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熬过来了,所以风水轮流转,苦尽甘来。
当然,情感方面要走的路还长,但是某人穷得只剩下无尽的时间,所以也不是很着急,反倒享受这种循序渐进的方式,明显乐在其中。他和顺顺讲说:觉得殷诺以前对自己的感情第一来得太快第二毫无缘由第三毫无征兆第四毫无基础,所以他以前总觉得不踏实,觉得殷诺的爱就像人间的一股微风,刮过去,便没了。如今重头再来,他自认自己情商提高良多,可以好好地打地基,建高楼了。
于是每日清粥小菜甜甜蜜蜜风和日丽——当然是某人的单方面认为。
因为拿殷诺来说,第一,他百分百是个直男。第二,他百分百是个情感白痴。第三,人家就只活了两年,爱情是个什么鬼殷小盆友表示很难懂。
而白冽和冥夜之间的深仇大恨他果断理解为是因为抢宠物狗引发的血案。
以前他们系一个男生养了一只刺猬,每天“我儿子”“我儿子”地挂在嘴边,三句不离驯养日常,睡觉他都搂着刺猬睡也不嫌硌得慌,一个理科粗汉子每天伺候它拉屎拉尿居然毫无怨言,简直是爱如潮水,爱如潮水将他推啊推。
安子丘为泡妞烦恼的时候这位男同学还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他说:
“找个女朋友,不如养条狗。当然,刺猬是首推的。”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他儿子死了。男同学郑而重之地把人家埋了,茶饭不思后大病一场,从此生活没有了奔头,原来挺活泼一人就这么变得少言少语,显得很有深度。
安子丘说失恋不过如此。
于是男同学从此再也不敢养小动物,他说再来一次他扛不过。
所以殷诺挺理解。稀里糊涂的他还挺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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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游各项事宜在俞欢的安排下紧锣密鼓地展开,然后静静悄悄地完成了。因为地府每天的天气都一样,很晴朗,很宜人,适合郊游,适合谈恋爱,适合一边郊游一边谈恋爱,适合扎堆搞基。所以在一个天气晴朗宜人的日子里,三界搞基团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旅行游客共六人,三对。
当然,最初天帝是轰轰烈烈地反抗了的,因为他事务繁忙,日理万机。三界最忙的人用这种这么诚恳充分的理由,却还是没能说服他任性的对象。于是安子丘也轰轰烈烈地反抗了,因为他每天无聊得长草,因为他年轻、爱玩。
然后他先是死皮赖脸,再是泼妇打滚,接着涕泪横流,最后以死相逼。他拿着天帝送他的定情信物神谕刀颤颤巍巍地喊:“你都不爱我了!!”
天帝无奈:“你不是说你不和我谈恋爱吗?”
安子丘哭着将刀背抵在脖颈上,理直气壮道:“我可以不爱你,但是你怎么可以不爱我呢?你不说你从多少多少年前就喜欢我的嘛?!你懂不懂什么叫从一而终?你这人真是。。。。好坏好坏的!”
天帝扶额道:“你又跑去凡尘镜那里偷看人间!!你看你整天都学了些什么玩意!”
安子丘柔弱地抽泣道:“你凶我。。。。你变了!你果然变了!。。。。以前你从来都不会这么对我的。。。。”
天帝实在懒得和他吵,只好低头默默地批他叠成山的公文。
无奈安子丘像只聒噪的苍蝇一般坚持不懈:“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无话可说了?你心虚了是不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得到手了就不懂得珍惜。。。呜呜呜。。。。”
如此哭了几个时辰,天帝意料之中地战败。
文明人总是干不过臭流氓,于是天帝带着他的男宠翘了班,低调地来地府参加情侣约会,条件是安子丘指天发誓再也不偷偷拿天界监管人间的凡尘镜窝在被窝里看妇女大型情感连续剧,以及答应勉为其难地试着和天帝搞基。
天帝觉得自己掰弯了一个直男苦尽甘来了,实则不然,托天帝那张叫女人羞为女人的脸,在安子丘眼里,他一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1”,天帝才是那个需要他强健臂膀的“0”。
上下问题,是个原则性的问题。
所以搞基长路漫漫,天帝还将上下而求索。
作者有话要说: 《梁先生不想当杀手更不想搞基》,据说虐,据说阴暗,我个人感觉良好。难道是因为我心里有阳光?
☆、番外之成小彩和百晓镜
我叫成小彩,是阴阳殿的鬼卒。我做鬼卒的时间挺短的,才两百二十三年,但是,我倒也见了王几次。
我们地府的王,就像罪人渊的寒冰潭一样,冷得你骨头疼。隔得那么远,王的寒气都能渗到我,叫我恨不得溜得远远的。
然而王的眼睛在我们之中扫了又扫,扫了又扫,最后还是停在了我成小彩的头上,我感觉菊花一紧,惊得一缩脑袋,连大气都不敢再出一下。
就在那天,我成小彩接到了一个神圣的任务,我感觉我这一生都在为这个任务做准备,完成了它,我也就完成了我在这世上的使命,活不活死不死的也对剧情大纲没有影响了。
不久以后,我们从天庭上移植来了一棵很高很大的仙树,据说这树名叫支烟,十年一落花,落花满一季,据说王当初与意中人相见时,正值支烟花期,粉色花瓣漫天飞舞,铺满了地府的青石板。
这树刚移植过来时已经是满树冠的粉色,我便从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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