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阵闷响,竟是壤驷白凤一声悲鸣,整个人宛如断线风筝般跌出来,面色惨白,唇侧露出紫血,双目赤红,濒临走火入魔一般,失神喃语,“乾婆涅陀秘法,你竟然练成了乾婆涅陀秘法!好一个瑟无端!好!好!今日之事,我壤驷家绝不会善罢甘休!旧恨新仇,必有清算之时!”
壤驷蔚依扶起祖姑婆,神思复杂,今日虽说是她大婚之日,虽说她也有诸多哀怨,可是事已至此,是她万万没有料到,她不知所措的看了封司麟一眼,然後定了定神,对封照泉说,“封老掌门,我壤驷家就此告辞!是非曲直,他日再说!”说罢和壤驷白凤率先离去.
“今日之事,权且因我封家而其,他日我定当亲自登门拜罪!“封照泉也拱手,以他身份,对待如此一个晚辈,已经是仁至义尽。
“啊啊……唔唔……呜啊啊……”壤驷禅和壤驷承鸣父子狼狈不堪,对封照泉一番聒噪,显然还没有受尽教训。
“蠢材!还不走!丢人现眼!”壤驷白凤狠狠瞪了那不肖子孙两眼,面容狰狞,霎时壤驷禅和壤驷承鸣噤若寒蝉。
一场婚礼,无端生出这麽多是非,在座宾客,还有当事双方根本无人能够料到,壤驷白凤在走出奉剑派的时候,露出阴恻恻的冷笑,今日得罪她壤驷家的人,他日必有厚报,壤驷蔚依却依旧失神,不自觉中,清泪汩汩,不知在想些什麽,壤驷白凤诡谲的笑了笑,“蔚依丫头,不要哭了,我壤驷家的女人,岂是那麽容易受人欺负的!”
奉剑派内,也是一团嘈杂,但是当封照泉等人想到的时候,上官瀛邪和聂徵狐已经失去行踪,那样凤毛麟角的两个人,若然想要走,谁人又能拦住,封照泉和厉怀谡相视,均是神色莫名,封司麟这时抱著孩子走了过来,眉头紧锁,封照泉看他这般,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言外之意,已经原谅於他。
“不是,爹……孩子,孩子他好像有些不对……”封司麟迟疑而担忧的说著,他和封照泉一起再次看向宝宝,原本白白嫩嫩的宝宝脸颊,不知什麽时候开始满布鲜红色的血丝,宝宝呼吸孱弱,甚至连哭泣的气力都没有了-
“快去请大夫!”封照泉一声怒吼,心急如焚。
徽州城内,临近正午,街上熙熙攘攘,叫卖此起彼伏,寻常百姓,寻常热络,聂徵狐看了看身边依旧气定神闲的上官瀛邪,终於还是按捺不住,“喂,你说的吃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转过这条街,便是飨客居,徵狐,不要著急!”上官瀛邪优雅一笑,单手搭在聂徵狐腰际,这一动作顺其自然,再契合不过。
聂徵狐似乎没有太过在意那多余的手,他眉间一挑,风情魅惑,“姓上官的,你今日可是威风凛凛啊!乾婆涅陀秘法……唷?”
上官瀛邪失笑,“这秘法乃是我师傅一项本领,以反噬攻击内功之力,其余并无称道之处。”他的掌心似有若无再聂徵狐腰际摩挲一阵,故作无辜。
“第一零零位弟子,你不是一项本领都没有学到吗?看来那个老头儿果然是在诳人呢!”聂徵狐似笑非笑,他这般表情却是让人情不自禁打个冷战。
上官瀛邪殊无异色,反而好整以暇,“是我所学均不入流,师傅不肯承认罢了!”他虽不知天极老人当初和聂徵狐是怎麽说的,可是藏起锋芒终归未有错,那一百项绝技他虽有掌握,可论到融会贯通不过区区三十六项,而练至登峰造极的境界只有三项,贪多而不足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那我倒要问问,堂堂息魂帝尊,最为得意的武功是什麽呢!”聂徵狐也生得兴趣。
上官瀛邪笑而不答,指著一处牌楼,“飨客居到了!”
聂徵狐看到那和寻常酒肆没有任何不同之处的地方,撇了撇嘴“这就是你要请我的地方?不过如此!还有不要转移话题,我倒是非常好奇,你那所谓最得意的武功……”
上官瀛邪倒是故意吊起了对方的胃口,“徵狐,这飨客居以什锦菜蔬烹制,百合迎凤席乃是最著名的酒席,我们两人不如试试?”
聂徵狐笑得狡猾,舔了舔唇,“我此刻最想要吃掉你!”
宴是好宴,似乎从年前一直奔波不断的两人,从未如此平心静气相对,聂徵狐懒得计较太多,倒是一心在那百合迎凤席,上官瀛邪不断夹菜介绍,即使动作殷勤,却又只会让人觉得顺其自然,连上菜的小二都是一个机敏灵巧的人物,让人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宴至一半,聂徵狐忽发一言,“难道这便是息魂帝尊的待遇?”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那小二足下扎实,气度不凡,绝非寻常店小二,而上官瀛邪又是如此熟稔,此地想必便是息魂一处产业。
上官瀛邪但笑,“息魂上下数千众,也是要吃饭的啊!不过这里的人只认识他们的宫主,却不认得我呢!”息魂乃是极其森严的一个武林组织,落迦山可不是随便什麽人都可以上去的。
聂徵狐挑眉,用足尖踢了踢上官瀛邪的膝盖,“喂!难道有人准备把你除掉不成?看你这般软弱可欺,在帝尊的位置上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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