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化妆间走出来时,陆京已经变了模样,脸色暗黄,双目黯淡无光,头发略卷,带着眼镜,就像是长玩电脑游戏的老宅男。
“我怎么觉得有点猥琐?”门口试衣镜前,陆京对镜自照。
“或许你本来就如此。”
随即两人驱车赶往安弦市第一人民医院。
到了严薇安病房前,就见大表哥曾鼎溪正搓着手来回踱步,嘴里念念叨叨的,显得神色焦急。
“曾先生?”沈玉琼打招呼。
大表哥有些神游物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冲沈玉琼点了点头,然后又开始低声念叨起来,仔细听像是基督教的祈祷用语。
他没能认出陆京。
陆京道:“严薇安怎么样?”
这回曾鼎溪才抬眼打量陆京,依旧没认出来,眼神还有些轻蔑跟警惕,什么人啊都惦记我表妹,这世界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真是多如过江之鲫。
“你谁呀?”
我谁啊,你妹的亲老公是也,陆京心里这么想。
沈玉琼接话道:“这是雨烟外省的表弟,小陆,今年刚大学毕业,过来学点为人处事的经验。”
晦气,怎么又遇见姓陆的?八成也不是好东西,曾鼎溪白了陆京一眼,以教训的口吻道:“刚大学毕业就应该多想想发展事业,想想如何在社会上立足,知道么年轻人?谈恋爱是需要物质基础的。”
“可我很喜欢薇安小姐……”陆京装出青涩模样。
“你这模样?哼,还是别多惦记,你这样的我表妹都不会正眼瞧你。”
曾鼎溪整理着袖子,“我表妹喜欢的人,应该事业有成,温文尔雅且有良好的家教以及个人修养,最好是那种对金融市场有敏锐感知的商业巨子,还有有点小情调,皮肤要白。”
还真能意淫的,你他妈就只差说是自己了吧?陆京很鄙视地看他:“我怎么听说薇安小姐喜欢的人,风格硬朗,处事果断,好像是叫陆京。”
“别跟我提陆京那混蛋!”
“您有点气急败坏啊,是不是跟那混蛋相差很多,有些因妒生恨?”
“我妒忌他……那我还不如妒忌一条狗。”
陆京愕然道:“一条狗你都妒忌?你的生活一定很悲惨吧,看你穿得这么衣冠楚楚,租来的吧?大哥,我跟你讲做人千万别这么虚荣。”
曾鼎溪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转向沈玉琼道:“沈少,你这都什么表弟?”
“他……年轻嘛,不会说话。”
果然姓陆的都是一丘之貉,曾鼎溪小声嘟囔。
这时给严薇安看病m国脑外科专家从病房里走出来,曾鼎溪慌忙过去询问情况,也顾不得跟陆京斗嘴。两人呜哩哇啦地说了一同m语,随后曾鼎溪脸色轻松不少,目送专家离开。
“说的什么啊?”陆京问。
“现在的大学生都怎么混毕业的,外语都不懂,将来怎么走向国际化?”
“惭愧惭愧……”
沈玉琼道:“那位医生说,薇安的情况属于因外伤所致的持续性植物人,而因外伤所致的植物人有60的可能复原,现阶段要用多巴胺能神经递质催醒,之后再用高压氧测试。”
曾鼎溪愣了,他是海龟不假,但如“多巴胺能神经递质”、“高压氧”这些专业术语还是听不懂。
有点汗颜啊!很尴尬地笑了两声,“沈少说的对。”
陆京道:“玉琼哥,你还真是除了生孩子不懂以外,什么都懂啊。”
“我口语不如曾先生。”
沈玉琼非常客气,“按这老外医生的说法,他也是做尝试性治疗,对医好薇安也没有十足把握……m国的医学也没我想的那么高明。”
不管m国医学如何,陆京都没想在这一颗树上吊死。
他还在准备用梦魇之术救严薇安,当然……最稳妥的方法还是让妖医诸葛青穹帮忙医治。
看过严薇安,两人再次回到别墅。
刚进门,陆京就用毛笔在大红纸写了“幽叶”二字,做成祭奠用的神位,摆上几盘瓜果糕点祷告起来。曾鼎溪能向上帝祷告,他就能向妖怪祷告。
“幽叶老祖宗您显显灵,您的重重重重孙女薇安现在不省人事,求您把您的朋友诸葛青穹找来。”
“重重重重孙女婿给您上香啦。”
没反应,等了二十分钟也没反应,那就换个人。
“神阿姨,您天性至善至纯,得天道之独钟,求您显灵帮帮我可怜的老婆,我跟您叫妈了,她可就是您儿媳妇……您不能见死不救。”
还是没有反应。
连节操都已经出卖,她们都肯现身帮忙么?陆京很是伤心。
求人不如求己啊!
“玉琼哥,你这有静室么?我准备到里面宅几天悟悟合神于一,等严叔把那盏九转同心灯拿来,就用梦魇之术试试唤醒薇安的意识。”
“我这儿怎么可能有静室。”
“隔音好的地下室也成。”
沈玉琼有点尴尬:“有……倒是有。”
“瞧你这神情有些不大对头啊,不是地下室藏女人了吧?嘿,穆大姐那样的洪水猛兽还冲不灭你的火,强啊,真是让人想象不到。”
“它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沈玉琼越发尴尬。
陆京揶揄道:“我不是嘴快的人,放心,我不跟穆大姐说。”
“你配上这张脸,再加这幅表情真的有猥琐……其实……其实它……雨烟她吧年轻、前卫……在某些方面她会追求艺术化,新奇化……所以地下室布置的有些另类,另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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