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顺手拽下她腰带上的一颗珍珠,弹指将它打到了那草席上。
那珍珠虽小,但带的力道却极大,硬生生地将那躺尸装死之人打的哀嚎出声。
众人哗然。
南乔随即也意识到了自己被骗,脸色当即变得难看起来。
白卿甩了甩袖子准备功成身退,却没想到柳初年竟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定定地看着南乔。
“怎么?”白卿明知故问,“当师傅当上瘾了,又想教徒弟了啊?”
直到柳初年斜了她一眼,她终于知情识趣地闭上了嘴。
南乔死死地盯着那对行骗的父女,声音中带了怒气:“你们居然拿此来行骗,你们!”
白卿“噗”地笑了出来,几乎要笑弯了腰,她的手搭在柳初年肩上站稳了身子:“这南乔帝姬可真有趣,连骂人都不知道怎么骂吗?”
“差不多得了。”柳初年将她的手扒下,威胁似地轻轻掐了一下。
那行骗的父女齐齐跪了下来,涕泪俱下,说是父亲得了重病,需得不少银子买药,故而才除此下策。
南乔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们,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报官吧。”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南乔当即便知道是谁来了,有些无措地转过身去看着柳初年。
“你若想细究,那就请大夫来看看他究竟是否患病。”柳初年走到她身前,淡淡地开口,“只是若换了我我是懒得细究的,要么报官,要么不了了之。”
“不论究竟为了什么,他们行骗是不可更改的事实。”白卿忍着笑,一本正经地看着南乔解释,“纵然是报官,也算不得冤枉他们。”
13.此情何寄(三)
南乔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看了看柳初年,又看了看她身旁的白卿,心中莫名有些难堪。
她向来喜欢美人,按理说也该对白卿颇有好感才对,但从她心中却始终对白卿喜欢不起来,甚至还带了些难以言说的讨厌。
如今白卿与柳初年并肩站在她眼前,将自己方才做的蠢事尽收眼底,她只觉得一阵尴尬。
南乔敏感地意识到自己的心态不大对,仔细将自己的情绪扒拉着盘查了一遍,她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嫉妒。
嫉妒白卿与柳初年相识多年,嫉妒她二人看起来几乎算的上是心意相通的熟稔。
而这份嫉妒在她看到两人左耳上那一模一样的耳坠子的时候,达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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