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觉得自己已经够狠的了,可如今看到宁王的人头只是眨眼功夫就落地,他终于是明白了为何所有人看向老者的目光都带着敬畏。
一个把杀人不当一回事的人,对谁来说,都是一场噩梦。
慕容在心中猛吸了一口冷气,偏头望着前方手握剑柄的老者,心跳一时间竟然加快,如果刚刚那剑气是向自己劈来,后果可想而知。
这让慕容一下子意识到,就算自己是大慕的皇帝,可在有些人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所以他告诫自己,今夜过后,一定要加强修炼黄帝内经,这是他目前能够,也是唯一能保命的东西。
黄帝内经虽然只属于强身健体的心法,可它同时也提升着人体各个方面的潜力,慕容相信,只要自己持之以恒,一定能修炼到最高层,就算到时自己不会任何武功,可在反应速度等方面,也绝对不会差。
老者似乎并没有要向慕容说明什么,就好像杀了宁王,都在情理之中,无需解释什么。
他不解释,慕容也不敢多问,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他,走向丞相。
在离丞相司马宏一米外时,老者停了下来,他俯视着司马宏,语气带着腾然而起的杀气,道:“司马家,从大慕建立以来,司马家就是我大慕的顶尖家族,只是想不到到了你这里,竟然落地叛国欺君的地步。”
司马宏张了张嘴,想要争辩一下,可最终还是因为老者的一个眼神,将到了喉咙的话,吞了回去。
老者继续道:“看在司马懿当初与老夫有点交情的份上,你的下半身就在天牢度过吧。”
司马宏苦笑了一声,扭头扫视着金碧辉煌的大殿,以及上方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宝座,长叹道:“多少帝王家,不是踩着千千万万的尸体上来的,我还是太单纯了,我也想不到你老还活着,想当初……”
司马宏还想要再说点什么,可老者已经不给他机会了。
老者冲一旁的将士吩咐道:“将这逆贼带下去严加看管,没有老夫的命令,谁也不可以探望他。”
在得到命令后,二名将士押着司马宏,出了大殿。
在殿外,隐隐约约能听见司马宏不甘的怒吼。
谁能想得到,权势滔天,不可一世的丞相司马宏,会落到余生都要在牢里度过的地步。
在处理完宁王跟丞相之后,老者似乎没有要杀西城的意思,同样叫人将西城带下去关押。
这让慕容的心,突然就提了起来。
慕容走上去,试探性的问道:“老先生,这西城跟司马宏……”
“皇上,有些事并不一定要赶尽杀绝,况且丞相与西城还有没有同党尚且未知,如果一旦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难道皇上就想凭着外面的几万大军保这大慕江山吗?皇上就那么肯定城外某处深山老林就没有驻扎着几十万大军吗?”
“这……”慕容一时无言以对,只得说道:“还是老先生想得周到,朕年纪尚小,有许多不懂的地方,以后还望老先生能多多指点。”
“辅助皇上本就是太上皇的意思,皇上不必过谦。”老者向天抱拳说道,在提起太上皇时,不由面露敬仰。
太上皇?
慕容心中微微一愣,太上皇不就是自己的爷爷嘛!那眼前的这一位老者……
慕容突然心神一跳,突然想起翻阅大慕历来史时,上面曾提到过一名将军。
书中是这样写的:大慕初年,太祖皇慕尼黑在位时,国有一将,手持七寸七尺血樱剑,身披银色铠甲,名曰:赐,单姓杨。大慕初年,上河流域发生叛乱,太祖皇慕尼黑御驾亲征,杨赐受封与平乱左右史大将军,后因其战功赫赫,又封与护国大将军,赐血樱剑,见剑如见太祖皇,群众跪拜……
当想到这些的时候,慕容突然就吓了一跳,那眼前的人,岂不是已经活了一百多岁了?
慕容再次试探性的问道:“老先生可是……”
老者哈哈一笑,道:“看来皇上已经猜出老夫是谁了,不错,老夫就是杨赐,受太祖皇御令,率一百零九将士,潜伏在军中,护我大慕安危,其实这次皇上就算没有赶往军营,老夫也会持太祖皇御令,率领大军前来救驾。”
慕容微微皱起眉头,问道:“难道皇爷爷早在几十年前就知道大慕有此一劫?”
“是的,太祖皇当时偶遇山林道士,那道士说大慕六十三年后会有一劫,太祖皇本来不相信这些山野人的鬼话,可又害怕这大慕江山落入奸人手中,便秘密安排我潜入大军之中,从此隐姓埋名,等待这一场浩劫。”
“那杨将军你岂不是已经一百多岁了!”
杨赐突然就长叹了一口气,道:“是呀,我受命入军那年,先皇才出生一个月,想不到这转眼间就是四十多个年头了,真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啊。”
而对于他为何能活百年,杨赐似乎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杨赐又道:“皇上,既然这大慕浩劫已除,老夫恳请皇上准我告老还乡,也不知家乡的景色是否还如初。”
提到家乡,杨赐便面露苦涩,对于军人来说,或许离别是最痛苦的事了。
四十多年啊,眼睁睁的看着认识的人,熟悉的人一个个的离开这人世间,而自己却不能哭出来,也不能前去哀悼,这是何种的痛苦,仿佛就像是看着别人用刀,一刀一刀的从自己身上割肉,不能流泪,也不能叫喊。
慕容能感觉到从老者身上传递而来的那股悲伤以及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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