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别院中人满为患,就连寿春周边的大小商贾都纷纷而來。颇有眼光的摊贩立刻将自己的摊子支在别院不远处,特别是卖吃食的,生意出奇的好。
经霍金极力推荐,二丫跟着苏任來到了寿春,是苏任的厨娘,在苏任的怂恿下,在别院外排起來长队的第二天,就在正对着大门的地方支起了一个卖面饼夹肉的摊子。为了给二丫的生意长人气,每日一大早,人最多的时候,苏任就会派黄十三或者蛮牛去二丫的摊子上卖十几个面饼夹肉,有时候苏任都会亲自出场。
果然,这一招很灵,二丫的摊子出的最晚收的却最早,挣的钱也是最多的。生意好,又是个女人,自然就有人打二丫的主意。但等到第二天那几个想收钱的家伙被人打断手脚之后,再也沒人敢到二丫的摊子上撒野,甚至于只要二丫喊一声排队,无论是百姓还是那些送钱來的人都规规矩矩的站好,就算到头來沒买到,也陪着笑脸。
后院那几个沒事干的孩子给二丫帮忙,二丫也不白用,每天给几个钱就当工钱,让孩子的父母们高兴不以,再见到二丫嘴上都甜了几分。
作为地地道道的关中人,对于肉夹馍的渴望是苏任记忆深处永远抹不掉的东西。沒有优质面粉烙不出劲道酥脆的托托馍,只能用这种蒸出來的面饼替代,口感不是很地道,至少有那么一点意思。站在二丫的摊子旁,一口一口的吃着面饼夹肉,满嘴流油也顾不上。
有认识苏任的开始打趣:“苏先生,您竟然也好这一口。凭您的实力,想吃什么弄不來。和我们抢二丫姑娘的吃食可不是为官之道。”
苏任哈哈大笑:“我哪有什么为官的本事,以前别说肉了,就是这么好的面饼都吃不上,人呀,再有钱还是忘不了当初自己第一次吃到最美味的东西。”
众人纷纷点头。又一人道:“苏先生,你说你和我们都是经商的,为何你就这么能挣钱,而我们就沒有这个诀窍。”
苏任又笑道:“人和人还不一样呢,有些人能当官,有些人只能做奴隶,你们就沒想过为何别人能做大官,而你们不能。总结起來就两个字,眼光,”
“眼光。”
“对,就是眼光,”苏任三两口将手里的面饼夹肉全塞进嘴里,掏出手帕擦手:“什么叫眼光呢。给你们打个比方。”在四周找了找,捡起三个土块,來到门前的台阶上,先拿起一个放在第一个台阶:“这就是你们,眼光只能看见第一个台阶,这是天下的豪商,能看到第二个台阶,我……,”苏任一顿,嗖的一声将第三个土块扔出去老远,差点砸中排队的一个仆役,摔在地上变成粉末:“我的眼光就那么远,你们说能不比你们多挣钱吗。”
裸的炫耀,谁听了心里都不舒服。愣了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很快就有嘴皮子利索的连声叫好。陪着笑脸对苏任道:“苏先生说的是,我们的确沒有您的眼光,这才恳求您带上我们,咱们一起好赚大钱。”
苏任哈哈大笑,冲着那人伸出大拇指:“好,就凭你这句话,今日第一个收你的钱,”
别院大门开了,侯勇叉开腿往门口一站,猛然间看见坐在台阶上的苏任。苏任笑了笑,指了指刚才配合他的那个家伙,对侯勇道:“今日他是第一个,”
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那个小子冲着周围的同行拱拱手,低头哈腰的跟着苏任一起进了院子。账房先生已经摆开了架势,算酬和书简绢布笔墨早已经准备妥当。他们都是苏任借來的,每干一天都会给他们工钱,比起在原來的地方,这里的活计虽然累了点,挣的却多,自然对那些送钱來的人笑脸相迎。
登记一人,立刻会有人跟着那人去取铜钱或者金子,都要当场查验,沒有任何问題,发给一块用绢布写成的凭证,一切就算交割清楚。捧着手里的绢布,那些送钱的高高兴兴的等着下个月按照绢布上的日期前來领钱。
这是针对小商贾,那些大商贾自然有所不同。他们带來的金钱很多,数一遍都需要很长时间,而且不能有任何差错,自然就需要更长的时间。为此,苏任让人在别院的偏厅准备了桌椅和吃食,大商贾全都集中在这里等候。有吃有喝就要聊聊当前的情况,憧憬着下个月自己会分到多少红利,也是向别人显摆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富人。
桑于集是刘宏的代表,自然也属于大商贾之列,还是那种最大的商贾。他不用在大门外排队,自有人安排他的一切,将所有事情办妥,在偏厅等候的就是那块绢布。都知道他是刘宏的代言人,只要看见他,所有人立刻放下心來。既然淮南王都相信苏任,他们还有什么不信任的。
“桑掌柜,今日你就带來了多少。”与桑于集相熟的一个商贾凑到他身旁,神秘的问道。
桑于集看了那人一眼:“不好说,何况此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那商贾笑了笑:“的确不应该知道,难道桑掌柜在这里面就沒有加上你的私藏。我问的是你自己带來了多少。”
“你带來了多少。”桑于集反问。
那人一笑,伸出大手:“不多不少,足足五十金,怎么样。”
“五十金,的确不少,我可沒有你的钱多,只有十金。”
“哦。桑掌柜好像信不过苏先生呀。或者说是那次江苏行,让桑掌柜拮据到了这种程度。”
桑于集皱了皱眉眉头:“你从何而知。”
“虽然五公子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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