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怀中人瞧起来年纪不大,也就十七八岁,瞧着打扮似是小厮,眼睛圆圆的,模样憨憨傻傻,很是可爱。
“封公子。”阿布从沈画怀中出来,朝着封昱纶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又转身朝向沈画微微躬身行礼,“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沈画微微点头。
那船舱里又走出一个紫衣少年,那少年瞧起来也是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生得很好,同样鼻梁略高,他微微仰着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那一瞬间,沈画以为看到了自己。
少年长得和自己很像,五官眉眼有七分相似,只是沈画鼻梁不比他高,沈画更总是沉默如冰,而那人眼底却是桀骜如火。
这个少年,就是七夕那天,沈画在街头恍惚看见的那个华服少年,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没想到是真的。
沈画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这个人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那紫衣少年眼底似乎谁都容不下,仰着下巴目中无人的模样,只是恶声恶气对着阿布道:“阿布,还不快过来!”
阿布很是乖巧,应了声忙着跑到紫衣少年身边。
沈画下意识地想朝少年走去,却只觉得身边一阵微风吹过,只见封昱纶一个闪身跳到了紫衣少年的船上。
一见到紫衣少年,封昱纶两眼都放了光了,似乎眼里只容得下他一个人。
“子婴,你果然来了,怎么样,伤好些了吗?就说你不要随便和人打架……”封昱纶担忧地抓着紫衣少年的手想为他号脉,语气甚至有些温柔。
“我没事!”少年恶声恶气地甩开他的手,“你不会又要给我吃什么红枣糕桂圆糕吧,我才不要!”
“好好好,子婴说不吃就不吃,但药总是要吃的吧,”封昱纶的眼神竟带着宠溺,他瞥向阿布,问道:“少爷今天的药吃了吗?”
“回封公子,吃过了。”阿布乖巧地回答。
紫衣少年瞪了阿布一眼,冷哼一声进船舱了,阿布忙着跟上。
封昱纶无奈地笑笑,一脸宠溺地也忙着跟上。
沈画这会儿当然不会再跟进船舱,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初见时,封昱纶会为自己解围,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对那个叫子婴的心意,他帮自己,估计也是因为自己跟子婴容貌的几分相似。
他也明白,今天不是七夕不是中秋,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封昱纶为什么突然要带他来游鸳鸯湖,他知道,因为今天是封昱纶的生辰。
想来,封昱纶是怕紫衣少年不陪他,拿自己来当替代品了。
那船越驶越远。
“公子?公子?”船夫在他身边轻轻唤他。
沈画回过神来看向他。
“咱们是继续游湖,还是上岸?”船夫问,原谅他见识太短浅,眼前的一切让他有点蒙圈。
“继续游湖。”沈画坐回矮桌前,看到桌上的糕点,皱着眉移开视线。
“是。”船夫重新划起桨来。
“船家,你说,刚才那艘船,算上船夫有四个人,他们会百年好合吗?”沈画问。
船夫:“……”
从上次游湖之后,封昱纶就再没出现过,因为要准备对付红罂楼的事,沈画忙得不可开交,实际上都是瞎忙,因为还是没人知道红罂楼的具体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替身的设定 如果你们以为只是这么简单,那你们就错了,哈哈哈 求收藏求收藏
☆、老做春梦不好
从上次游湖之后,封昱纶就再没出现过,因为要准备对付红罂楼的事,沈画忙得不可开交,实际上都是瞎忙,因为还是没人知道红罂楼的具体位置。
晚饭时沈太君又发了顿火,沈画失了胃口,早早请辞回了房间。
他点上蜡烛,打算回床上打会儿坐再休息,可是烛火一亮起来,他就看到了桌上的字条。
字如其人,一看这桀骜张狂的字,就可以看出写字人的性格。
包括字条上的话,更是傲慢。
子时,城外湖心亭见,纶。
这人哪来的自信,还有这狂妄的语气,仿佛料定自己会去,还有这个“纶”字,就留这么个字,他这是把自己名字当成代名词了呗,就不能是车轮年轮风火轮?
沈画直接把字条送到烛火上烧了。
又有人闯入而不自知,看来,天一山庄的守卫真是欠收拾了!
“大哥?”沈书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沈画回头,他刚才进门时没关门,现在沈书就站在他的身后。
沈书走进来,好奇地往他凑了凑,“哥,你在烧什么?”
“没什么,一些废纸罢了。”沈画表情淡然,这种时候,他越紧张越想解释反而显得欲盖弥彰,淡定,就是最好的解释。
“哦。”沈书果然没有怀疑,他搂着沈画的胳膊亲昵地撒娇,“哥,奶奶这两天脾气不好,你别介意。”
沈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话,他什么时候对什么事情介意过。
一看着沈画的笑容,沈书的脸色顿时垮下来了,“哥,哥哥哥哥,你别这样嘛,我每次见你这么笑,我就觉得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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