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熊孩子哪里学来这些!江临淮冷着脸瞪了他一眼,正想开口训导几句,车子突然一个扭身,转进了小树林里。
“继续往前开,看到小溪右拐。”
还好这条路还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江临淮紧紧盯着前面的路。
然而后面的面包车却突然撞了上来。
车里的几个人浑身一僵,被后面的面包车这种不要命的撞法给吓到了。
老袁一踩油门,车子一下子飙到了一百八,风驰电骋在黑灯瞎火的树林中漂移。
那辆面包车紧随其后。
俞鸣金终于被一把年纪还玩漂移的老袁吓醒过来,哦不,是在车里被甩的七荤八素,直接趴在窗口吐了,紧接着后面传来了一阵骂娘的声音。
江临淮:“……”
陆循:“……”
几分钟后车子开出了小树林,然后在江临淮的指点下绕进了野生植物基地的后门,然后在里面转了一圈从停车场的另一个方向绕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俞鸣金的攻击太过于强大,面包车在出了小树林后就被他们甩在了后面,此刻他们开上了车辆通畅的主道。
俞鸣金也终于清醒过来,得知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时速后,呼天抢地痛呼自己错过了一场精彩的记忆闪光点。
“卧槽!”俞鸣金捂着胸口心有余悸道,“对方不要命了,什么杀父大仇,我记得我没有得罪过这么坏的人啊。”
陆循突然开口道:“对方车牌号,me78**,对方车上有两个人,司机大概四十来岁,带着棒球帽,他下巴有一道疤,另外一个人坐在后面,看太不清楚。”
俞鸣金和老袁哑口无言的看着他,嘴巴动了动没说话。
“要看照片吗?我手机像素不是很高。”陆循低头翻看下自己刚刚拍的照片,不是很满意,他这手机是公司配的,他平常很少用,手机对他来说就打电话和发短信功能,开了微博后他才开始研究拍照这个功能。夜间拍照功能还挺不错的,虽然抓拍效果不好,但是好在他连拍了十几张,有两张拍到了那个司机半个脸的样子。
俞鸣金一把抢过他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把里面的照片发给了他的一个朋友,一脸严肃的嘱咐对方马上给他查出这个人是谁。
挂了电话后,俞鸣金对着陆循竖起了大拇指,“真的勇士,我代表公司给你颁发一个最高临危不惧奖,请到江总处领奖。”
江临淮皱着眉,却忍不住嘴角上翘。
能在这种情况下淡定的拍照也只有陆循了。
“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个野生植物基地的后门入口的?”俞鸣金问道,“你一海归居然比我这个本地人还熟悉。”
“我外公以前在那边待过一段时间。”江临淮道。
老袁好像想起什么,道:“我想起来了,少爷的外公是研究植物的博士,十几年前他在这边弄了一个什么养殖基地,少爷小时候在这边住过一年呢。”
说完他脸色一僵,想到少爷住在这边,是因为发了那件意外事故之后导致双腿残废,没多久夫人病故,少爷在江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后来薛心梅进了门,江永绍越发看不得江临淮那副冷寂空洞的双眼,每次看到他就跟看到讨命鬼似的,再后来江临淮的外公钟志国就把他接走了。
直到江涸回国,把少爷带出国治疗。
陆循目光落在江临淮的脸上,总觉得江临淮只要一提起小时候整个人就会阴沉许多,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江临淮一副冷清寡淡的样子,脸上永远带着防备和疏离,跟谁都熟不起来,虽是少年,却看不出一丝少年的精气神。
过了这么多年,江临淮变了很多,他变得善应酬交际,推杯把盏间与人称兄道弟,但是他仍然能看出其实并非真得喜欢这样的人生,就好像当年的他一般,身不由己。
江临淮神色淡淡,那年是他人生的转折,亦是他掉入深渊的开始,到现在他仍然记得黑暗中江永绍说的那些话,那天他躲在阳台上,听到江永绍亲口把他母亲当成筹码,拿他当棋子,但是他却变成了一颗废子,他听到曾经敬重的父亲满口对他的厌烦不耐,甚至把他母亲的留下的东西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从他离开江家的那一天开始,他发誓这辈子不会再喊那个人一声爸爸。
星启曾经是他母亲的产业,所以他要拿回来,并且要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辉煌!
……
一行人平复下心情之后疲惫不堪,聊了一会困意顿生,昏昏欲睡,俞鸣金中途喊了自己的助理过来接他。
等江临淮和陆循到家的时候,差不多两点了。
这次事件后,陆循发现江临淮对自己的态度又变回之前那副样子,他觉得江临淮平日里太能装,自己忍不住逗逗他,看看他的底线到底在哪。
事实证明,陆循的厚脸皮是江临淮的克星。
比如此刻。
小灰不知从哪里招惹来一只三花田园猫,那猫不知从哪个阳台窜过来了,也许是挡住了鸟大爷的风景,一鸟一喵每到傍晚时分就开始干架,鸟语和喵语,还夹杂着几句傻逼傻逼你是傻逼的怪异腔调,搞得江临淮不厌其烦,直接想让陆循把它丢出去,但是陆循却觉得有趣,每到这个时候就揣着一捧瓜子,一边听那傻鸟仰着脑袋跟喵星人吵架,一边给它喂瓜子以示嘉奖。
“陆循,我再说一次,明天晚上回来这破鸟要是还在这里,我就把它丢出去喂猫!”江临淮把书倒扣,回房间之前瞪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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