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声有些心虚,问道:“他说什么?”
傅玉华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道,“他一路上都追着我问你好不好?问你伤着不曾?他同我赌咒发誓,说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做的好事。又说到你腿上的枪伤,说事发突然,他还不曾看见,说他回去一定会问清楚了,给你个答复。”说到这里,便问他:“枪伤是怎么一回事?”
傅玉声知道瞒不住,便大概的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傅玉华生气起来,来回的走了几步,恼恨的说道:“陆家欺人太甚!”
傅玉声心底升起一股暖意,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已经好了。”
傅玉华瞪他一眼,说,“他现在还在上海,这几日你就老实的在家里呆着吧。”
傅玉声想了一下,便同他说了想要将纱厂和囤棉脱手的事,傅玉华听他说完,并不意外,说:“你问问叶瀚文,他只怕是有路子的,你同他倒些外棉进来,兴许能大赚一笔。”
傅玉声原本也有此意,便应了。就要回房休息时,傅玉华突然喊住他,迟疑了一下,才又说道:“我听人说,这位孟老板不好女色,性子也有些冷僻,平日里除了抢土看场子,并没有别的嗜好。这两日你同他在一起,他有没有……”
傅玉声啼笑皆非,想,我与他两个,果然是亲兄弟。便说:“大哥放心,并不曾有什么。”
傅玉华仿佛松了口气,道:“不是便好。”
傅玉声却仍想着傅玉华的话。他心里叹息,想,原来他不好女色,怪不得!又想,这人过得这样清心寡欲,整日里只知道打拳,这日子到底有什么乐趣呢?便忍不住替他觉着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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