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槿微微一愣,他已经拂开了顾生槿被冷汗浸湿的鬓发,将它们一缕一缕地捡起来,放到旁边的枕头上,然后靠了下来。“你以为我神志不清到认不出你到底是谁了?”
“……你骗我喊你大哥?”
“我没有。我真的会对你好一些。前提是你不能企图假冒他来骗我。你知道了?”
那人真的慢慢的,动了几下,比先前温柔了些许,倒是真能看出他在竭力压制本性。
但是顾生槿心里瞬间就哇凉哇凉的了。不可否认,他刚才确实是想看能不能哄他给自己解了穴,然后就又能给他一掌了。只要再给他一个机会,一定打得他想不起自己姓什么!……然而就这么轻易被识破了。
偏偏人家慢下来,那感觉又不太一样了,顾生槿觉得自己似乎遇到了比光是痛更难捱的感觉,他的意识和感知有时被拉到光怪陆离的世界,那个世界浮光片羽,鸟飞苍穹,鹧鸪扑鱼,浪湿衣边……似乎也不是特别糟糕。可是一回过神,想到自己现在其实就像一块农田被人翻来覆去的折腾,顾生槿心里瞬间就又凉了下来,和身体那种不太合心意的反应打起了拉锯战。那人默默地耕耘了好一阵,突然又用力地顶了几下,终于泄了。顾生槿明显觉得一股热流进了自己的身体,还有一股电流直击大脑,震得他有一瞬大脑一片空白。他很想挪一下,摆脱这古怪的感觉,可是他动不了啊……
顾生槿勉强稳住了气息:“你完了?这下能给我解穴了吧?”
那人汗涔涔地伏在顾生槿身上,炽热的呼吸喷在顾生槿耳廓上,冰凉细密的长发散落在顾生槿胸膛上,滑来滑去的痒。莫名让顾生槿比刚才更难耐了,但他只是憋着不表现出来。
“听过三夜醉吗?”
“没听过。”
“一种能让人亢奋三天的春-药。”
“……”
顾生槿惊恐地望向他,那人的脸色逆在黑暗里,让人看不清他到底是在说笑话,还是在说实话,不过顾生槿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这里是武当山脚,明天我师门的人就能找过来。”说完,顾生槿就有点后悔自己嘴快了,万一这人把他搬到别处去怎么办?
却见他轻轻笑了笑,伸手捋了捋顾生槿的发丝和衣襟:“你别怕,实际要不了那么久,我只不过是提醒你,一次解不完药性。”
顾生槿:“……”说话能不大喘气吗,顾生槿警惕地瞪着他,“那还要几次?”他的眼睛瞪起来,就特别的有神,特别的明亮,像暗夜里引人注目的星辉。
那家伙盯着顾生槿的眼睛瞧了一会,慢慢收起了嘴角的浅笑,他抓了一缕顾生槿的长发绕在指尖,稍稍拉直了,问顾生槿:“你叫什么名字?”
顾生槿心道,刚才想劝你回头是岸说要先认识一下探讨一下人生你说没必要,现在都已经木已成舟了,眼看还要继续被恁一晚上,你还指望能问出我名字?他把头一偏,又歪头去看窗外的明月。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西移了一小块,现在顾生槿已经看不到一个完整的明月了。
“你不说也没关系。”那人久没有等到答案,微微起身,从顾生槿身体里退了出去。顾生槿暗暗松了一口气,突然感觉到他解了自己下身的穴道。顾生槿愣了愣,又转过头来,下意识就动了动腿,真能动了。可是腿能动,它也不济事啊。他又没有练过腿功!而且被抓久了一动就疼……
顾生槿咬牙一点点曲起了一只腿,紧紧盯着那家伙的一举一动。那人已经坐起来,还慢条斯理煞有介事地理了理衣摆,银色的暗纹在月光下隐约发着光,一副衣冠qín_shòu的标准写照。顾生槿越看越气,趁他不注意,抬脚就往他心窝上狠狠踹了过去。可惜顾生槿真没练过腿功,那家伙这次约莫也有了防备,没中招,眼明手快地一下子抓住了顾生槿的脚踝,眼波无质地抬眼看着他。顾生槿本来也对自己能踢中他不抱太大希望,被抓了倒也不是十分意外,他一点也不心虚地瞪着他,“不会被我踢一下就要报复我吧?”
他双目圆睁的模样,活脱脱地映入了那人的眼底。他抓着顾生槿的脚踝,跪着往前挪了一步,仍就牢牢占据着能随时又对顾生槿来一下的有利位置。但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盯着顾生槿瞧。“你多大了?”
他忽然问顾生槿。
顾生槿瞪着他的眼神中透出几丝奇怪,并没有回答。
他又拉过顾生槿的腿放到了身后去,俯身撑到顾生槿上方,隐隐形成了压迫,又问:“你多大了?”
顾生槿莫名其妙,不懂他怎么突然在意起了这个,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问这还有意义?既然都没意义了,顾生槿也没必要再告诉他。顾生槿收回了视线,又偏头去望窗外的月亮。
彼此静默了小片刻,那人脸上的潮红又开始浮现出来,约莫是药性又上来了,他也并未与顾生槿客气多少,趁着地利之便,拉了顾生槿一个挺身就进来了。顾生槿就微微皱了一下眉,有前次折腾那么久,这次其实是不太痛的,但是不痛吧,另一种感觉就上来了。而且这次那个家伙好像自控力比第一次好些了,也不是那么的狂暴,竟然还算和风细雨……顾生槿很不想说那另一种感觉是种什么感觉,他就扭头轻轻地瞥了一眼自己开始抬头的兄弟,内心就快要崩溃了。
更让顾生槿崩溃的是他瞥完才发现那人似乎一直在看着他,也顺着自己的视线看了过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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