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洗漱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昨天的脏衣服,他头一次没有立刻就清洗,而是用袋子装了起来塞进了箱子里。
出门的时候,酒店里的服务人员向他问好,他也只是点头致意,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说话会显得他的嗓子很哑。
坐在出租车上,递给了司机一张便签,上面只有三个字儿:去机场。
许思文决定立刻单飞离开。
司机略微奇怪的看了看许思文,但是没敢说什么,这年头什么样儿的人都有,也许这位是个聋哑人?
司机想到这里,便有些心软了,人都是可怜弱者的,所以司机开车开的快但是却很稳。
也不知道他离开后,那个人会不会想起他?
不!
他不会的!
任是谁眼个同样是男人的人滚了床单儿,都会觉得尴尬的吧?恨不得这辈子都跟那个人不见面才好吧?
不过没关系,喝多了么,谁还没个酒后失德的时候呢?
想起那个人安慰自己的话语,许思文笑的有些苦涩,是啊,酒后失德么。
越是这样想,越是想起在东北这段时间的所有事情,还有在武家过新年的美好时光飞逝。
老实本分的武家大哥,憨厚热情的翠花嫂子,聪明的武元吉,开朗的武双喜,活泼的武品祥……沉稳的大爷爷,还有可爱的二爷爷……王大力他们三个的淳朴……
出租车停下了,许思文付了车费,拎着箱子下车,尽管心里的念头翻来覆去,可是许思文的脚下却不停,东西他早就收拾完了,那些不是他的、不属于他的,他都不会带在,来时什么样子,回去还是什么样子。
唯一带走的,只有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武庆刚给他买的那件大红色的羽绒服。
花了全价买了最近飞兰州的机票,检票后立刻就登机,坐在飞机上的时候,许思文特意与人调换的位置,他选的是靠近机窗的座位,手里抚摸着羽绒服,看着外面越来越小的景色,飞机起飞之后,他故作坚强的面容便塌陷了下来,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滴落,最后看的东北市,是模糊的。
因为靠着机窗,许思文的座位挺偏僻,倒也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而他又悄无声息,更是无人发现了。
到了兰州机场,前来接机的竟然是张岚河。
“……?”许思文不说话,只是用眼睛看着张岚河。
作为死党的张岚河立刻就知道许思文想要表达的意思了,一边接过他的行李箱一边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嘴巴还得给出解释,不然他相信这位肯定会不动一步:“我看你回来了,就亲自接机啦!这么久没见,都想你了。”
许思文没说话,坐到车上的副驾驶位置,转头依然看着张岚河不说话。
打开车门的张岚河看到许思文依然看着自己,挠了挠头,本来很规整的头发立刻就有些凌乱了:“先吃饭还是先休息?”
许思文依然不说话的看着他,那双眼睛在张岚河看来仿佛会说话一样。
最后失败的当然是张岚河啦!
“庄士仁在兰州,我怕你们遇上,他那么卑鄙无耻,你不是他的对手,我担心么。”张岚河是知道许思文与庄士仁的事情的,或者说,他们那一届的都知道,只是别人知道个大概,而像张岚河这样的却知道的是详细而已。
许思文目光转移了。
张岚河松了口气,一踩油门儿开车离开了机场,许思文调整了一下座椅,便闭目养神了起来。
尽管事后被照顾的挺好,可是他毕竟是第一次,睡眠不足,又有低血糖的老毛病,休息不够还赶飞机,此刻全身的骨头好似被拆开了似的,难受的不得了。
张岚河见许思文闭目养神,很是乖觉的将人直接送回了家,然后主动挽起袖子开始大扫除。
一边打扫一边内心默默的泪流满面:他自己的窝儿都是雇人来打扫的,可他却给别人打扫屋子,还是免费的!
许思文的性格倔强,宁愿自己累一些,也不要别人进入他的地盘儿,哪怕是钟点服务人员也不行,为此不知道张岚河念叨了他多少次。
屋里在离开前已经罩上了防尘罩,张岚河又主动给许思文换了新的床单被罩枕套,第一个收拾的地方也是卧室,等张岚河收拾完了卧室,许思文也换了睡衣从卫生间里出来。
“都换好的,你可以马上……呃……那是什么?”张岚河本来抱着换下来的东西出卧室丢进卫生间的洗衣机里清洗的,这是他最乐意做的事情,全自动洗衣机什么的,一个按钮就搞定,简单的让他十分感谢高科技。
可是他抱着东西听到身后有声音的时候转身,跟许思文交代一句后就去外面继续做苦工,结果一转身就看到穿着睡衣的许思文,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臂上,那十分眼熟的痕迹!
他跟许思文一样,都是阅读经验,而没有实战过的,不过不代表他就不知道种草莓好么!
“……!”许思文冷着一张脸瞪了他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就上床盖着被子躺下了。
意思很明显:他要睡觉,其他一切暂时免谈。
张岚河目瞪口呆了半响,悄无声息的退出了许思文家的卧室,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丢时洗衣机里按了键子后,拿着手机就跑到阳台上打电话。
“哥们儿在不?”张岚河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跟地下工作者接头,动作滑稽口气应景。
“嗯?”那头一声淡淡的应着,虽然淡然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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