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嘴角微微抽搐,努力克制道,“我想听的不是小学生流水账日记,还有,你中间的过程太短了,描述的内容也恕我有些无法相信。”
深水利夏眨眨眼,“可我说的都是真话啊!”
深呼吸的轮到了安室透,他揉了揉眉心,用一种哭笑不得的语气道,“让我明白地跟你说吧,如果那天晚上你真的遇到了‘坏人’的话,那群坏人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分子,他们个个身手不凡,手中都有枪-械,要是你真的跟他们‘打了一架’,那么现在或许你就无法站在这里了!”
深水利夏微微笑道,“但是我现在就在这里啊。”
安室透叹了口气,“看来我不将自己了解的事实都告诉你,你也不会跟我说实话的吧?”
深水利夏:“前辈要说的……是什么事实?”
“7月17日晚上12点,是某个组织约定交易的日期,可惜那一天交易对象没有来,就连周围的监控录像都看不到任何人影。”
说到这里,安室透注意到深水利夏的嘴唇微微抿起,他顿了顿,又继续道,“但是,同样很奇怪的是,我扩展了监控录像的范围,发现有一个人,在片场路的前一段和电车站出现过,却没有在必经之路的码头上现身,监控录像里没有拍到他的一个影子。”
深水利夏坦白交代道,“因为我把拍到自己的监控路线全部修改了,只是……漏掉了前后那段路的监控。”
当时深水利夏想得简单,黑衣组织又不是日本警察,能把码头周围的监控弄到手就不错了,实际上琴酒他们那次用的都是自己的监控设备,以防万一深水利夏不但把黑衣组织用的监控修改了,还把公共设施里的监控也改了。
……可谁能想到,黑衣组织里刚好有个日本警察的卧底呢?而且这警察心眼还特别多。
而且深水利夏都坦白从宽了,对方还是一脸不大相信的表情,“不可能!要修改监控画面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而且当时还有组织的人在……”
深水利夏摊了摊手,“那你认为我是怎么办到的?”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安室透苦笑,“我曾经去片场路附近实地察看过,想要绕开码头去车站只有两条路,而这两条路不但路上也都有监控,而且走完这两条路的时间也跟监控画面显示的时间差对不上,哪怕是用跑的也办不到。”
“而且在车站的监控画面里,我肯定不是一副跑得气喘吁吁的样子。”深水利夏补充道。
“对。”安室透看了他一眼,“所以这个问题,我怎么都想不明白。”
“所以你就来了?”
“所以我就来了。不过,我想听的是实话。”安室透的目光紧紧锁在深水利夏身上,“只是,刚才那些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假设,只要再加一个条件,就完全可以实现。”
深水利夏问,“什么条件?”
安室透语出惊人,“假如你也是那个组织的一员,这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深水利夏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你没搞错吧?所以你说来说去,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我和那个什么组织有关系?”
安室透摇了摇头,“不,我有80的把握判断你和组织没有关系,但除了这个解释以外,我暂时找不到有足够说服力的答案。”
“事实就是,我有超能力。”深水利夏说。
安室透回了他一个“你tm在逗我”的表情。
“再说了,安室前辈大半夜跑到我家来,跟盘问凶犯一样问了我那么多,难道就是为了坐实你的幻想,认为我是个穷凶极恶的组织的成员?”深水利夏深吸一口气,“前辈,你是侦探看多了,还是有被害妄想症?”
安室透眉心一皱,最终不得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递给深水利夏,“这是我的警-察-证-件,还请你看完以后就忘掉它,不要告诉第三个人。”
深水利夏接过,打开看了两眼,又还给了对方,“就算你给我看的是假证,我也分辨不出来。”
“这个证件如假包换,只是你无法在政府的系统里搜到上面的编号,我的身份是保密的。”安室透把小本子塞回口袋,“我已经对你坦白了,也请你给我一点信任感,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都说了啊,把人打趴下,改完监控画面,就去了车站。”深水利夏摊了摊手,“除了超能力以外,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
安室透忍了忍,终于没再露出怀疑的表情,只是眼神还是透着些许疑惑,“那么,你所谓的超能力,又是怎么回事?”
深水利夏想了想,选了个比较符合实际又容易令人接受的说法,“你应该听说过一种名为阴阳师的职业吧?”
安室透点点头,“听过。”
“我也算是阴阳师,会一些小把戏。”深水利夏忽然一笑,目光转到电视机旁边的熊先生身上,“比如说,我能感觉到那个玩偶的身体里有一些不寻常的东西,送我这个玩偶的人当时的心情是复杂、矛盾而又充满怀疑的。”
安室透微微睁大眼睛,看到他流露出来的表情,深水利夏就知道他说中了。
大部分物品上都会沾染使用者的情绪,虽然微乎其微,可是只要深水利夏去感应,总能感受得到,因为他体质特殊。当然了,他通常不会费力去感知这些玩意,耗费的能量要比物品上附着的能量多得多。
比起那些情绪,窃听器反而更容易感应,只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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