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朕字,将我彻底从从梦中唤醒了过来。我微微的抬头,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自己的胳膊,猛地感觉到了自己是抱着一个人,而头就靠在这个人的肩膀上。立刻弹开,手脚来不及的往回缩!
我居然敢抱着父皇睡着!老天!
父皇面色自然,看着我的手脚无措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他等我站稳了之后,不咸不淡的道:“老三,你多大了?朕怎么觉得你还没有你五弟大。”
五弟?我的脑子被父皇给拽着走,瞬间就想到了五年前那个7岁得小不点,算起来这个五弟现在也应该有十三岁了。不过等明白父皇的意思后,我也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一边不好意思,一边也想打量父皇的脸色,看他是不是对我的不敬盛怒了。
一抬头,就见父皇凌厉的眼睛半闭着,斜斜地靠在温泉边,一头乌丝只是垂下来几根。很是刚毅的下巴就算在这么舒服放松的时候还是绷得紧紧的,还有点青茬。肌肉和骨骼很是宽大,显得很健壮,胸肌很是厚实,看来父皇也没有疏于锻炼什么的,腹肌还一块块的清清楚楚。
父皇十年前还御驾亲征过多次,体能肯定不差。不过我记得父皇用的兵器似乎是长剑来着,君子用剑,想来是这个道理。
“老三。”
我立刻回神,父皇还是那样半闭着眼睛,目光流转的看着我:“泡够了就回去睡。”
点头称是,便起身出了温泉,挤干了毛巾将身体擦干,穿上衣服,拜别父皇出了门。一阵冷风袭来,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皮裘,就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一夜无梦,睡了一觉起来真的是精神倍爽。不过在床上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真的傻透了!昨晚稀里糊涂的在温泉里遇到了父皇,居然傻兮兮的跑回来睡觉了!父皇用的浴池,居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进去了!倘若有心人知道这逾越之罪必定让我哑口无言。
这么说起来,当时那么晚父皇还来沐浴,是无心的还是来为我掩盖这种过失的?躺在床上,摇了摇头。父皇的心思从来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人猜透,所以我并不需要再在这种事情上多去费心思。反过来,现在的我的处境真的很不妙,且不说父皇为什么不公布我的身份,让手下的人,乃至白斛都云里雾里。再来,父皇从不会这么对待一个人,这么明明白白的对他好,好到了衣食住行都要亲自过问的地步。
常年在战场上的警觉,一直都在提醒着,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的。皇家无亲情,这句话母后在世的时候常常对我这么说,小的时候并没有在意,但是五年前的那件事情让我知道,这句话血淋淋的含义。父皇在我出走之后,对皇室宗亲,还有其他大臣是怎么解释的,我并不清楚,可是在五年里他居然一直都不曾来抓我,而且现在突然来找我,我觉得怎么都不会简单。
但是我任玄亭重来都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我迅速起身,穿戴好自己的衣物,在穿着那件裘皮的时候,手微微的顿了顿。既然父皇布下了如此之大的迷局,必定是我对他有这一种可以用的价。
想到这里,心冷不已。
父皇能立刻找到我,恐怕他一直都知道我在哪里,也知道我在做什么。而这么多年他都未曾来找我,为何现在突然寻我,并将我绑在他身边
还有一个想法让我全身发冷。
父皇一直都知道我在做什么,他的视线从来都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掌握着我的一切。我的一切都在他的面前坦露无遗……不!我摇了摇头,不愿再度想下去。虽然知道皇家无亲情,但是我任然不愿意这么想着我的父皇,如此让人心冷的父皇。
静静的坐了下来,清晨原本拥有的爽朗顿时被一种由内而外的倦怠感取代,提不起来任何一点点力气,心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约坐了一盏茶的时辰,我看着外面的天空渐渐的白了,就知道大概是要天亮了。我从红木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了墙角上靠着的长枪,卸下了身上的大裘,提枪出门。在门前的庭院里,站定,便将自己的长枪舞了起来。
一招一式记于心,全神贯注留与形。踏雪纷纷萍踪影,冷锋直走寒梅,金枪铁马烽烟起……
每一枪出招我都心随枪走,每一次的出招,都是必杀。在战场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而这杀敌的技巧,只能是让自己融会贯通,不然我根本活不到这个时候。
……冷风剑雨莫胆怯,红枣马上豪气生……
庭院中的一束腊梅绽放着幽香,而我的长枪在自己的舞动下寒风霖霖,将心中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而自己全身的肌肉和胫骨在生病之后,终于能够自由的开始舒展,全身的协调力瞬间被自己调整到了最好的状态。
等到我大汗淋漓的时候,李冬来出现在了庭院的拱门门口。
“三殿下。”李冬来对我躬身行礼:“传圣上口谕:让老三给朕安静一点!大清早的枪舞的哗哗响还让不让朕睡了!”
我:……
言不语而,心则乱
我坐在红木椅子前,沉默的不吭声,静静的坐在那里享受我的小米粥,看着父皇也喝着粥吃着小菜。不过看来今天早上被我吵醒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好食欲,他已经吃到了第三碗了,看着父皇将碗里的粥再次吃完后,李冬来都吃了一惊的胆颤道:“万岁爷,……这还要么?”
父皇看了看,点了头:“这笋衣味道不错。”说罢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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