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薇安的琴行名叫漱玉斋,位于距离中川大学不远的老街上。
问清楚地点,陆京便骑着宁小萱的电摩去往漱玉斋,大约二十分钟就到了地方。
漱玉斋装潢雅致,篆体所书的原木牌匾,古制垂帘。撩开垂帘,走进去,就听见悦耳的丝篁之声,原来是调琴师正在琴台试弦。
陆京打眼往环顾,第一感觉就是这地方雅啊!
灰青地板,镂花的红漆窗子,色调深沉而不失韵味的古琴架,要不是里面有服务员正在按手机,他还以为是穿越了。
文艺范!看起来严薇安的品味绝对很高。
而外貌与内涵并存也才会更完美。
这时服务员走过来道:“先生您好,我们这里没人订餐。”
“我不是送饭的。”
手里拎着俩保温饭盒,一身不超过二百块的行头,不是送餐的快递小哥,难道还是来买古琴的?这里最便宜的古琴也要一万二。
服务员眼神轻飘飘的。
“那您是有什么需要的么?我们这里的古琴都是最上等的。”
陆京咧了咧嘴道:“事实上我是找人送饭的。”
“您在开玩笑么?您来这里找谁给您送饭?”
“严薇安啊。”
服务员猛然睁大眼睛。
严薇安啊,那可是本店的老板、产业遍布安弦市严氏家族的长女。
安弦市政-商圈子里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哥,送花送宝石送古玩等等,严薇安都懒得瞧上一眼。这民工模样的家伙,竟提着饭盒来找严薇安给他送饭?
“先生,您最好还是别在这里胡闹。”
“我胡闹……”
这时正在旁边观赏墙上字画的老先生,也不由向陆京瞥过来一眼。
这人正是中川大学的校长赵穆,学生跳-楼的事情在社会上闹得沸沸扬扬,他也私底下找懂行的人看过,结果也是说有邪气很难处理。
但今早又听说不干净的东西,已经被除掉,以后跳楼的事情再不会发生,这是过来感谢严薇安的。
除此之外,也想算算自己的官运,毕竟严家卜算之术极为精妙。
半个小时前赵穆便跟原湘月来到漱玉斋,可到现在也没见严薇安的人,说是正在会客让先等着。
而赵穆是中川大学校长,行政级别相当于市长……
他有些纳闷哪儿来的小子在严家地盘上胡闹。
背负双手道:“你这小伙子不买琴就别耽搁人家生意。”
“怎么我还要被轰出门?”
陆京没好气的摇了摇头,就亮开嗓子喊,“严薇安!严薇安!”
“先生您再这样捣乱,我可要报警了。”
说着服务员便伸手把陆京往外面推,只是却丝毫推不动,索性就抄起鸡毛掸子往陆京身上抽。
说实话敢在漱玉斋胡闹这已经是好的,换到严氏家族其他地盘,至少是被臭揍一顿,而且还不管医药费。
陆京拎着两个饭盒左闪右避道:“我-操,你还真敢抽我。”
“抽你怎么了?这把鸡毛掸子,连安弦市土地局副局长的儿子都抽过。”
“县官不如现管,我可是这家店的准姑爷。”
服务员冷哼道:“来店里胡闹的哪个不是想当姑爷?这样的抽了至少十个。哼!谁不知道我家严大小姐是安弦市出了名的大美女,就你这样的,也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陆京愠怒道:“我是正牌的!”
“你就是正麻将的我也照抽……”
正在这时,严薇安从后院款款走出来,对服务员道:“小李你先停手。”
然后看着陆京,长眉微微一蹙,“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陆京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没看见我这找抽的么!不是我说啊老婆,这真太不像话了。我不就是过来看看,让你没事给我送送饭,培养感情什么的,完全就是为咱们以后和谐生活打基础。你就拿鸡毛掸子招呼?”
服务员又扬起手道:“你还敢胡说八道!”
“小李忙你的去吧。”严薇安咬了下嘴唇,“陆京你跟我进来,赵校长你也进来吧。”
这是怎么回事?严薇安可是很少请人进后院的,而且这民工模样的人跟她叫老婆,她竟没有发脾气。
服务员被弄得一头雾水,脸上表情也是精彩之极,瞠目结舌地看着陆京说不出半句话。因为安弦市政-商圈的公子哥们,也都不敢这样严薇安用这样轻浮语气说话。这土里土地的民工凭什么?
就连赵穆也看不出这是什么套路,怎么这小子叫了两声严薇安,严薇安便走出后院?自己堂堂中川大学校长还要在外面等半个小时。
而陆京则一脸玩味地拍着服务员肩膀:“小姑娘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呀。”
“你……”
陆京及赵穆校长跟着严薇安走到后院。
严薇安先示意两人坐下,淡淡道:“赵校长,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您说的事原姨已经跟我说话,只是严家从二十年前起就不再从事卜算之道,并非我故意推脱。至于学校里面的事情,出力的人也不是我,您也不用谢我。”
“早听说严家这位掌上明珠的大名,真是秀外慧中。”
“您老过奖……”
虽然不能卜算官运,但既然来了,感谢严薇安还是必须的。
赵穆拿出一枚玉质印章搁在桌上,笑道:“学校里的事怎么说也要谢谢你,要不然显得我做长辈的不知礼数。这枚印章还算出自当代名家之手,就当是送给你赏玩的谢礼。”
严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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