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澄虚真人一点头,容悦再次跪倒在地:“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弟子暂时下山避瘟神,等他走后,弟子马上上山随侍于师傅座下。”
澄虚真人只楞了一下,就猜到容悦口中的“瘟神”是谁了,笑着告诉她:“他明天就走,你不用回避。”
“弟子实在没办法跟那种人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这时穆坤带着梁竟走过来,容悦迎上去说:“我正有几句话要麻烦师爷带给你家主子,他杀我三次的仇,我可以不要他偿还,但请他从此离我远一点。他五毒俱全,连呼出来的气都带着剧毒,容悦凡胎肉身,经不起一再摧残,请他看在也算同门的份上,高抬贵手,让我多活几天,容悦就感恩不尽了。”
说完,看都没看穆坤一眼,对澄虚真人道:“弟子恳求师傅垂怜,允弟子在大殿上打坐一夜。”
她不是耍脾气,从穆坤说出那句话起,她就彻底寒了心,再也没办法接受这个师傅。穆坤平时是很关心她,可只要遇到穆远的的事,他就偏心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
可见不管当了多少年暗人,仍改不了骨子里的优越感:他们是皇室子孙,杀一个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穆远杀了她几次又如何?这不好好的活着嘛,人家现在有意修好,她就该趁机下台阶。穆远可是未来的皇储,她容悦只是失势孤女,难道还想做他的正室不成?
容悦真想呸到他们脸上宣布:就算没有那三次谋害的仇,就算穆远不残忍不变态,而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她也决不会嫁给一个要当皇帝的男人。
皇帝的后宫,那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狱,脑残才会去凑热闹,随便在街上拉个男人都比嫁给皇帝强。
容悦情不自禁地抚摸挂在腰间的玉佩,不如,就跟严谨订婚吧。
严谨都不介意给她做挡箭牌了,她何必那样矫情,大不了,以后多帮帮他。她也算有钱有势,而且功力正在增长中,对严谨,多少会有些助益。
人是需要比较的,跟阴冷的爬虫类比起来,严谨多阳光,多温暖。分别二十余日,容悦时常会想起他,偶尔也会惆怅望月,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吗?
也许没到那个地步,可如果被爬虫类逼婚,容悦情愿立刻跟严谨滚床单,失了贞c的女人,尊贵如皇子,不会再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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