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修纳的眼睛蒙起一层水汽,焦急而无力的样子让欧文的心脏像被针猛刺一样的缩紧。
他求我……那么冷漠高傲的人竟然说出这句话。
欧文平时多么希望修纳能对他假以辞色,哪怕他一个主动的笑容,他都会高兴上大半天。但是真的听见他低声下气的求自己,欧文却一点都不觉得高兴,相反的,他觉得自己的心疼像是要碎裂一样。
他无法拒绝修纳的要求,只好小心翼翼的打横抱起他,像抱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欧文轻轻把修纳放在宽大的沙发上,然后回身去关上门,再回来,蹲在他的身前,握住他的手。
修纳的手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光滑圆润,一看就是拿手术刀或者弹钢琴的手,这样的手平时看上去是非常赏心悦目的,然而现在这双手苍白而冰冷,没有什么生机。
欧文尽量把自己的热力传递到修纳手里,急切的看着他:“我能做点什么呢?”
是的,他必须问他,因为他自己就是银河系首屈一指的军医,而且只有他才了解他自己的身体和问题。
“药,我口袋里。”外部的撞击引起的疼痛只是一瞬间的撕扯,捱过了最初的一刻,接下来会好忍受的多。
但因为之前后遗症的发作,修纳想今天可能不是他的幸运日。未雨绸缪,即使现在痛感已经减弱,他也必须追加一针强效基因安抚剂。
欧文掏了他的外衣口袋,拿出一个小瓶子。修纳轻轻摇头,慢慢伸手自己去掏胸前的口袋。欧文按住他的手,自己去摸他的胸口,贴着那砰砰跳动的心脏,在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银色铝箔包装。
撕开铝箔,里面是一簇白色的粉末,粉末随着包装物的打开而四散纷溅,淡淡的香气飘散在空气里。
欧文嗅了嗅,皱眉:“致幻剂?你不能用这个!”
他知道在极度痛苦的情况下,有时候有人会使用致幻剂来暂时缓解。
修纳摇摇头,嘴角弯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在精致而苍白的脸庞上看起来惊心动魄的魅惑。
“不会的……我怎么会用那种东西……”
欧文摸摸他黑色的头发,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溅上去的水,他决定相信修纳:“怎么用?”
“抽屉里有注射器……”
基本的自救知识是军人的必修课。欧文马上明白这是混合针剂。他两步走到修纳的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几下扒开别的物品,找到一盒生理盐水,抽出一支,用手指一弹,打掉上部的盖子,将白色粉末倒入其中。白色的粉末立即混合在盐水中,成为了一支粉白色的悬浊液。
欧文拿起一支一次性注射器,将药液抽入针管,又拿了一支医用紫外光消毒笔,问修纳:“肌肉注射还是静脉注射?”
修纳看着他熟练的给自己消毒,注射,擦拭,一气呵成,干脆利索,不由的轻叹了一声:“做实验怎么就那么笨呢。”
欧文手一抖:“你……你知道了?”
修纳不答,伸手向下放卷起的衬衫袖子。
欧文伸手帮他,然后再次拉着他的手观察他,确定他确实没有大碍,才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睛说:“对不起。”
修纳轻轻摇头,没有接话。虽然他不知道欧文说的对不起,是对不起撞到他,还是对不起易容骗他,还是对不起和他吵架以后冷战半个月不理他。他现在只是没有力气去刨根究底。
欧文体贴的闭了嘴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继续追问,而是去倒了一杯热水,又从抽屉里找出一支葡萄糖倒了进去,将修纳扶起来,倚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将杯子抵到他的唇边。
修纳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热水,微甜的暖流一点一滴的顺着食道下滑,流向四肢百骸,他感觉到冷的发抖的身体开始恢复那部分失去的知觉,便慢慢起身离开欧文的怀抱,重新躺回沙发上。
欧文将水杯放回去,不屈不挠的将手放在修纳的腹部,轻轻用力帮他按摩。
“嗯……”也许是触到了痛点,又或许是温暖的手和温柔而有力的抚摸实在舒服,修纳竟然不小心将一声呻/吟漏出了嘴角。
那似乎痛苦又似乎舒服的呻/吟声让欧文一下子就愣了,身体一下子就热了。
幻想过无数次的诱人身躯就在眼前,毫无设防,也无力设防。只要扯开那条黑金色的皮带,撕开那层象征着神圣和禁欲的帝*服,那具修长柔韧的身体就可以被自己压在身下狠狠的贯穿,被自己完全的占有,而且,是合法的!
合!法!的!
此刻他一方面对自己在对方生病受伤的情况下还起了绮思有些内疚,一方面又无比懊悔当初答应了修纳形婚的要求。
如果没有答应他,如果大婚当天就真的那样做了,这张一贯冷漠而英俊的脸上会露出什么表情呢?是痛苦还是舒服,或者像这声呻/吟一样,兼而有之?
几乎是本能的,欧文俯下身去,发狂的吻住了修纳的嘴角。
被咬破的嘴角舔舐起来有着别样的感觉,带着淡淡的咸腥味,熟悉的味道,大海的味道。欧文像饿极的蜜蜂突然采撷到甜美的花蜜一样,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了。灵活的舌头迅速从嘴角扫到柔软的嘴唇,轻舔之后他顶开对方的唇,在修纳湿润的口腔中长驱直入,霸道的探寻着,求索着每一方每一寸本应属于自己的领地。
突如其来的深吻让修纳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他只觉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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