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衍歪头看他:“这是什么?”
“这都什么时候了,衍少你装纯给谁看啊?”廖小龙一把将袋子抢过,打开后倒一部分在锡箔纸上,看着粉末的目光盈满了迷恋,声音都变得激动了起来,“你别告诉我你活到那么大都没见过吸粉的,还真是个大奇葩。”
邵衍又问:“吸这个东西很有趣?”
“有趣?……呵呵呵呵呵……当然有趣。”在场的人们目光相触,脸上都扬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又岂止是有趣那么简单啊……”
邵衍微微一笑,心中立刻确定了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手上仍旧淡定地开始剥下一个桔子。廖小龙他们点起蜡烛,找出吸管,将粉末抖在锡箔纸上,如同用餐那样一人一份开始均分起来。
“好啦,躲也躲不过,不如闭上眼好好享受一场。”廖小龙指示肌肉男端着一份给邵衍送去,自己则通通鼻子取到一根新的蜡烛,壮汉浑身的体格看起来一个可以打七八个,廖小龙压根没将邵衍的反应放在眼里。他的任务并不困难,这可是高纯度海洛因,只要今天让邵衍沾上一点点,往后对方身上的一切威胁都将变成不足挂齿的小玩笑。
没想到锡纸还没凑到火苗上,耳边便听到了又沉又响的一记“咚!”。廖小龙手上一顿,抬头看去,便发现地板上横卧了一个体型相当可观的黑发大汉。
对方的盘龙纹和体型廖小龙不能更熟悉,他愣了两秒钟不到,只听到一阵风声呼啸,下一刻整个人仿佛脱离了重力,就这样横飞了起来。
“哐!”他落地的声音比壮汉的还响,直接被甩到沙发对面的电视墙上,将墙都砸出个浅浅的坑印,然后贴着墙壁直落了下来。因为毫无防备,廖小龙这次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脑袋腰腹这些要害位置晕的晕痛的痛,他趴在地上咳了两声,只觉得自己腿都好像断了。
他脑袋里只反复着卧槽两个字,指尖抽搐,费力地睁开眼去看邵衍。邵衍连眼神都没施舍给他一个,把人打飞后伸手取来落在地上的粉袋子,托在手心看不出个所以然。
廖小龙在猝不及防时对上他的目光,对方连表情都没变,他却吓得后背都激灵了起来,脑袋一阵恍惚,片刻后才弄清楚邵衍在问他:“这东西有趣在哪里?邵文清他爸妈为什么想让我抽这个?”
这个时候邵衍已经直接踩上茶几朝着他过来了,廖小龙吓死了,生怕又被打一拳,他现在左脸已经没知觉了,嘴都闭不上,只能一边朝后缩一边口齿不清地解释:“不是……不是……别……”
邵衍顺路逮住了几个想跑的喽啰,这群人里有一些刚才还叽歪着要拜他为师呢,他有种被愚弄的愤怒,下手也就格外重。包间的墙壁陆续出现了深浅不一的坑,被打的他们却未必有廖小龙的耐受力,好几个摔到地上就歪着脑袋晕过去了。邵衍直直走到廖小龙面前,低头,抖动手里的塑封袋,非常诚恳地再次询问:“邵文清他爸妈为什么安排你来带我吸这个?”
廖小龙叽里咕噜的,半边脸歪掉后说的话连自己都听不清,字儿没出来几个口水流了一大摊,邵衍听了几句后发现听不懂,眼神就逐渐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
廖小龙发现到他的情绪后都快吓尿了,语速更快,叽里咕噜的就像嗑药过后在抽风,邵衍眯起眼有些不爽地看着他:“你在耍我?”
“没……没……不……”廖小龙委屈地要命,你没看到我脸歪了吗?邵衍却不是跟他讲道理的人,觉得廖小龙不想告诉他后立刻就决定刑讯逼供,廖小龙头皮一紧,满脑袋半长的头发就被揪住了,他嗷嗷叫着躲不开,被邵衍直接拖进了包厢的厕所里。
脑袋被按进马桶里的时候廖小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下一秒眼耳口鼻都被水漫入的不适让他开始拼命挣扎,邵衍一边按他脑袋一边抽空抓起他啪啪甩了几个耳光,廖小龙眼冒金星脑子里像有苍蝇在嗡嗡叫似的,几次下来就老实了。
“说不说?”邵衍大发慈悲地把他脑袋提了起来。
廖小龙一边抽搐一边咳嗽,满脸都是泪水,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的,只悔恨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来,平白无故碰上一个下手不知轻重的神经病!不过被水泡一泡之后他脸上的肿倒是消下去了一些,讲的话他自己也能听懂了,断断续续的,邵衍听他讲:“上瘾……会上瘾。”
“这东西会上瘾?”邵衍重复一遍,见廖小龙一副“终于听懂了!”的如获大赦模样,目光又变得兴味起来,“上瘾之后,我要是没这个东西,是不是就跟你现在一样痛苦了?”
切!廖小龙傲慢地想,可比我现在痛苦多了。
“啪!”邵衍直接给了他一耳光,廖小龙另外一边能感觉到痛的脸也彻底麻了,无数星星从视线下方漂浮起来,邵衍的声音跟泡在水里似的:“骂我的话别放在脸上。”
廖小龙只有一边朝后缩一边摇头,含糊不清地表示我不敢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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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岱川接到邵父电话的时候车已经快出机场到市区了,听到邵父用惊慌的口吻问他在a市有没有可以调动的人手时很有些意外:“出什么事了?”按理说照邵父邵母他们现在的情况,日常应该会更加与人为善才对,大房目前可没有和人起矛盾的能力。邵父那边接了邵文清的电话后就心慌意乱的,打电话报警之后根本坐不住,自己赶去也来不及了。想到邵文清说扣邵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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