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下雨就好了,要知足。”薛演倒是挺满意这种天气,起码没那么晒。
“这儿是沙漠,哪那么容易下雨。要真下雨了还是咱们幸运呢。”许承安说。但还是想看日落,想和舒铭一起看日落,看落日的余晖洒满他的身上,那时候拥抱他就像抱住了一怀的阳光。只是他不能。他是下定决心只做朋友,但还是有点控制不住地想着舒铭,想看他,想和他说话,想拥抱他。舒铭感受到了许承安的注视,扭头看他,做出了“怎么了”的口型。许承安摇摇头,看着他笑。他这时候脸上蒙了口罩,看不到表情,只见到眉眼弯弯。
不过他们离开前都没见到沙漠中下雨,日落也自然没见到。离开时倒是终于见到了天边的一抹晚霞,橙红色,不怎么绚烂,倒有种温柔的感觉,好像是舍不得。
晚上去了沙洲夜市。来这儿只是图个乐子,事实上又贵又没什么好东西。不过大家也没怎么花钱,之前做好了功课,本来也没打算在这儿花大钱。
回到旅馆,洗澡时许承安才发觉自己后颈被晒伤了,红红的一片,按压会觉得疼。
今天穿的衣服领口有点大,涂防晒霜时也没太顾忌后颈这一块,晒伤倒像是理所当然。
“铭铭宝贝,我晒伤了。”许承安装可怜。舒铭带了治晒伤的药,他让许承安趴床上给他抹上。吸收得差不多了又给他保湿水,想了想,还去管陆羽要了张补水的面膜,剪开后铺在许承安后颈那块儿。
许承安趴着玩手机,享受着舒铭的服务,心里有点小窃喜。他把今天拍下的舒铭骑骆驼的照片发到了群里,群里马上炸开了锅。
唐彤:“这是回眸一笑吗!”
陆羽:“你什么时候拍的?我们都成了布景板!”
唐彤:“许承安是只拍小铭铭的意思咯!”
莫枚:“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罗琳琳:“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陆羽:“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唐彤:“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张浩:“你们发现了啥我怎么没看出来。”
之后张浩又问:“骆驼臭吗?”
唐彤:“……”之后这对情侣就没有在群里发言了,估计唐彤是教育张浩去了,竟然打乱队形,简直不能忍。
许承安:“不觉得这张照片拍的很好吗!我觉得我有拍照的潜能!”
陆羽:“我怎么没见你帮我拍。”
许承安:“你有薛演了,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罗琳琳:“yooooooooooooo~”
莫枚:“yooooooooooooo~”
陈轩:“yooooooooooooo~”
舒铭:“yooooooooooooo~”
陆羽:“铭铭来了啊。”
舒铭:“嗯。”
陆羽:“你俩现在在干嘛?”
舒铭:“玩手机。”
许承安见面膜敷得差不多了,觉得没有灼热感了,就去把面膜去掉,又让舒铭给他喷了保湿水。之后也不再折腾了,去群里发了句“晚安”就关灯睡觉了。
☆、敦煌(三)
这天游览敦煌西线,因为要去的地方比较多,所以这天大家起得挺早。
先去的是西千佛洞。这儿比莫高窟开掘的早,规模也更大。古时候,这里曾是人们出关前最后一处求神祈平安的地方,出关后就是生死由天了,若是平安归来,人们会回这里还愿,所以这里一度非常繁荣。然而因为地质和历史原因,这里被风沙侵蚀,崩坏得很严重,渐渐地就被人们遗忘了,待重新发掘时才发现剩下保存的还可以的也就十来个洞穴了。
讲解员小姐是个大美人,她皮肤有点接近古铜色,大眼高鼻,声音特别有磁性,用陆羽的话说,就是分分钟被掰弯了,她愿意立马抛弃薛演!薛演翻了个白眼没理她,反正她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薛演都习惯了。舒铭有点声控,也是被讲解员小姐的声音迷得不要不要的,不过他一向面上不会表现出来,只是听讲解的时候特别认真罢了。
洞内不让拍照,所以大家专心地听讲解员小姐讲解。出于对宗教知识的匮乏,大家就当纯听故事了,还听得津津有味——没办法,人美声音好的讲解员小姐说什么都大家都愿意听。
说起来,大家其实看不出西千佛洞与莫高窟的差别有多大,毕竟不了解,站在门外汉的角度看,只是感叹一句历史悠久,时过境迁而已。时间久了,对那些洞内藏品的记忆可能还不如对讲解员小姐的印象深刻。但这又如何呢?很多景点看的不过是名气罢了,正如很多衣服买的是品牌,这已经成为一个无言的社会规则了。
在西千佛洞游览了半个多小时,接着要去玉门关。
玉门关是去雅丹魔鬼城的必经之路。一路上越往西越荒凉,只有一条笔直笔直的公路,路的两边是昏黄的戈壁滩,开几十分钟都遇不上一辆车,也没拐过弯。这种单调的环境很容易让人感到麻木疲惫。在玉门关游览的那段时间也是个给司机休息的机会。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因为诗歌,人们对玉门关的想像是古老、悲壮、苍凉的。玉门关即是小方盘城,是一座四四方方、有着高松坚硬石墙的小城。
第一眼看到玉门关,看到的是厚重的石城墙,高高一座,中间有个不太规则的三角形的门洞,古朴沧桑。
四人登上关城四眺,保存还算完好的古长城,荒凉的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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