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煌不知自己给别人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他此刻心里焦急万分,在房内用内力护住霍宵心脉只是一时,若他长时间找不到大夫,恐怕霍宵还是会因为伤势过重而有危险。
他穿着从霍宵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尺寸非常不合适,必须拎起来才不至于踩到。可是情况特殊也没有别的办法,霍宵那一口血喷的正正好好,若他就那样出门了,可能还未找到医馆就被人当做杀人犯给绑了送衙门了。
匆匆忙忙的转过一个弯,正好看见一间医馆里的大夫在给人把脉。
闻人煌激动的一把抓过老大夫喊道:“大夫你救救命吧我大哥快不行了!”
若是霍宵尚有一口气听到这句话,可能就真的要断气了。
被突然冲过来的少年吓了一跳的老大夫连忙拍拍心口,责怪道:“你这小娃娃怎么这么急,真是吓死老朽了。”
闻人煌他还在给人把脉,不好意思地拘拘手道:“实在是不好意,我唐突了,可是我家大哥情况真的很危急,可否请公子让老大夫先随我去一趟!”
那老大夫把脉的人是一名青衣青年,生的儒雅,看起来竟有些熟悉,可闻人煌来不及辨认,只觉得他看起来应该很好说话。
他微微颔首,说道:“既然公子如此之急,那郭大夫你就先随他去吧,我在此等你即可。”
那郭大夫不好意思地拱拱手道:“既然如此,麻烦曲公子了。”
闻人煌一路连拖带拽,急了甚至要把郭大夫背起来,终于到了客栈。
他急匆匆地推开门,和光着身子坐在床上的霍宵四目对视。
“……”
“王……哥哥你醒了!”闻人煌惊呼起来,他倒是没想过霍宵竟能这么快就醒过来。
霍宵被这个称呼惊的眉头一跳,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或者说是看着他身上自己的衣服。
闻人煌被看得不好意思,他看着霍宵坐起来的上半身,回忆起自己给他换衣服时看到的一片白花花的肉,支支吾吾说道:“还不是因为你……所以我衣服不能穿了,我……我给你留了条亵裤了。”
跟在他身后的老大夫一下没能接受得住如此大的刺激,就在凝水成冰的气氛中难堪地咳了好几声,老命都要咳出来了。
闻人煌连忙扶住老大夫说道:“郭大夫,你快来看看,我大哥早前喷了一大口血!”
霍宵皱皱眉头,依旧没有说话。
那郭大夫叹了口气,上前给霍宵把了把脉。
半晌,他惊奇啧道:“敢问王公子此前是否受过重伤?”
霍宵一脸不情愿和这个老大夫说话,但目光一转,看到闻人煌关切的眼神,闷闷道:“嗯。”
郭大夫啧啧称奇:“王公子这伤受的不轻啊,此前应是用了什么方法给护住心脉才得以续命,若是好好调息应不会再复发才是。”
闻人煌迷茫地看向霍宵,还未等他想出些什么,霍宵就开口道:“我曾路遇劫匪重伤心脉,后来得高人所救,之后再没复发过。”
郭大夫点点头,道:“那便是了,此番依老朽看,公子前些日子应该又是被人伤了一次吧?”
霍宵目光一冷,沉声回答:“被小人暗算。”
老大夫叹了口气,惋惜道:“公子这伤若是一般还好说,可伤及旧伤,老朽怕是无能为力啊。”
闻人煌别的都不大懂,但这一句却是把他戳的一跳:“郭大夫,你说这伤你不能治?”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道:“小公子,咱们小镇平日里一般是没遇过像这位公子这么重的伤的,老朽顶多给开几位药帮着公子恢复一下,可终究不能治本啊。”
闻人煌心想小爷我放弃自由找你来为霍宵看病,你倒好,一句无能为力就完事儿了?
霍宵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闭目听闻人煌拉着郭大夫喋喋不休,眉头不经意间舒展开来。
“这样这样,小公子你随我回趟医馆吧,老朽开几副药你给煎好如何?”大夫实在被闻人煌烦的受不了,提议道。
闻人煌眉眼一挑:“成!”
霍宵扫了他一眼,他立马感受到了一阵寒意:“王……哥哥,你还有什么要的东西就一并告诉我,我全给你办了!”
“你身上的衣服。”
他简短的说出来,闻人煌眼角一抽。
真的不是我贪图你衣服舒服,真的是我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
闻人煌站在那里无声的抗议,霍宵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算了,带一套衣服回来吧。”
随大夫回到医馆的闻人煌仍旧看着大夫不顺眼,年纪一大把的大夫难道不应该是精通各种疑难杂症吗?
仿佛感受到闻人煌恶意的怒视,老大夫笑呵呵地一边抓药一边和他聊起:“小公子,你这样瞪着老朽也没用啊,那位公子伤的那般重,老夫最多为他吊着一口气,你们尽快找到人帮他疗伤才是上上策啊。”
闻人煌扭过头不开心道:“我当然知道他要尽快疗伤,可是我内力不济,现在他这副病怏怏的样子我到哪里找人给他疗伤啊。”
大夫一愣,似乎有点憋着笑:“小公子这么说,也不怕那位公子生气吗?”
“哼,”他不屑一甩头,“就他现在那个样子,能站起来打我啊。”
大夫将药收拾好,交给身边药僮低声说了几句,转身对闻人煌说道:“小公子此言差矣,那位公子虽然现在重伤缠身,但老朽探他脉搏仍然稳健,可见功力深厚,一旦恢复想必还是……雄风不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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