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去哪里了?要是选上了也要让他回来登基啊……”
“我的神啊,这么多年,总算出了一个正正经经的国王啦,蛇祖之前谁也没有选,这回突然选中了,看来这个人一定可以给我们巫宗国带来无上的福泽啊。”
“国主万安……国主万安……”
欢呼声一开始还是小小的,后来越来越响,越来越嘹亮。
给敖嘉递刀的小侍女见状,在人群中笑着松了一口气。看来他还是逃掉了啊。
“闭嘴!给我我闭嘴!!你们乱说什么。蛇祖大人没有选中这个祭品!它不会选中任何……”大祭祀被这些沸腾的声音点燃了心里的怒火,忍不住尖声嚎叫起来,叫到一半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默默地闭上嘴。
他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人群里的欢呼声还是浩浩荡荡地在山谷里回荡。
大祭祀闪烁着一双鹰一样的眼睛,慢慢低下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不相信……他决不相信!
处于极度爆怒状态的大祭祀突然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他猛地回过头,正好看到小侍女嘴边还回荡着一抹笑意。
小侍女觉得背上有些发冷,她一抬头,发现大祭祀正盯着自己,猛地把脸都吓白了,畏畏缩缩地低下头。
6、血 ...
平平静静五百年,终于出岔子了么?
大祭祀坐在一张狐皮垫子上,一边温暖着自己冰凉的指尖一边在心里反复地回味这件事。
敖嘉是死了?还是逃了?如果是逃了,他是怎么逃过蛇祖的?那个男人这么强大,没有理由会让敖嘉这样一个小牲畜这么轻松的就脱身才是。那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如果敖嘉逃了,他会回来?还是远远地逃开这个地方?这么多年来,做祭品的人都死得干干脆脆,为什么一轮到敖嘉就……
大祭祀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黑暗。
不管怎么说,这回可真是玩大了。现在巫宗国里几乎人人都在谈论失踪的祭品的事,几乎人人都对敖嘉充满了信心,几乎人人都在等着敖嘉回来继承王位,成为巫宗国新的国主,由他带领着他们走向光明的未来。
这些,大祭祀都不在乎。
最重要的是,几乎人人都在跟自己唱反调!该死!这几天处理国事都叫他束手束脚的。朝里的“保皇党”们渐渐地抬头,一夜之间,他说什么都不管用了!都不管用了!
无论他做什么,那群吃得脑满肠肥的贱人们都说同一句话:“等等,祭祀大人,这事还是等国主回来,由他定夺吧。”
tmd!他才是巫宗国的主人!敖嘉永远都回不来!回不来!
大祭祀多想在朝堂上把这句话吼出来,让他们知道到底谁才是巫宗国的国运的所在。可是不行,他是德高望重的祭祀大人,他是万事以大局为重,万事以巫宗国为重,以国主为重的祭祀的大人!明明已经厌烦到极点了,还要在人前惺惺作态。自从毒死那个老不死的国主以后,五百年来,他从来没有这样憋屈过!
“人叫来了?”怒气在大祭祀的眉宇间一闪而过,他重重地把手里的杯子磕在桌边。
早在边上战战兢兢立了好久的侍卫这才抖着胆子上前回他:“回祭祀大人,人早就带来了,只是您在神游,不敢惊扰。”
“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叫进来!”大祭祀抖抖袖子,把自己的领口捋直,收好自己的情绪,回到平时威严的形象上。
小侍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吓得面如土色,一进门,她就惶惶不安地跪在地上,怕得连头也不敢抬。
“不要害怕。”大祭祀磨着自己的手指,在小侍女的边上转了一圈,“敖嘉在哪里?”
原来是这件事。小侍女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只要她不说,大祭祀是不会知道那些事的。尽管如此,她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抖得好厉害。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话说囫囵:“大……大祭祀……我不知道。我一个小小的侍女,怎,怎么会知道陛下的下落。”
大祭祀笑起来,甚至连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在笑。他伸出自己枯瘦的手,按在小侍女的天灵盖上:“不要害怕,小女孩。跟我说实话,我们的陛下,他在哪里?”
小侍女的嘴唇都发白了。她一次又一次地搓自己的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我不知道,我只是个侍女,为什么问我?”
大祭祀的笑容笑更盛,冰冷的话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我知道是你放走他的。现在,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我没有。”小侍女颤着声回答。
大祭祀按在小侍女天灵盖上的手突然收紧,小侍女忍不住痛哼出声。再开口,微笑的大祭祀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狰狞:“你这个下贱的婊子,非要逼我说出来么?阿婕林,你说,那个时候你看见了什么?!”
“是,祭祀大人。”一个体形略显臃肿的女人带着一脸欣喜的表情上前一步,“那个时候我正在站在窗外,她以为没有人看见,但其实我把每一细节都印在了我的脑海里。她给了那个祭品一把小银刀,还跟他说他可以在祭祀大典的时候逃跑。”
“唔……”小侍女痛苦地把自己的嘴住,眼泪顺着她漂亮的脸颊流下来,“祭祀大人,我知道错了,是我给他的刀,是我让他逃跑的。但他去了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祭祀大人饶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大祭祀冷冷地盯着她,抓着她的头发把她那张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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