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心里有些厌烦,他根本不想听到这些让人心烦气躁的后宅锁事,他只想静下心来好好休息。而叶剪秋也不应该为这种事妄自猜测,他应该乖巧懂事,更应该相信自己。所以,司徒瑾懒得解释,也不屑解释。
冷场片刻后,司徒瑾听到叶剪秋的呼吸有些沉重不稳,心里有些不忍。
“曹达送来的。”
“我不想让他在那里,那翠竹轩……”
“他只是暂住。”
“那翠竹轩是我的。”
“你不是有地方住么?”
“可是,我想赎身出来后,要么在外面买个房子住,要么就住在翠竹轩。”
司徒瑾又一次睁开了眼睛,终于恼火道:“叶剪秋,你说什么,赎身?出府?”
“我只是想……”
“这事日后再议!”
“……”
那翠竹轩是我们的!我根本不想让那个所谓的良辰住在府里的任何地方!
可是当叶剪秋看到司徒瑾累的连眼睛都不想睁开时,他将这话又咽了回去,忐忑不安地道:“还有件事想麻烦你……老家有人想请你帮忙,有人偷了他们的西瓜……”
“没空!”
“……”
“一会儿要不要洗个热水澡?”
“闭嘴!”
“……”
叶剪秋手腕很疼,疼的想掉眼泪,但他仍一头大汗帮司徒瑾按摩。他心里很难受,没想到几日不见并不是以慰相思之苦的执手谈天,卿卿我我……
美好的爱情来的太快,快的像个美梦让人担心时刻会惊醒。叶剪秋明白自己并没有和司徒瑾并肩携手风雨的经历,也没有竹马同窗的笃定情谊,司徒瑾过往的时光里叶剪秋并没有参与。这一切都让叶剪秋很不安,总担心他的爱只是对方的一时情绪。
叶剪秋自我检讨,是自己的话太多了吧!司徒瑾看起来压力很大,脾气显得有些暴躁,这个时候提这些事怕是不合适,他需要休息。是自己想多了吧!由于太在乎,所以也更加敏感脆弱。
爱情真是奇怪,好像什么都介意又偏偏什么都能原谅。眼睛里下着雨,心里却默默地撑了把伞。
而仍闭着眼睛的司徒瑾心里的火腾腾上涨,为什么这些百姓总是来找别人来做主,自己就不能为自己做一次主?若是有血性之人斗胆杀了这些妄法之徒,跑到司徒瑾那里寻求庇护,那他定会收在自己麾下,当自己兄弟保护起来!可惜,来青阳镇三年多,没有遇到一个!
现在的司徒瑾也渐渐没有了除暴安良的兴趣,那些做恶之人,根本是杀不完的,而司徒瑾,却只有一个。但是百姓们却不管那么多,也不管一个军团的人有没有权利插手地方上的事务,反正你是吃皇粮的,那就得管!
看看吧!连西兔儿村的百姓被人偷了西瓜也来找他,他又不是土地爷!
那些被奴役习惯的百姓,几乎变得很麻木。有口饭吃就不会想到求人,没有出人命就不会想到反抗!司徒瑾只所以替王家村的王老汉修理了曹福牛,就是因为他敬花甲之年的王老汉不惧刀剑,不畏快马,豁上老命敢半路拦截!
“这些天,你随朝歌去农场干活,听他指派。”
“嗯。”
“府里的事先放下。”
“好。”
司徒瑾睁开眼睛,盯着他道:“不是让你去跟着朝歌干活吗?怎么还在这里?”
叶剪秋很委屈:“我想多陪陪你,再说,朝歌不来带我,农场太远……”
司徒瑾一拉被子,将自己盖住道:“朝歌在菜园子,你找他去。我累了,你退下吧。”
叶剪秋只好从床上爬下来,穿上鞋走出了门。
走到半道上,叶剪秋突然想起什么,糟糕!他忘记朝歌有菜园子的钥匙!那朝歌肯定会发现菜园子的奇怪之处了!
想到这里,他匆匆跑到菜园子,只见菜园子大门紧闭,有人从里面将门闩上了。他焦急的敲门,很快,光着膀子的朝歌板着脸给他开了门,叶剪秋看了朝歌一眼,朝歌脸上永远都是一幅冷冰冰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叶剪秋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园子,眼前的一切让他大惊失色!
园子里的果树全部被连根刨了,地面只留下一个个如同炸弹轰炸过的大坑!由于刨树的时候嫌搭的菜棚架碍事,已经全都野蛮的拆除了!所有的菜都凌乱的躺在地上,瓜菜踩烂不少,到处都是落叶断枝,满园弥漫着瓜果烂叶的味道……由于少了树荫遮挡,白花花的阳光毫不客气的射向菜地那惨不忍睹的场景。
花儿不见了,鸟儿没了……
☆、六十四
生机勃勃的菜园子转眼就变得满目疮夷,刺眼的阳光晒的人有些眼前阵阵发黑。叶剪秋的心像那些树坑一样空空荡荡,他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向菜园子里那唯一的一棵没有遭到毒手的大树前,翻身躺在两根树杈中间撑起的一张吊床上,闭上眼睛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生活啊生活,为什么层出不穷的难题就像海浪一般不断地推到他面前?
我不是钢筋铁打的人啊!为什么不能让我欢笑的时候多一些?
朝歌觉得纳闷,他认为叶剪秋肯定会和他吵,和他闹,甚至会和他打,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叶剪秋蜷在那里像个被遗弃的小猫一样可怜。这样叶剪秋反而让他不知所措,他宁可被叶剪秋砍上一刀,也不想看到他这个受伤的样子。
朝歌放下怀里比腿还粗的大丝瓜来到吊床前,突然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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