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棋盘,据说可布任何阵法,可破任何阵法,万物为己驱使。虽然在场众人多对造化棋盘孤陋寡闻,暗自腹议只怕其名难符其实,但是其神异之处众人已在三才杀阵中见识,想到此处还不禁背脊发凉。
苏未名、赤发鬼、无相鬼、桑木公这四位魔教高手,此时真如欲择人而噬的恶鬼迅速逼近,杀气弥漫。这些都是转眼间的事儿,苏未名的剑似要活过来了。梁临川的话音一落,竹林中顿时发出簌簌的声音,成千上百的绿光飞射而出,快若闪电地奔袭苏未名四人,绿光呼啸之声大起,劲风锋利,欲穿石断金,哪是血肉之躯能够抵挡得了的。
苏未名四人脸色一变,那绿光竟全是单薄脆弱的竹叶,但在此时却是夺人性命的利器。摘叶飞花,武功的至高境界,化柔软为阳刚,以草木为刀剑,随时随地,夺人性命。此时众人清楚地看到了摘叶飞花的绝技,心中震撼不已,这造化棋盘能够操控自然之力,果真神异。突然之间,苏未名手中爆出几十道璀璨的剑光,条理分明地向周围扩散出去,他手中的剑耀人眼目,众人仿佛看到了熠熠的佛光。魔心佛剑,一人一剑好似多人多剑,其中的精妙让众人惊叹。
同是一双手,赤发鬼火焰明灭,无相鬼冷光闪烁,俱是不可小觑的凶手,不知江湖中有多少人命丧其下。桑木公沉着冷静频频空弦放声,虚空中的气脉锐利无匹。不计其数的绿光在苏未名的剑下、二鬼的手中、桑木公的弦前化为齑粉,消弭不见。
四人虽然化解了摘叶飞花,但是那道道绿光传递过来的力量何其巨大,双手不免有些微麻。四人还未缓过神来,第二波绿光已经袭来,顿觉有蝗虫过境之概,遮天蔽日。那可是犹如刀枪剑林一般的摘叶飞花,常人能应付一道已是不俗,可此时却是漫天的绿光。四人脸色大变,却又别无他法,只能竭力出招,招招精妙绝伦,魔教高手确有他的独到之处。
绿色的竹叶全部被绞碎在地,而苏未名四人也颇为狼狈,就算你武功再高绝或者是一力降十会,也顶不住铺天盖地的摘叶飞花。苏未名等人颇为郁闷,就武功而言,他们都是武林中的翘楚,谁服膺过谁,然而此时对方借助造化棋盘操控自然之力,真是难以抵挡。
梁临川受无相鬼一掌,本身就受伤不轻,若论武功定是不如魔教四人的,在苏未名等人的眼中犹如蝼蚁,但此时的梁临川盘膝坐起,怡然不惧。造化棋盘放于两膝之上,面色虽有些惨白,而眼中却满是坚毅之色。修长的手指执黑子在棋盘上游走,霎时间周围风云突变,这是多么莫测的力量。苏未名四人也只能暂时退避三舍,脸阴沉地要滴出水来。
张元宗、莫忆等人也是心中巨震,亲眼得见造化棋盘冰山一角的威能,犹如神仙法术,惊艳绝伦。张水衣斜靠在巫千雪身上,忽而眼珠一转,道:“梁大哥,这四个恶人趁你昏迷,欲夺纯钧灵魄,小妹舍身拦截,奈何魔教中人诡计多端,不幸着了道,梁大哥一定要为小妹讨回公道。”
张元宗等人闻言面色古怪,而苏未名等人却因傲气不置一言,只是眼中的杀意更加浓烈。梁临川看之前活泼直爽的张水衣此时只能虚弱地靠在巫千雪的身上,信以为真,心中义愤之气冒起,遂凝神沉思,手执黑子,欲借助造化棋盘再发神威。
突然,梁临川一口血喷了出来,脸色愈加苍白,众人大惊,梁临川歉然道:“运用造化棋盘极耗心神,刚才受了重伤,现在恐难以布置阵法,为兄真是有负姑娘的舍身之义。”这梁临川久居竹海,少与世人交流,心思单纯地很,敌人在侧,却坦言自己难以运用造化棋盘。
张水衣暗自腹议:“这梁大哥还真是笨得紧,对方正是顾忌他手中的造化棋盘,才不敢贸然上前,如今坦诚造化棋盘犹如废石一块,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丢脸极了,魔教恶人肯定很得意。”众人向苏未名等人望去,却诧异地发现苏未名等人一脸迟疑,竟未见喜色。
张元宗低声道:“他们刚才以身试了造化棋盘的厉害,梁兄虽坦言无能为力,他们反而认为是故布疑阵。”张水衣狡黠一笑,故意压住声音道:“梁大哥,快快布那三才杀阵之天阵,让他们尝尝五雷轰顶的滋味。”声音虽低却又恰好若隐若现地传到苏未名等人的耳中,魔教四人虽见梁临川面露惭愧之色,但却脸色一变,愈加相信是梁临川设请君入瓮之局,擅长阵法之人谁不是心有丘壑,算无遗策。
苏未名暗自犹疑道:“对方的深浅难以揣度,自己如履薄冰这么多年,千万不要阴沟里翻船。造化棋盘的运用毕竟有限制,定有机会夺回纯钧灵魄。”望着张元宗等人气闲神定地望着自己,苏未名不甘道:“这位姑娘千万留神,指不定何时肠穿肚烂,死于非命。”
张水衣冷哼道:“不劳你费心,就算我死,你们也休想得到纯钧灵魄。”梁临川闻言顿时激动,这女子乃真豪杰也。只是当他得知张水衣夺得纯钧灵魄,就不知是何心境了。苏未名不言不语,瞥了一眼白衣莫忆,然后带着二鬼、桑木公消失在竹海。
见魔教中人离去,秦少游、四儿、梁临川顿时松了一口气,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而张水衣本就是不畏死的人儿,性子直爽只求心中痛快,莫忆却静立久久不语。张元宗道:“梁兄,此间事已了,可愿同我等离开此地?”梁临川左右四顾,一片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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