动脚,没羞没臊!
“但普通舱位放不下的,它站在你腿上,都快够到顶棚了。”这么漂亮的大狗,女孩也不舍得要人把它塞行李架里,再说,也未必塞得进去。
席维讨好地笑,狗狗也睁着温润可爱的眼,和他一起施加压力。
女孩脸红了,小声道:“去换乘头等舱吧,虽然贵些,但那边地方大,不会说什么的。”
席维大喜,他怎么没想到,还是专业人士有主意。
就这样,狗哥狗弟顺利上了飞机,一路上引起围观无数,大家都以为他是要送玩具给女朋友或者小孩子,因而都很宽容,顶多偷偷在大狗身上摸个两把,过过干瘾。
大狗不是第一次坐飞机,并没有过于兴奋,虽然那是十多年前的武装直升机了,与民航不可同日而语。
到燕京时,天都黑了,他们直接杀到医院,偷偷溜了进去,找到病房位置,段大校竟然坐在沙发上,等着呢。
“来了?”
“嗯。”
段大校看了狗一眼,忽然皱起眉头,“……它怎么,小了些?”
“呃……”席维干笑,“那天的是哥哥,今天的是弟弟,不是一只,不是。”
“……”段大校瞅着他,“你当我是傻瓜吗?”
“哎呀别说这些了,救人要紧,救人要紧。”席维掏出小瓶子,把里面的墨水给严瓜瓜喂下去。
段大校抽抽鼻子,“什么东西,这么奇怪的味道。”
“还好吧,我早习惯了。”
“拿来我看看,别胡乱给孩子吃东西。”
席维将空瓶子扔过去,段大校沾了一丝,舔了舔,差点儿没把自己的舌头吐出去,“这么臭!”
“臭怎么了,是好东西就行。”
“臭成这样,哪里可能救人?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才相信你,快让瓜瓜吐出去!”
席维不以为然,“臭豆腐吃过吗?榴莲吃过吗?哪个不是臭飘十里,照样是好东西,你只是口味不同,像我,吃习惯了后,还有瘾。”
说着,夺过瓶子,将里面剩下的汁液舔进嘴里,吃完才发现,墨水的滋味更加诡异,里面似乎还有股又苦又香的感觉。
啊,是焦鱼,这是泡了焦鱼的水啊。
想起那硕大的鱼头,硕大的死鱼眼睛,就像那道可怕的,叫做“仰望星空”的菜肴,真是让人反胃不已。
席维自己的脸色也不好起来。
“喝啊,接着喝,有你这么不靠谱的人么,要命。”段大校厌恶地往外赶人,“快走快走,瓜瓜最好没事,否则席小子,我饶不了你。”
大狗用爪子,轻轻摸了摸幼崽的脸蛋:我们走了。
严瓜瓜还说不出话来,只是从喉中小小地嗯了一声,眼角滑下一滴泪。
段大校呆了,再也顾不得席维,赶紧给严授纲打电话。
一人一狗趁机溜出去,轻松地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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