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泽道:“继续。”
大理寺卿继续询问,“禁卫军赶到后,你做了什么?”
喜儿唯唯诺诺回道:“那男子脚程快,奴婢赶不上,又有禁卫军追了,奴婢,奴婢就待在了原地。”
大理寺卿审视的目光落在喜儿身上,喜儿脸色大白,慌张道:“不,不是奴婢,陛下,大人,要相信奴婢,奴婢只是凑巧撞见了那刺客。”
李御泽露出几乎看好戏的神色,珍贵妃暗中看着他,又看容奉余、华妃。
大理寺卿道:“禁卫军中郎将骆将军,你听闻喜儿呼声,可是即刻赶去了?”
骆正河道:“事关陛下安危,末将自是即刻赶至,确实目见一人慌忙而逃,只是他动作迅速,末将未能看清此人面目。”
大理寺卿若有所指道:“禁卫军中皆是好手,又有骆将军带领,难不成还抓不到一个刺客?”
骆正河并不生气,只是平板道:“大理寺卿大人,前庭花木错落,山水围绕,此人又对地形格外熟悉,一个不察便被他藏去了身迹,且宫中奴才因为刺客乱了阵脚,场面难免混乱,之后末将再未发现刺客踪迹,被他混入奴才中,末将以为也是极有可能的。”
珍贵妃惊呼道:“这该如何是好?事关陛下安危,可轻忽不得。”
华妃也连忙担心地看着李御泽。李御泽却是云淡风轻的。黄公公立刻安抚道:“珍贵妃无须担心,宫女和太监可由奴才去核对名目,禁卫军那边,自有将军可以确认。”
骆正河道:“若非对方本就是宫中之人?即便不是,以一人之力怎能入得了皇宫?必也是有同党为其掩护。”
“这……”黄公公语塞。
李御泽对大理寺卿道:“可有主意了?”
大理寺卿擦擦头上的汗,经过刚才对容奉余定罪一事,此刻他已经不敢再妄断圣意,低着头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李御泽目光一转,落到容奉余身上,“容爱卿以为如何?”
容奉余愣了愣,问他这个嫌疑犯?心念一动,容奉余还是开口道:“恕臣斗胆,臣以为若是刺客同党在臣、骆将军、喜儿之中,喜儿的嫌疑却是要比骆将军大些。”
“陛、陛下!”喜儿脸色煞白,华妃正欲开口,李御泽挥挥手,对容奉余抬了抬下巴,容奉余会意继续道:“虽然骆将军为禁卫军中郎将,但禁卫军最高统帅毕竟是大将军,骆将军想买通所有人,庇护那名刺客是不太可能的。喜儿却不同,她只身一人,在呼叫来禁卫军前,可以给刺客许多方便,只要她想。”
“陛、陛下,陛下请您千万相信奴婢,奴婢真的只是凑巧遇见那刺客,陛下!”喜儿跪爬到皇帝面前,却被禁卫军拦住,急得眼泪潸潸,拼命向皇帝磕头。
容奉余见着,于心不忍道:“也兴许喜儿是真凑巧遇到那刺客罢了,刺客另有同谋,只是何人,臣不敢妄断。”
李御泽轻松靠在椅背上,手指敲打着扶手,笑道:“容长史说了骆将军的嫌疑、喜儿的嫌疑,却是没有说自己的?”
容奉余心里苦笑,本道是李御泽是向着他与李煦的,这会儿却也不那么肯定了,与他有相同想法的还有会审的四位大臣。
容奉余道:“陛下以为此物为臣所有,便是臣的,陛下以为不是,就不是臣的。”
“哦!”李御泽声音轻轻上挑,“与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倒有异曲同工之处。”
容奉余摸不透他想法,只能沉默,李御泽目光落在喜儿身上,喜儿只觉得周身一重,空气都比方才稀薄,喜儿险些透不过气,额头重重磕着地板,“陛、陛下,奴婢若非娘娘嘱咐,也不敢离娘娘身边啊。”
华妃本不知道想着什么心事,闻言一惊,立即跪下道:“陛下,银耳莲子汤是臣妾今早便做好的,喜儿这两年跟在臣妾身边,臣妾许多事都交由她做,她若与人勾结,事先通知对方晤面,也不是不可能的。”
喜儿哑然望着华妃,“娘娘,您、您怎能如此冤枉奴婢?”
华妃回头甩袖道:“贱婢,竟然勾结不轨之徒欲陷害容大人,若连累陛下与硕亲王不和,以至宗室之乱,该当何罪?”
李御泽不动声色,珍贵妃看了喜儿一眼,容奉余皱眉,这是来的哪一出戏?喜儿忽然牙一咬,额头紧紧磕着地面,“回陛下,奴婢招了,是华妃吩咐奴婢与人勾结,陷害容大人的。密函是昨日探望硕亲王小公子时就放入容大人房中的,今儿那刺客也是得奴婢的指示,才能避开禁卫军。奴婢招来禁卫军,只为让他们搜查各个房间,寻到那封密函……奴婢恳请陛下看在奴婢和盘托出的份上,饶了奴婢一条贱命吧。”
“你、你说什么?!”华妃再难保持仪态,直接跳起来指着喜儿,直到察觉李御泽眼神有些变了,心中一凛,复跪下道:“陛下,恳请陛下明察,臣妾绝对没有做这样的事,臣妾一心念着陛下,为陛下分忧尚恐不及,怎会做出这般让陛下烦心之事?”
喜儿含泪道:“华妃娘娘,奴婢伺候您两年,自认尽心尽力,这种恶事奴婢咬牙也为您做了,您怎么能此时反咬奴婢一口?”
“你?!本宫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陷害本宫?!”
如此发展纵使四位会审大臣也始料不及,眼见主仆俩争执起来,华妃忽然冷笑道:“姐姐,妹妹待姐姐向来尊敬,陛下有什么好的打赏给各宫妃子,但凡姐姐看上的,妹妹自来让给姐姐。然而自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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