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咋回事?”友哥看着脚下的妖蓝火海,已经完全惊呆了。
“我怎么知道?”我从口袋里扯出两张纸巾,随手丢到山下。纸巾刚飘到山腰就被蓝火引燃,化为黑色的灰烬,眨眼不见了踪迹。
“尼玛!这些花都着火了?”友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才意识到拍在脸上的阵阵烈风都来自于脚下的妖蓝火海。
我摇了摇头说:“不像。”
我看到那些冥界之花并没有被蓝火烧得走样,恰恰相反,那些白色的小花竟都抬起了头,像寻觅阳光的向日葵那般昂然挺立。
纵然每朵白花大小不一,却都能最大限度的绽放成朵。晶黄色的花蕊露出妖艳的笑容,笑容之下,炙人的蓝色气息喷涌而上,无情的炙烤着花园上空。
眼看脚下越来越热,马克和他的佣兵越来越焦急了,马克用手枪指着我吼道:“快想办法,再迟一点,咱们都会被烤死。”
我瞟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喊再大声也没用,现在这种情况,谁来都没办法。”
劳拉忽然说:“我有办法!”语气一如往常般冷静。
“哦?什么办法?快说。”马克转而将枪口转移到劳拉身上。
“把你的枪扔了,我就告诉你。”劳拉冷淡地说。
马克连想都没想,直接把枪扔进身后的妖蓝火海,故作镇定地问道:“说吧,劳拉。”
劳拉点了点头,说:“冥界之花属于有精神连接的植物,它们一般都生长在火山口附近,根部连通火海,一旦感知到任何外部侵袭,都会同仇敌忾,将火山口的温度pēn_shè出来,烧死那些企图伤害它们的敌人。鬼母一定知道冥界之花的这种属性,所以才在花园里种了这么多,目的就是要烧死那些企图闯入黑宝珠国的人。”
马克捂着下巴,沉吟道:“照你这么说,这地下是一个火山口了?”
“很有可能。”劳拉点头说:“喜马拉雅山地处版块交界地带,地下就算真有点熔岩火山什么的,也并不稀奇。”
脚下的蓝火越来越盛,我甚至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了。马克显然也是这种感觉,忙加快了提问的语速:“我不想知道这里有什么历史,我只想知道:到底怎样才能逃出这里?”
这时,整个地下空间已经明亮了许多。我终于看得清楚:之前所认为的那些白色巨树并非真正的树,而是一种高可岑天的白色菌类植物,
那些菌树大小不一,每一颗菌杆都支撑着房盖一般硕大的菌盘,宛若一座座巨大无比的伞。
劳拉指着这些大伞说:“我们可以尝试从这些大蘑菇上离开。”
话音未落,一株高大的菌树已不堪高温的炙烤,轰然倒地。
马克这才发现这些参天巨菌的存在,此刻他也无瑕细想这些蘑菇为什么能长这么大,看到山头不远有一株巨型蘑菇,立刻后退速跑,爆喝一声地跳上菌盘。
“啊!!!!”
这马克还真是一个天生适合当领导的人,不仅在探路的时候能做到高风亮节、礼贤下士,将所有危险一股脑地全推给我。逃命的时候也能争先恐后、一马当先,为所有讲求绅士风度的朋友树立一个良好的“榜样”。
眼看着脚下的火海越烧越高,其余佣兵也都没犹豫,一股脑跟着跳上菌盘。
友哥也要冲,却被我和劳拉拦住了。
只是刹那的功夫,那菌盘上已经跳上了六个佣兵。前两个佣兵侥幸随马克跳到了下一个菌盘上,剩下的四个佣兵却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虽然那大菌盘至少有一个房盖那么大,但菌杆在脚下蓝火的炙烤下早已经脆弱无比。在六七名佣兵的踩踏冲击下,那柱巨大的蘑菇竟再也无法立稳,呼的一声栽了下去。
“啊!——”
那四个佣兵跌入妖蓝火海,身体瞬间就被蓝火点燃。他们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皮肉衣服渐渐炙烤成灰,露出里面狰狞可怖的组织,很快就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一股人肉烧焦的味道掺杂着呛人的火山灰扑面而至,熏得我和友哥几欲作呕。
“这味,呸!”友哥捂着鼻子说。
我现在却没心思跟他说笑。离我们最近的菌树就这么倒了,也意味着我们最后的生路断了。
眼看着马克和最后剩下的两个佣兵远远跳走,我竟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现在怎么办?等死吗?”脚下的妖蓝火海越烧越高,我竟有点手足无措了。
“当然不能等死!”劳拉拿着手电筒四处扫视。随后,从战术背包里拿出一个绑着两股绳索的飞虎爪,紧张地说:“帮我照一下上面!”
友哥从没见劳拉这么紧张过,这才知道这次娄子捅得不小。
我和友哥忙把强光手电筒对准劳拉所指的方位,这才发现我们所站的山头已经接近山洞顶壁。
顶壁之上,不知如何竟有一座巨大的洞口,一阵阵凉风从头顶吹拂而下,相比于脚下的燥热空气竟有冰火两重天之感。
这绝对是一条生路!
我和友哥之前也抬头看过,但谁都没发现这个洞口的存在,显然劳拉的洞察力比我们两个都要强的多。
这个洞口很好的解释了一个疑问,就是为什么我们久处山中却没被山中窒闷的空气憋死。
不过我们此刻更想知道的一个答案是:到底能不能从这个洞口找到出路。
谁也不知道这最后的救命稻草能不能抓住,但无论如何总得试试。
这时,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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