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疏朗略有些尴尬的朝他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到刚刚写完的方案还有一个能够改进的地方,所以有点激动。”
听姜疏朗这样说,张明臣原本急切的表情顿时冷漠起来——他今天已经被刺激得太多了,一点都不想继续了解这两位未来的“商业大佬”到底比自己优秀了多少倍。
“你还真是……一心二用呢。”他语气幽幽,彻底放弃了继续试探姜疏朗。
——这得是对曲学斌的“恋情”有多么不上心,才能一边聊这种话题,一边还有闲心思考什么该死的商业方案?
大佬之所以被称为大佬,当真非同凡响。
“那行吧,那你就继续改你的方案,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准备走了。”张明臣丧丧得耸了耸肩膀,他看出姜疏朗有几分送客的意思,也明白对方急于修改方案的心情,干脆也不再自讨没趣。
姜疏朗微笑着将张明臣送出书房,转身刚一关上房门,镇定的表情便骤然一垮。他双手捂脸,顺着房门蹲下.身来,只露出一对因为心烦意乱而通红的耳朵。
好半晌,姜疏朗终于稍稍冷静下来,这才扶着门缓缓站起,满目都是心慌意乱的茫然失措。
刚刚,在张明臣询问曲学斌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人时,他差点毫不考虑、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他当然是喜欢……我?
如今回想起来,姜疏朗都有些震惊自己当时到底是个怎样的想法,竟然顺理成章的冒出如此自恋、如此……不要脸的话来。
幸好,他反应很快,话说到一半,在还没有吐露最关键的那一个字时便及时止住,虽然因为受惊过度而出了丑,但凭借他戴面具多年而培养的演技,终究还是成功的将张明臣忽悠了过去。
……真是好险啊。姜疏朗一点都不想知道,倘若他没有刹住闸,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了口,那当时的场面会是多么的尴尬糟心。
当然,现在,姜疏朗也是很尴尬很糟心的。
拖着两条腿走回沙发边瘫倒,姜疏朗根本没心思理会自己s-hi漉漉的裤子,恍惚的望着书房的天花板。
他为什么会这样想呢?为何会这样……笃定呢?就像是一种本能一样。但理智回笼,仔细思考,姜疏朗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极其可笑。
不由自主的,他开始努力回忆自己与曲学斌相处的点点滴滴,回顾对方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每一个眼神、每一丝表情,试图从中寻找令自己这般笃定的蛛丝马迹。
但糟糕的是,无论他如何仔细回忆,都不觉得曲学斌对自己有任何一点超越友谊的表现——除了对方义无反顾的决定追随他一同出国留学。但即使是这一点,也能用迪瓦纳大学对于致力于从事金融行业的学子们的吸引力来解释。毕竟,那里是金融人的圣殿,曲学斌想要去那里求学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所以说,自己到底为何会冒出这样的念头呢?越是回忆、越是思考,姜疏朗就越觉得自己像是个变态、自恋狂,这简直颠覆了他对于自己的认知,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
他一定是疯了。又或者说,是他对于曲学斌有着一丝的妄念,所以才下意识的希望对方同样对自己有意?
将思绪从记忆里的曲学斌身上抽离,转而开始审视自身。姜疏朗越想越是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虽然,他在曲学斌身上并没有感受到任何悸动的心情,却觉得只有对方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才最为舒适、最为放松。
也许,这是一种细水长流的……爱情?
若非如此,他为什么如此喜欢黏在曲学斌身边?为什么在对方开自己和女孩子玩笑的时候激烈辩驳?又为什么在得知曲学斌曾经喜欢过某人时心生不爽?
想起那个“曲学斌喜欢过的某人”,姜疏朗因为逐渐理顺思路而稍稍放缓的面孔又骤然紧绷起来,黑眸中明明灭灭、深邃莫测。
此时,已经回到家、吃完了晚饭的孟晖自然不清楚他家气运之子正在经历一场惊天动地的三观重组。他正翻出原身买过的约国语教材,头疼。
每一个位面的文化历史都略有不同,使用的语言也各不相同。当进入位面、接受身体的全部记忆时,维护者也能同样接纳原身曾经学习过的技能,自然能够熟练的使用原身所熟悉的母语。但除了母语以外,位面中的其他语言,就要靠维护者自己去学习了。
学校里自然也是教授约国语的,毕竟约国实力强盛,其语言与货币亦是全球通用,而原身的约国语成绩也同样出色。只不过,原身对约国语的学习方法更适合应试教育,听、读、写没有太大问题,词汇量也足够,就是在“说”上捉襟见肘。而想要去迪瓦纳大学留学,必须要通过约国语的雅托考试,听、说、读、写样样都十分重要,如此才能证明自己拥有去迪瓦纳大学学习的能力,并不会被语言问题拖后腿。
语言方面实在没法投机取巧,孟晖叹息一声,给张杰打了个电话,请他找一位约国语的口语老师,帮自己在考前突击一番。
而接下来的高三时光,孟晖就更加忙碌了,不仅要应付学校里越来越繁重的考试与课业,还要抽时间为雅托考试做准备,恶补自己糟糕的口语。
因为太忙的缘故,孟晖去姜家做客的时间骤然缩短,而姜家人也听说他在准备雅托考试、想要去迪瓦纳大学留学,对他的决定格外支持。
理所当然的,孟晖也没有注意到姜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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