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悲伤,原来最辛苦的那个是自己。
普罗塞闷声闷气的还想找到酒杯,但睡神为了保住自己的藏酒,死死抱住他不撒手。
那可是他在奥林匹斯山上时管酒神要的神酒,现在回到冥界也就剩下这几瓶了,连达拿都斯都不舍得给。
修普诺斯想到这里,被普罗塞挣扎的哼哼声催的心软的心肠再一次坚硬如铁。
要是都让你喝了,我想喝酒的时候怎么办!
绝对不能松开!
普罗塞又折腾一阵,安静下来,哭唧唧的嚷道:“嘤嘤嘤,我去了第四狱谁帮我守护真理田园。”
修普诺斯心酸的想道,我可以。
“谁帮我处理十字教堂的信仰!”
修普诺斯默默想道,达拿都斯可以。
“谁能代替我每天调戏哈迪斯!”
修普诺斯刚想惯性回答我可以,好险悬崖勒马,浑身打了个冷颤,看向在自己怀里还摇摇晃晃的家伙,他也真是满脸苦逼。
这家伙……成心的吗?
摇摇头,修普诺斯哄着他,“你有回去的地方吗?”
普罗塞呆呆的想了想,果断摇头,然后又立刻点头,大手一挥。
“把我送哈迪斯床上去!”
修普诺斯:“……”
普罗塞迷迷糊糊的说道:“除了我谁也不许调戏哈迪斯!”
修普诺斯:“……”
除了你有人敢吗!
月影下的两人纠缠了半天,看地面上的影子,真像是在做不和谐运动,但实际上……
修普诺斯歪着头躲开普罗塞大喝一声,伸高到头顶的手臂,只差一点,他英俊的下巴就要遭遇毒手。
睡神心有余悸的望着怀里明明超可爱,却连最后也要欺负人的家伙。
修普诺斯:“我该拿你怎么办?”
夜里的风声把这句话的无奈吹远,就好像睡神此时的心情一样,因为太过复杂,连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也负担了超乎寻常的重量。
把喝酒后一直闹腾的人挪回自己家,眼见罂粟田就在面前,他保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一把把人推进罂粟花中。
反正自己平时也在这里睡觉,相信催眠的神力会让他安静点。
修普诺斯心累的呼出口气,把剩下的最后一瓶神酒换了个地方藏起来,然后他才有时间思考起普罗塞酗酒的原因。
句句不离哈迪斯这倒是好理解,修普诺斯撑着下巴,想到关于第六狱的事情,然后骤然回头看向趴在罂粟花上睡相香甜的春之神。
这家伙要和米诺斯一起工作?
修普诺斯嘴角抽搐,真的没问题吗?他才刚揍过人家不久?
米诺斯要是给普罗塞找麻烦……不,算了,修普诺斯无语望天,他觉得自己担心的人不给别人找麻烦就不错了,比如现在的他。
叹了口气,他走回自己的屋子,没有建造神殿,而是随意的搭了间木屋。
他走进去后,淡淡的木香充斥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修普诺斯随意的拿起一本书,等着普罗塞醒来。
冥月的影子从红色转为淡白,冥界特有的天色变化把时间清晰的告知给了冥神们。
休息的人都去工作,工作的人停下脚步休息一阵。
修普诺斯抱臂站在自家门口,看着捂着头哀哀低吟的家伙自罂粟田里爬起来。
“睡醒了?”
一早起来就听到如此诱发耳朵集体请产假的声音,普罗塞还是爱理不理,唯一算是表示听到的动作,是自手掌下抬起头看眼说话的人是谁。
修普诺斯抽动嘴角,“喂喂,好歹昨晚我照顾了你一夜哎!”
普罗塞一开始没理,直到感觉脑袋的眩晕好点了,才用懒散的语气说道:“那还是真是多谢,如果我不追究你把我扔花田里睡一晚上的错的话。”
修普诺斯没好气儿的瞪他,“说什么呢!”
他的罂粟花虽然是种植在“花田”里,但实际上它们是盛开在梦境的世界。
如今呈现出的姿态不过是他神力维持下的假象。
普罗塞从罂粟丛里爬出来,打了几个喷嚏,不适的说道:“修普诺斯,有时间多去梦里呆着,不要研究其余的附属品,把全部精力放在对梦的理解上,对了,最好选择几个自己认知最为深刻的部分去精进。”
修普诺斯本来正烦恼自己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家伙有好感,无论是醉后还是酒醒,春神普罗塞都绝对是个和理想型完全没有关系的存在。
这家伙根本一点会被人喜欢的部分都没有,温柔是伪装,乖顺也是伪装,性情恶劣狡猾,常常语出惊人。
不熟悉的时候觉得他高深莫测,熟悉后就发现这人任性的不得了!
也就那张脸算的上优点!
所以我是只看脸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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