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老套的故事,关于一个小男孩跟小女孩。
与一切老套的故事开头相似,小女孩的身世非常悲惨。在二十二年前,几股势力争夺烛龙之心时候触动了“十二劫杀灭大阵”,大灾劫真怒天雷降临,整个安弦市有六十多万人丧生,其中就包括小女孩的父母,那时才两岁的她成为了孤儿。
小女孩虽然幸存下来,但身体被大面积烧伤,从脖子到侧脸都留下了大片狰狞的疤痕。
孤儿,相貌丑陋。
这就注定小女孩儿的童年充满阴影。
她在孤儿院里长大,从有记忆时候就知道很有小朋友在背后指指点点,没人愿意理她,如果有,那一定是抢她的东西或者欺负她。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她七岁时候。
七岁时候,她在学校里遇到了五岁小男孩儿。
五岁还不到上小学的年纪,只是小男孩的妈妈是老师,所以他就常跟着妈妈到学校。男孩儿是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身体非常结实,她妈妈在上课时候,他就在校园外面乱蹦乱跳,小女孩经常看到他的影子。
后来他们认识了,小男孩没有害怕小女孩那张被烈火摧残的侧脸,更没有嫌弃小女孩是没人管的孤儿。
每当有人欺负女孩儿时候,小男孩总会挡在前面,他很厉害,打架像是只小野狼,不过也每天都会弄的伤痕累累。女孩儿看到他每回受伤都会哭,他则抓抓头发,憨憨地逗小女孩儿笑,说这辈子都会保护她。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但更悲催的事情却很快降临到小女孩身上,她患上了肺链球菌脑膜炎。
这种疾病并非不能治疗,但孤儿院的经济有限,当时没有充裕的资金给小女孩治疗,等募集到善款时候,小女孩已经将要走到生命尽头。
那些日子只有小男孩一直陪着小女孩,没人把妈妈做的饭拿来给她吃,用所有的零花钱给小女孩买新衣服、发卡、文具等等。小男孩以为病都是假的,他从前想要新玩具时候,就会在妈妈面前装病,他甚至把家里亟需的两万块钱都偷来给小女孩。
但没用了。
小女孩比他的年龄大些,已经懂得什么是死亡。
那一晚小女孩高烧不止,意识非常模糊,看小男孩两天都守着他,用了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善意骗他。
“我要走了,我的爸爸妈妈很快就会来接我了,以后会到一个很幸福很高的地方。”
小男孩问:“什么时候回来?”
“等你长大。”
“你一定是骗我的,我妈妈说没有很幸福很高的地方,你不会回来的,你骗我的,我妈妈说去了那个地方的人都不会再回来。”小男孩焦急地说,他的妈妈已经将死亡用很委婉方式解释过。
小女孩已经没有力气争辩,她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上反射的光线在她眼睛里已经越来越模糊。
但她又听到小男孩的话。
“我知道你不想起来,是怕他们说你爸妈不要你,说你是丑八怪,长大了也没有人会娶你。你起来好不好,等长了我娶你。”
“你起来好不好,等长了我娶你。”
“我不骗你……”
小男孩稚嫩的声音在小女孩耳畔回响,她没有力气回答出来,却感觉到这生命里的最后一束阳光,她不知道嫁人到底意味着什么,但却默默在心里答应了一个好。
半个小时后,小女孩已经感觉不到外在的任何温度,但很奇怪,她的视线跟听觉发而变得更敏锐。
她再次看到了小男孩,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这时候,小男孩一面抹着满是泪痕的眼睛,一面笨拙地推开病房窗户,甚至爬到了没有护栏的窗口上,战战兢兢地扶着旁边的墙壁。
这可是七楼啊,小女孩一直冲他大喊让他下来,可不知为什么小女孩的声音他听不到。
小男孩在冲着外面的茫茫黑暗喊话:“我妈妈说你非常非常厉害的,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到,我求求你,你帮帮她吧不要让她去那个地方。好不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我以后不打架,不惹妈妈生气。”
动静惊动了值夜班的护士们。
嘭的一声,病房门打开,而这下却把小男孩直接吓得从楼上坠落下去,空气里只留下护士高亢的惊呼。
“吓死我啦!”
“你妈妈要为你操多少心?”
似乎过去很久以后,才出现这两句对话,但其实只是在刹那之间而已,护士张大的嘴还没有合上。
一个黑袍人出现了,他提着小男孩的衣襟从夜幕里有走进病房,在他出现的时候,病房里所有的一切都呈静止状态,似乎是时间被停顿,那位立在门口的护士就像凝固成了雕塑。
黑袍人把小男孩放在地上,他像是非常疲惫,长长地吁叹了一声,才再次开口说话:“你这样会死的,你妈妈会为你感到伤心难过。”
“叔叔,你帮帮她。”小男孩指着病床上的小女女孩。
“这是她该要承受的命运。”
“我不管,叔叔你会飞,你是孙悟空是天上的神仙,你肯定能够救她的,我不要让她去很幸福很高的地方。”
阳世的每条生命都关系到天道运转,怎么梦轻易救,黑袍人低声呢喃着这句,声音里透着浓郁的疲惫与悲悯,就像执迷于因果的苦行僧。虽然距离很近,小男孩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拉住他的衣袖晃动些,使他种神游中回过神。
“你真的想救她?”黑袍人道。
“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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