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祤再次起身行至子懿面前开始陈述道:“本太子近段时间随王叔一起在浮别阁处理军政,正逢边关不宁,王叔奉我父皇之命出巡边关。本太子处理军务时有些地方不甚明了便请镇北将军前来替我解惑。入夜后有人来传报宫中来了我的两个内侍,说是太子妃有急事,我心想镇北将军乃王叔四子,王叔倚重我自可信任,便独留镇北将军一人在浮别阁中,我则前去偏室见那两内侍。
不想原来那两内侍便是太子妃与她的贴身宫女乔装假扮,说是思君心切,窃了我的令牌偷偷出宫寻我。本太子训斥一顿后寻思着夜已深,太子妃这事也不好外扬,不如先让镇北将军回去歇息,遂又回到浮别阁让镇北将军先行回去歇息。
可再回偏室中竟不见了太子妃,颇觉奇怪,幡然醒悟心中暗道不好便立即再次返回都别阁中,镇北将军离开时阁内物什书卷还很整齐,可这没过多久浮别阁中竟是满地狼藉。
仔细盘查,少了份夏国纳了旧燕后新绘的山川地势图和那份与祁国签订的盟约书。看这情形太子妃最有盗窃军机的动机,当务之急便是找到太子妃。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细想,随后我在整理浮别阁时,在阁楼上发现了一枚玉佩。”说着安泽祤取出一枚白玉,白玉上雕刻着鱼化龙,玉背后镂空的懿字精美绝伦巧夺天工。
子懿看到玉佩时还是有些情绪,心中苦笑,原来他是很在乎这枚玉佩。子懿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王爷,只见王爷脸色阴沉,眼中有震惊却不表于色,甚至从始至终都未说一句,只是静静的等安泽祤说完。
安泽祤继续道:“随后我仔细想想,太子妃并不懂武,浮别阁有重兵把守,她有窃军机的动机却没这个本事,定是有人帮助。随后又有下属回报说城外十里寒森中有两具尸体,一具是出去寻人的下属,被利剑穿心,手法很快,武艺很高。另一具是太子妃的贴身宫女,看伤处应是被我下属所砍杀。
本太子猜测是那人带着太子妃和宫女一同逃走,可被发现了,那人带着两个不会功夫的女子难以顾全只得牺牲了宫女。”安泽祤看着子懿道,“迎亲时是镇北将军护行,想来也是有机会与太子妃串通一气的。”
“既然是太子殿下寻的镇北将军前去浮别阁,不小心落了玉佩在阁中也是正常不过的。”江太傅实事求是的说道。
安泽祤摇头道:“不,我并未与镇北将军上楼,我们一直在楼下讨论军务。”
安漫也道:“可不是,听上将军曾青去福宅抓人的时候镇北将军还刚从外面回来的呢,这一整夜不在福宅该是帮太子妃逃跑?”
安泽祤道:“当时王府值班的守门家将亲眼见镇北将军与那两内侍一前一后进的王府。也有守城将军看到城墙上有绳索带过的痕迹。”
子懿除去那玉佩拿出来时有些许情绪波动之外,其他时候不论安泽祤怎么说都只是静静的跪着,仿佛说的不是他的事,仿佛那跪着的人是座石像。
安晟终于是按耐不住问道:“安子懿,那天晚上你去了哪里,可有证人?”
子懿保持着平静的声线回道:“子懿并无证人。”
柳下智突然插话道:“镇北将军可是因为憎恨夏国所以打算帮助祁国?这么说也算是有动机。”
安漫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安晟嘴角勾着一个微微的弧度也附和着道:“这个泰和公主也不知道逃哪去了,不过这做法真是堪比当年的景苒公主。”
一句话让室内陷入压抑难捱的沉寂中。
半晌后,安晟头疼的扶着额角,最后只淡淡说道:“各位先走吧,陛下已将这案子交由本王,本王定会处理好这案子的。”
众人皆退出了那件气氛低郁的会审室。出了天牢徐汇立即就将披风披在了安泽祤身上,安泽祤呵着白雾低低问道:“办得如何?”
“已将东西交给那个幽翳了。”徐汇给安泽祤递了手炉又道:“殿下,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那人,万一……”
“无事,平成王不是在吗,而且父皇也召了大臣重新部署边防了,他一个残废掀不起骇浪。”
“那这个安子懿……”
安泽祤眼中有着寒芒,抚着手炉让手暖和些道:“他罪定,平成王的名声就该降了。”安泽祤深深吸了口气幽长长的呼出道:“我这个王叔掌了大半辈子军权,也是时候削一削了。”
徐汇疑惑道:“削得动吗?”毕竟平成王的军权根深蒂固了。
“能削多少是多少。”安泽祤抬头望天,今日天气委实糟糕,朔风劲,风雪漫卷,怪不得这么冷。
寂静的室内,安晟转过面前的桌案声音夹着怒气道:“起来。”
子懿有些恍惚的回过神来,本想立即起身膝盖却被冻得麻木了,安晟等不及子懿的慢动作一把拎起子懿的衣襟几乎是拽着拖着将子懿带出了天牢,狱卒们只是看着却不敢拦。
“本王会带他回来的,私自带犯人出天牢一事由本王担着!”
将子懿打横丢上马背安晟也跨上马背一声喝道:”驾!”马匹迎着风雪疾驰而去。
一路的颠簸震得子懿一身伤叫嚣不断,即便是风雪漫天视线不清,子懿还是知道安晟带着他来到了那满山遍野的无名冢处。安晟将子懿丢下马去,子懿的背脊撞上那块刻着国恨的石碑上才跌落在雪地上。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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