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着急,竹筒倒豆子似的为自己做无罪申辩,白警官敬业的将这些废话全部记录在案,大概觉得他表现太孬,打字后鄙夷的瞥他一眼。
黄警司忙安抚:“您别急,存不存在违法行为谁说了都不算,得看事实讲证据,所以才请您配合调查。”
庄晓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沦为嫌疑犯,笑容有些僵硬。
“那您到底想问什么啊?有话请尽量一次性说完,老这么吊着,我心里毛乎乎的。”
黄警司笑呵呵说:“是这样的,最近有个卖、淫团伙在这附近的公园和快捷酒店活动,团伙成员全是男性,所面向的嫖、客群体也都是男的。”
他言简意赅,庄晓杰能不秒懂?已隐约猜到对方想问什么,先沉住气听他继续陈述。
“本来非法卖、淫这种事不该我们交警管,可是这个月在我们辖区内连续发生好几起恶□□通事故,都与这个团伙有关。大部分是酒后驾驶,也有一起是在行驶途中从事□□活动导致翻车追尾,还有一起是买卖双方价钱谈崩了,在车上争执斗殴,撞倒马路中间的隔离带,差点引发交通瘫痪,这事儿报纸上还登了,不知您看没看过。”
庄晓杰讪笑摇头:“没,我刚来北京出差,没留意当地新闻。黄警官,您问这些,该不会怀疑我们是那个团伙的一份子吧?”
黄警司打个哈哈,依然亲切随和:“一瞧您就像个正派人,我们也不愿把您往那方面想,可警方办案讲究毫发无遗,市里给我们下任务协助排查,我们也只好公事公办。”
被请进警局喝茶已经够倒霉了,现在又无端卷入男同聚众卖、淫案,庄晓杰怎不窝火?想来这股衰运非同等闲,放个屁不止能砸脚后跟,还能砸到粉碎性骨折。
他愀然变色,递上证件严正申明:“黄警官,这是我的身份证记者证,您可以拿着它们去任何一家公安机构调查,看我是不是奉公守法的良民。至于外面那个人,我说过我们只是普通网友,他的真实情况我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没干过卖、淫、嫖、娼这种事。”
庄晓杰并非良心发现袒护潇潇雨歇,在他的认知里,潇潇雨歇还达不到嫖、娼所需的智力水准。脑残如他,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去嫖的话早被骗得裤子都没的穿。若说卖、淫,更加不可能。潇潇雨歇是纯1,像那种流动卖、淫团伙一般都是快餐形式,买菊花的嫖、客多,鲜少听说买黄瓜的。就算有,潇潇雨歇工作强度大,每天早出晚归,回家还要录音还债,能有多大干劲去开拓第二职业?都是男人,庄晓杰很清楚干那事儿对精力体力要求极高,*里那些“一夜七次狼,金枪永不倒”的人间传奇大部分是女写手乱开脑洞。专业牛郎想保持良好的业务技能必须坚持健身,狂补蛋白,要知道顾客花钱买的是个爽,快三秒人家能买单?做梦!
黄警司起身接下他的证件,低头瞟一眼,随手递给白警官,白警官漫不经心说:“这会儿机房的人都下班了,要查东西得等明天。”
庄晓杰急了,正想说自己还要赶飞机,又被黄警司阻截。
“庄先生您别急,我话还没问完呢。”像是有意考验庄晓杰的耐性,这尊笑面佛说完这句话便打开保温杯慢条斯理边吹边喝。庄晓杰焦躁得想抖脚,一想到“男抖痴女抖贱”的古训,忙紧紧掐住裤腿强行忍耐。
黄警司喝完半杯茶,惬意的舒口气,放下杯子重拾正题。
“我刚才听现场同事大致描述了事情经过,据说您当时一边骂那位醉酒的先生非礼您,一边暴力追打他,虽然确实是他行为不当,但如果是熟人,也不会气成那样吧。”
修辞委婉,质疑感却一点不少,庄晓杰也知道自己先前反应过激,别人的疑心都是有迹可循的,苦笑道:“黄警官,您是不是怀疑我跟他也是价钱没谈好,中途闹崩了?我以脑袋担保,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跟您客观分析一下。首先,假设我是卖方,我为什么不在上海就近找买家?我是上海本地人,住址工作全在那边,要从事兼职肯定留在当地干比较本小利多。就算冲着北京这边市场广阔,天远地远跑过来捞金也该找个阔绰点的金主才能回本儿不是?可您瞧瞧外面那小子,他哪点像有钱人,衣服是优衣库,裤子是地摊货,毛衣是混纺的,鞋子是盗版的,内衣裤我没看过暂不鉴定,但估计他浑身上下的行头加起来不会超过500块,开的那辆破面包还是借来的,试问我找这样的穷逼是做买卖还是普度众生?同理可证,假设我是买方,我会看上这号人吗?那种事说白了就是找乐子,不像找对象还要发掘对方内在美,肯定只会奔着感官效果去啊。我这人审美水平不敢说多高,起码跟正常人接近,花钱找个这样的,我还不如去参加扶贫活动献爱心呢。”
他长篇大论歪理迭出又迷之切题,黄警司像听相声似的数次喷饭,经白警官咳嗽提醒,方端正仪态说:“您的话很有道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那么,现在能告诉我您跟那位先生的真实关系吗?弄清这点一切误会都可以解除了。”
庄晓杰叹气:“这个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怎么说?”
“我是个直男,他是个基佬,我俩认识一年半,几个月以前他开始暗恋我,后来还跟我表白了,搞得我很尴尬,一直不愿意跟他联系。可是这次我来北京出差,恰好遇到他,这两天又恰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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