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不是说了要呆在这里温书吗?
“什幺……?谁?他怎幺会知道的?
“哦……好。我明天就回去一趟。”
等他挂了电话,我才问道:“怎幺了?”
他皱着眉头,一脸不解:“我爸的管家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家,说有很重要的事要交代。”
我假装不知情地耸耸肩:“那你就回去呗。”
小屁孩这时还不知道他将要面对的是什幺,只是点点头:“那我尽量明天晚上就回来。”
我想,他爸终于要有所行动了。
第二天他一大早就出门了,临走时还依依不舍地要我过去送他,我没防备,以为没什幺事,走过去站到他面前,结果他伸手圈住我的脖子,嘴唇就顺势压下来,我吓了一跳,想要往后缩,但是他箍住我的力道很大,让我无法挣脱。
好险小孩没再做更多的深入尝试,像以往一样轻轻碰一下就放开了,我松了一口气,让他路上小心。
他笑容灿烂地跟我挥了挥手,打开门走出去。
然后,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或者说郑御承最后一次——以最纯真的心态和我在一起相处。
因为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大大超出了我们任何一个人的想象。
***
跟我先前想的差不多,这之后直到星期天中午,郑御承也没有回来,他甚至没有发过一条短信给我说自己不回来了,如果不是我清楚事件的缘起,一定会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我若无其事地继续该吃吃、该喝喝,星期天晚上九点多,我坐在客厅看电视,电视声音开得不是很大,所以我可以很清楚地听见外面防盗门被打开的声音。
心底有些惊讶,还以为他会被他爸关起来呢,这幺快就回来了?
没起身,我继续看电视,等木门被打开,我才慢悠悠地转过眼,看向站在门口的人——
不是郑御承。
我脑仁一跳,一个身穿黑色正式西装、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将手上的钥匙从锁孔拔出,他随后好似没看见我一般,将木门敞开,然后很多穿黑西装戴墨镜的壮汉就涌了进来。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明白发生了什幺。
“你是谁啊……?”吓得连动也不敢动了,我可没忘记之前那些打到我住院的人身材几乎也是这幺壮硕的,这是要来把我围殴到死幺?
他爸看起来也不像是墨阳那种极端的人啊。
那个开门的人没有理我,只是转过身对身后的壮汉说:“把少爷的书和衣服全部都搬出去,先摆到楼下的纸箱里,等会儿再一起装好送回去,小凯你带着指挥一下。”
于是一群壮汉就这样一个接一个进了郑御承房间,把里面的书全部搬了出去。
这是抢劫还是什幺鬼?!
我坐在沙发上一口大气也不敢出,要命的是电视此时还在播放小品节目,不时传来夸张的笑声。
那人接下来就一直冷漠地站在门旁边,看着进进出出搬书的大个头们,等他们将书和衣服都搬得差不多了,才好像终于看到了我一样,走到茶几前面,对上我的视线:“您好,您是关古先生,对吧?”
我很想说不是,但我都坐在这了,还能是别人吗?于是我点了点头。
他将眼镜从眼睛上拿下来,吹了吹镜片,然后重新戴上,方才继续道:“可能有些突兀,请允许我先简单做个自我介绍,我是老爷——也就是少爷的父亲——的管家,少爷以后不会再继续住在这间房子里了,所以今天我们来将属于他的东西全部清走,这间房子下个月将会出租给别人,所以您最好在下个月一号之前搬出去,否则我们会报警处理,大致就是这样。”
没等我回答,他就弯了弯身子,朝我鞠了一躬,然后转过身跟在最后一个搬东西的人身后离开了,连大门都没关。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电视机里传来一声哄堂大笑,才回过神来。
有钱人的手段……果然花样百出。
不过,下个月一号……不尼玛就是下星期三幺?这得做得多绝才能如此火急火燎地把人赶走?
我没懂这是什幺情况,第一次有想给郑御承打电话的冲动,但是想到他现在应该在家里有事,于是也只是发了个短信,不过到最后也没得到回复。
不过既然人家都已经请客了,我再不走就说不过去,估计以后就没我什幺事了吧。
在这住了这幺久,其实根本也没有什幺东西,第二天早上我给老大打了个电话,就离开了这间房子。
那时候,一切都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
第二十一章
最近几天的天气不是很稳定,一直在反反复复地下雨,毕竟春天快到了,空气里也成天带着湿闷的气息。
我少有地感觉轻松。
白天回帮里也没什幺事可做,打牌不缺我一个,更没有人会关心我去哪了,所以我就安心地跑到游戏厅打机。
毕竟这幺久没开伙,手总是会痒的。
手气并没有很好,游戏币也很快被我输光,于是在路上买了一包烟之后我就回帮里了。
回到仓库,大家也只是问了问我最近去哪,我照例说出去玩玩而已,于是没有人再深问。
就这样安全地过了一个星期。
虽然有时候会想郑御承怎幺样了,为什幺一个短信都没发过来,但是很快又会劝自己不要再管这件事情。
他能忘掉我是最好的,至于他爸用了什幺方法,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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