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重视艺术,是爱国,知道吗?多伟大呀!”
“你这每次回来吃一回饭就带走人家一个碗碟,就叫爱国,那人家那些为祖国gdp增长的人那叫什么?”
“那你说给不给吧?我还看上了这个小茶壶呢,如果你让老板两个一起给我,我就免费给小月亮弟弟做一次心理辅导,我还觉得我亏了呢!”
尤子阳心中一凛,重重的盯了一眼沐云。沐云死皮赖脸地耍赖样儿,尤子阳却看到了他眨的那一下眼睛。
“服务员,麻烦叫你们老板过来一下!”尤子阳做这种吃了人家的饭,还要带走人家的碟子的丢脸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处理得倒也顺手。最后,值班经理出来,尤子阳轻车熟路的用尤氏百货的一张铂金会员金卡换来了这一碟一壶。
饭后,将沐云送回酒店,尤子阳和丘陵越也驱车回了碧湖岸。趁着丘陵越洗澡的空隙,尤子阳拨通了沐云的电话。
“你说要给小越做一次心理辅导是怎么回事?”尤子阳直入正题地问。
“今天见面的整个过程,我都在对你的小朋友做各种测试呢。”
“那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你的小朋友很帅,很漂亮,性格很好,身材也很好……”
“讲重点!”
“哦!讨厌啦!”只听到电话对面的人正了正嗓子,继续道,“你的小朋友很坚强,这种坚强一是家庭教育给的,一种是他成长的过程中历练出来的。可是他遭遇家庭变故的时间太早了,才十来岁,当时他的心智还未成熟到足够去抵御周遭的一切磨难,但是现实逼着他,有些人这种时候会选择懦弱地逃避,比如他妈妈。也有人选择坚强面对,比如你的小朋友。”
“这不是很好吗?我一直觉得他很坚强。”
“比起懦弱逃避的人来讲,坚强面对当然要好得多。但是,你要知道,因为他当时年龄小,又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找到值得依靠的人,所以他的情绪一直没有找到出口,久而久之,这些情绪就内化了,转化到他的内心里的某个角落。这种情况,不爆发则已,如果有外因引诱他爆发,那也是挺致命的。怎么说呢,就当事人个人感觉而言,他的内心会出现纠结、低落、颓丧、自卑等情绪,如果一直这样,那么他一生中的快乐要比别人少很多。”
沐云的这一席话,让尤子阳想起那天夜里,在快环路上见到丘陵越的样子,有一瞬间,尤子阳觉得丘陵越的眼神是全黑的,没有任何光亮的。是见到了自己之后,眼神才慢慢地清晰起来。
“那现在该怎么办?”尤子阳不由得心疼起来,有些着急地问。
“放心啦!一次心理辅导就搞掂,不过得他自己自愿才行,这个说服工作就由你来做咯!”
“嗯!我知道怎么做了!”
“喂!小太阳,你跟小朋友认识多久了?”
“我十二岁,他六七岁吧,差不多那个时候认识的。不过后来一直没见,就前不久才又见面,最近才慢慢熟悉起来的。”
“哇哦!青梅竹马的戏码哦?不知道你发现没有?他对你有非同寻常的信任和依赖感……哈……我好像有好戏可以看哟!”
“沐云博士,你是来工作的,不是来看戏的,ok?”尤子阳说完,也不理对方的叫唤就直接挂了电话。
两人都洗漱完后,尤子阳端了一杯温水放在丘陵越的床头柜上,自己捧着平板电脑坐在了床铺上,而丘陵越拿了一本期末复习书倚靠在床头,摊开书却半天也没有翻过一页。
尤子阳偏头看看他,伸手揉乱他的满头黑发,笑着问:“想什么呢?担心妈妈明天的治疗?”
“呼~”丘陵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又弯腰趴伏在被子上,闷声闷气地说,“嗯!我还是有些担心。我怕万一……”
尤子阳盯着睡衣底下露出的那一截细白如雪的窄腰,耳朵里不合时宜地响起车上沐云说话的声音“小朋友的皮肤又细又白又滑……”
当尤子阳回过神来的时候,手已经向那又白又滑的腰线伸了过去了,不着痕迹地,尤子阳把丘陵越的睡衣下摆往下扯了扯,遮住那惹人眼晕的一截白,又拍拍他背脊说:“刚洗完澡,也不披件大衣,小心又着凉。没有万一,沐云只在熟人的面前表现出特别不靠谱的一面,在他的专业领域,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否则他心理学鬼才的称号哪有那么容易来。”边说边拽了一件自己的大衣披在丘陵越身上。
丘陵越直起身一边穿一边问:“他是心理学鬼才,那怎么能治疗精神科的疾病”
“他主修心理学,但是精神疾病很多都来自于心理问题,所以后来他干脆也修了精神疾病专业,人家可是双料博士。”
“他好厉害啊!”丘陵越脸上马上一副崇拜又自愧不如的表情。
“所以啊,你放心吧!他都敢打包票了,说明就一定不会有问题。嗯?”
“哦!”
“真乖!”尤子阳看着丘陵越一副乖顺的样子,忍不住又捏捏他的脸。
丘陵越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跟尤子阳在一起,总不像平时的自己,平时自己应该很能拿主意的,在宿舍里也是个小老大,可是只要跟尤子阳在一起,自己都觉得特别听话,而且特别乐意听尤子阳的安排。
“嘻嘻!”丘陵越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呵呵地促狭地看着尤子阳。
“嗯?”一看这个非同寻常古灵精怪的表情,尤子阳立马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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