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雅浑然不觉,专心抿去几处融化的血痕,拭净暗卫九的背脊,敷上金疮药,拿绷带层层裹好……一想到有人从中作梗,擅自惩罚暗卫九,逼暗卫九去找司徒锋,而暗卫九竟然还照办不误,他就无名火起,忍不住喃喃道:“暗卫九,若非你执意救我,我早已不存于世。我当真以为你需要我活着,原来有人打了你几十鞭,你就动摇了,就要去找我三弟了?打你的人固然可恨,你却也经不住考验。我又何必发下重誓要当你的主人,却任凭你一遇雨打风吹就妥协……事到如今,我只恨挨这鞭子的不是我,至少我认定一件事,就是挨千万鞭,也不会为区区鞭刑改变。”
这番话之于暗卫九,犹如当头棒喝,字字诛心。他闭眼,再睁眼,眼里空茫:“属下是暗卫。主人曾教属下,暗卫无喜无怒不骄纵,定心平气勿矜持。二公子何必多言,属下素闻床笫之事,置于半夜和鸡鸣之间,方才不伤血气。良辰将尽,行乐请早。”
司徒雅自知失言,他没付出任何代价,空口无凭说大话,如何博得了暗卫九的信任。
想罢,他把住暗卫九的手,放在腰际,缓和神色道:“不错,行乐要及时,替我宽衣。”
暗卫九领命,漠然解开司徒雅素缎外袍的衣带。那松散的衣袍旋即委顿于地。司徒雅身上还剩一件薄xiè_yī,他避开司徒雅的旧伤,将微热的xiè_yī揭去,不遑多看,只盼司徒雅速战速决,断了自己念想,从此待他泯然众人。
司徒雅扬臂道:“抱我沐浴。”暗卫九习惯地埋下头,让他攀住后颈,继而将他小心翼翼抱进浴桶,让热气四溢的浴水,缓缓浸湿他骨肉均匀的双腿。
两人这般赤诚相见,肌肤相磨,即便身上都有些伤处,又莫名其妙闹着别扭,咫尺交融的气息还是乱了。
司徒雅把着暗卫九的肩,稳定身形,在浴桶齐腰的水中立定。
暗卫九站在桶外,撩了热水不着重心地替他搓洗腰身。那掌心粗糙的刀茧,摩挲得他腰腹发痒。他索性就着站姿,将脸埋在暗卫九热乎乎的颈窝里,指使道:“往后揉。”
暗卫九的右手,随之顺着那紧凑光裸的腰身,没入水纹雾气,往后抄去。
司徒雅侧过脸,含住暗卫九的耳根舔弄,兀自缓解了不安,又悄声道:“再往下。”
暗卫九依言往下,茫然摸到司徒雅滑腻的臀瓣,片刻之后,猛地领悟了司徒雅言下之意,脑子里霎时空白一片,隐隐约约似听见胡不思前日刻薄的训诫,竟不假思索松手:“属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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