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尚宫垂首道:“奴婢不敢说。”
言下之意,确实该怪陛下,只是她不敢直言而已。
殿内一干侍者屏息而待,看第二个插嘴的奴才会得到什么惩罚,姜贵妃却缓和了语气对穆远说:“你真喜欢她,母妃也不是那不通清理的人,难道我不希望你身边有个知心着意的,好早点给母妃添个小皇孙?可她这身体,委实不能待在王府,母妃眼看着一日日老去,膝下就你一个,若你有个好歹,叫母妃怎么活?你自己开不了口,明儿母妃去你府上跟她谈,相信她是个知事的,你若还不放心,待母妃请了旨,亲自把她送到西山的玲珑居,再派太医诊治,你看如何?”
穆远不答反问:“她到云都不过一两个时辰,太医尚未入府诊治,母妃从何处得知她患了痨病?”
姜贵妃一窒,随即敷衍道:“母妃也是听说。”
“听谁说?”
姜贵妃恼了:“做母亲的,难道不该关注儿子身边的人?”
穆远笑着回道:“该,只是别被人当了枪使。”
姜贵妃面色铁青:“放肆这是你跟母亲说话的态度吗?”
穆远从椅子上站起来,躬陕歉:“母妃息怒,是儿臣说急了。”
从来“话不投机半句多”,纵然是母子,话到此间,也难以为继,穆远又小意讨好了几句,便告辞而去。
望着儿子伟岸挺拔的背影,姜贵妃咽下满口的苦涩,什么时候,母子之间,也这般生疏了?儿子在他父皇面前任性放诞、无所顾忌,到自己面前反而收敛起真性情,以前她只当是儿子的体贴,现在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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