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龟背,巫彭已经气喘吁吁,不过他的心情倒是好了些,一是陆京没再出言不逊,二是龟背很高,高处不胜寒,让他重新感觉到扑面的寂寞。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巫彭念诗聊以感慨。
陆京皱眉,这位走狗前辈似乎是追寻武道意境,有些走火入魔之状,说实话感觉挺可怜的。
他躺在地上休息了五分钟才站起来,龟背上骷髅骨更多,形态各异,不过能看出来是因相互争夺厮杀而死。长生不老,一个极为美好的愿望,但也是血池冥海的深渊。
为“烛龙之心”死的人……
陆京摇头一叹,然后在龟背上四处打量。
龟背足有一公里方圆,拱形,所以在微弱的星光下也难见全貌。但可以看到上面有十几尊塑像矗立……十二尊,塑像高近四十米,阵列形状似依某种秩序。
塑像都是道教人物,但不是如紫薇大帝那样的神话人物,只是普通道士。
“秘境”星海茫茫,石刻巨龟,道士塑像,墓葬,这些东西实在让人感觉匪夷所思。
陆京走到一尊塑像下面,在塑像的脚上按了按,手指尖粘了一点细屑,铜绿……这塑像是铜铸的?他用龙玄刀划了一下,划痕里露出黄铜色泽,真是铜的。
“操,这不会是秦始皇的十二尊铜人吧?”
正在他疑惑之际,塑像忽然发出一阵波动,其余塑像也与之共鸣,散开一圈透明波纹晕了出去。这圈波纹很大,直接跨越了这片星河,晕出“秘境”,蔓延到安弦市周围十万平方公里的区域。
“生!”
“杀!”
两个字洪钟大吕般扩散开来,低沉,沧桑,似乎有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悲悯。
随着两字响起,“秘境”星空的二十八星宿开始移位,列于龟甲正上方,在漫漫星光中,一座巨大的祭坛平地而起,轰隆隆地响动着。
“这……这似乎就能出去?”
巫彭皱着眉头打量上方星宿,说道:“还不知什么情况……这好像是阵法,被你兔崽子气糊涂了,一时有点想不起来是哪个阵法。”
……
外面。
安弦市今天天亮有些迟,按说七月时候六点也该天亮,但到七点时候还有些灰蒙蒙的。环境真是越来越差了,走在街上的人大都是这种感慨。
雾霾啊,他妈的!
天阴了。
很快安弦市的正上方聚起墨色云朵,电弧在云中闪烁,似乎随时都会降下倾盆大雨。
可天气预报今天明明还是晴天,哎,这夏天的脸真是说变就变。
穆雨烟穆大姑娘过完了放荡不羁的一夜,还躺在床上,脸颊潮红未退,撩开窗帘向外看了看,阴天,这很好,一整天都可以过放荡不羁的生活了。
这时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天气预报的推送信息。
“安弦市今天将会出现暴雨、冰雹等强对流天气,以及雷暴,请市民做好防范工作。”
看完,穆雨烟向外面喊道:“玉琼哥,今天可能要下冰雹,帮我把车停到车库里。”
“哦,已经停进去了。”
刚说完这几句,冰雹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大若鹅卵,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冰雹还带着薄薄的血色,当然这时候没人去捡冰雹看。
嘭的一声,卧室门被撞开。
沈玉琼迅速走进来,把门掩上,背靠着门剧烈喘气,他脸色苍白,双手都在不停颤抖。
“怎么了……”穆雨烟柔声道。
“害怕。”
什么?大男人家还会害怕这种雷雨天气?穆雨烟摇了摇头,玩笑道“这样可不帅啦”,但她发现沈玉琼真的很害怕,甚至蜷曲身体,抱着肩膀瑟瑟发抖。
她下床碰了碰沈玉琼的手,发现手都是凉的,“到底怎么回事?平常打雷下雨你不怕啊。”
……
省城,干部小区姚乾的住宅。
这位有些胖的物理学界泰斗还正睡着,那条叫“诸葛青穹”的大黄狗,忽然狂吠起来,扑上床就咬住他的睡衣,往床下拽。
“还早呢?再睡会儿。”
汪!大黄狗这下直接咬住他的肉,登时间鲜血淋漓。
姚乾这才醒来,一面呲牙咧嘴地叫痛,一面道:“你不是一条普通的狗诸葛青穹,你懂人性啊,这怎么能真咬,我都已经一大把年纪。”
汪汪汪,大黄狗冲着窗口狂吠。
什么东西啊?姚乾望窗口忘了一眼,就见安弦市那边的天空几乎全被墨色云朵若笼罩,甚至波及到了省城,墨色云朵中有红色的电弧闪烁。
这是……
操,他惊得从床上跌了下来。
“是哪个王八蛋又到那里去了?还嫌二十多前的大灾难死的人不够多,我操你祖宗十八代的!”
连鞋都顾不上穿,他慌忙翻箱倒柜起来,找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里面有三根烟。
他点了一只插进香炉里,双手合十祷告起来:“哥,当年你成大神通,为一方主宰,却没带兄弟去,说是兄弟阳寿未尽,不可违背天道自然。留着这三根烟,说兄弟要是有难处,就算把整个华夏古武道都灭了也在所不惜。兄弟不求你杀人那种事,只求你救安弦市六百万人。”
“哥,你听到没有?又是那个阵,十二劫杀灭大阵啊。当年他们争夺烛龙之心,就触动了那个阵法,阻止及时……也死了六十万人。”
姚乾的眼睛紧紧盯着香烟,“你必须上来啊,功德无量,功德无量。”
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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