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奴隶的叫嚣,幂恪起身走到了他的身後,握著他的手,拿起汤勺,再次重复之前已经教导过的规范动作,从靠近自己的那头往前勺起一口汤,再放入口中。
一般情况下,幂恪的耐心比米罗想象中的要好很多,这不一定是因为对奴隶的宽容,这是一种纯粹的贵族礼仪,不会随时让自己处於裸露出情绪的起伏。
“别这样主人,我情愿像一只宠物一样,蹲在你的脚边,用双手捧著食物,用牙齿撕咬著吃,也不希望搞这些复杂的东西,当初青也是这麽调教的。”
人,有时候真的是很贱的,明知道有些东西是会带来对自己很糟糕的後果,但在情绪极度需要宣泄的情况下,就是越要将那句话说出口,仿佛刺痛了对方,才算爽到了自己,一种完全的心里不平衡。
果然,幂恪的眼眸敛下了,放下还握著米罗右手的手,慢慢走回自己的位子,没有坐下,而是拿起了桌上的手巾擦了下手,对管家说了句,吃完了,收拾吧。便独自离开了。
米罗当然知道幂恪这是什麽反应,在这几天的接触下来,他已经清楚知道幂恪是一个占有欲多麽强烈的do都有的通性,但幂恪却更过了些,甚至到了洁癖的地步。
就像契约上说的,他并不在意米罗的昨天发生了什麽,但从契约签订的那一刻起,米罗就要彻底的属於自己。
rǔ_jiān上被青刺穿的洞还未恢复,他会特意让人带来云南白药,每天不停地上药,在那小小的乳洞消失之前,幂恪没有碰触过一次米罗的rǔ_jiān。
这其实还算可以理解的,没有一个dom会不讨厌其他人在属於自己的sub身上留下痕迹。但某次,当米罗在起床後,不小心撞上了浴室的洗脸盆,侧腰处青紫了一大块,当天,幂恪都穿上了鞭打时不容易阻碍动作的服装,看到那丑陋的乌青,盯著看了三秒後,失去了调教的兴趣。
你的身体是我的,不是你的,请你以後不要随便在上面留下痕迹。
米罗简直哭笑不得,但幂恪确实说到做到,在那块青紫消失之前,他没有再带他去过调教室,每天看米罗自己上药的时候,都会用眼神示意,在腰上多抹一些。
虽然是没有表情的面瘫脸,但一个眼神,一个小小的脸部动作,米罗都能立即明白他的意图,比起最初的纯然恐惧,现在的幂恪,也不是那麽得难以接近。
就像现在,他负气离开餐桌,难得的连早餐都没吃完,这对教养极佳的他而言,可想而知,此时的幂恪,气得不轻。
没有交代什麽,但米罗知道,他做错了,而且是明知会错,还不顾一切地做了。这是绝对要受到惩罚的,幂恪不用说什麽,米罗也知道,现在的他去了哪里,而在他失去耐心之前,自己没有主动出现在惩罚室的话,他又会得到什麽样的惩罚。
幂恪曾经说过,惩罚就是惩罚,它不会给你带来欢愉,我只是通过惩罚来让你知道,有些界限,是不被允许跨越的。
叹了口气,米罗在管家开始收拾餐桌的时候,跟著幂恪离开了餐桌。
惩罚室中,幂恪已经换上了休闲服,这可不是什麽好现象,如果说在调教室内,他穿著休闲服,米罗会很兴奋,表示,起码好几个小时内,他都可以享受到性虐的极限快感。但当这发生在惩罚室里,那就是最糟糕的情况。
两人的契约建成之後,幂恪对米罗的调教一直在一步一步慢慢进行著,甚至有时米罗会举得慢得有些让人受不了,他甚至都还没有真正地插入过自己,这大概也与他的性格有关,一切都是慢条斯理,不到最恰当的时候,绝对不会破例去做。
“把门关上,到这里来。”幂恪坐在柔软的沙发床上,脸色比平时更白了一些,眼神是朝下的,没有看米罗一眼,浑身的气场都在说明著他的愤怒,那种无形的气流,竟能有如此的魔力。米罗颤抖了一下,但他知道自己并无选择,而且这最糟糕的结果还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关上门,站在幂恪的面前,米罗垂著头。
“你知道自己做错什麽了吗?”
“是的主人,我不应该在你的面前,提到我以前的主人,青。”好吧,米罗完全是脑子一热,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不加掩饰地就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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