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和张初初的关系怎么突然一下变那么好了。”
“我不知道,就那样呗。”
“这样啊,那我们......”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嗯,行吧。”
两人相视,鹿鸣冷漠离开,简白留在原地,洗手间里可能是谁洗完手之后没把水龙头拧紧,水哗哗不停的往外冒,简白觉得自己心里空荡荡的,像是被剜掉一块,他刚刚没说完的那句话其实是,“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请你吃大餐,好久没和你一起吃了。”
回寝室后,张初初就一直在闹腾,硬说要三人结拜为异姓兄弟,宥普和鹿鸣架不住他这么折腾,只好悻悻答应。
答应之后,张初初竟得寸进尺,说既然要结拜,就得弄得隆重点,至少也要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有香烛祭神明,有好酒敬兄弟,必要的时候还得往酒里滴上几滴鲜血,这就叫做歃血为盟。
结果三人在各自的寝室里翻找了半天,找到三四节碎蜡烛,还是上回停电急用之后留下来的;香实在是找不着,结果张初初拿出自己的蚊香,鹿鸣翻出檀香,各自点了一盘。按理说敬兄弟应该是白酒,可张初初喝白酒过敏,只好以啤酒代替。该有的道具备好之后,三人煞有其事的跪在一起,赫然发现结拜究竟要说些什么台词也不知道,于是只好上网搜了一篇电视剧的台词照着念。
最为诡异的还是他们喝酒的环节,其实都是因为怕疼,却谁都嘴硬不肯开口,结果最后把针都拿出来了,张初初才说:“别扎针了吧,都没消毒,怪不卫生的。”
“我说也是,小可爱说的没错。”宥普应和道,“我有个办法,我们烧道符或者酒喝,也算是仪式到位了。”
“烧符?”
“嗯。”
宥普口中所谓烧符只不过是烧了一张用圆珠笔乱画过得卫生纸罢了,然后把烧剩下来的纸灰分匀到每个人的杯里,三人举杯相敬,一饮而光,大有一种英勇献身的感觉。果不其然,当晚三人轮着连上了好几趟厕所。
“好好好,还有最后一项就完美了。”张初初拍手。
“还有什么啊,我的小祖宗。”宥普抱怨。
“呐,既然是拜把子的异姓兄弟,当然应该是知无不言,彼此之间不能有秘密。”张初初指了指自己,又点了点宥普和鹿鸣,“我先说,我被人包养过。”
“什么?”宥普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嗯,我被包养过,那人比我大了二十岁吧,有家室的。”
“现在也?”
“没了,去年我就把他甩了,我现在是单身贵族。”说着还有意地抖了抖肩“好了好了,我说完了,换你们了。小普,你先说。”
“嗯...”理了下思绪,“我和谈了四年的男友分手了,因为他劈腿。”
“不够劲爆,不过也算你过吧。”张初初右手托着下巴,“鹿鸣呢?”
“他呀,他没什么秘密的。”宥普打圆场。
“嗯。”鹿鸣深吸了口气,“我暗恋我们班一个人很久了。”
“谁?谁?”张初初兴奋不已。
鹿鸣不做声,抿着嘴,下嘴唇拼命往嘴里嘬。
“是谁啊?怎么没听你说过?”张初初穷追不舍。
“我都没听你说过诶。”宥普故意佯装不知情,接着说道,“好了行了行了,秘密说完了,都散了吧。”宥普想岔开话题,他知道鹿鸣为难。
“你别说,让我猜!”见鹿鸣依旧不张嘴,张初初换了个策略,“额,是不是简白?”张初初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听到这个名字,鹿鸣原本雾蒙蒙的严重也燃起了点光亮。
“你怎么知道的?”一时到自己说漏嘴了,宥普下意识的无了下自己的嘴,“我是说,你怎么会觉得是简白的?”
“很明显啊,他和简白之间的感觉就是爱情的酸臭味。呐,我在这方面是专家,就像别人都误以为你们是一对的时候,只有我这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们不是。”张初初紧追不舍,“是不是嘛,是不是嘛。”
“是。”鹿鸣应声道。
“还真是啊。”宥普继续装傻。
“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张初初继续追问。
“小可爱!”
“怎么的,我只是好奇嘛。”
鹿鸣的嘴蠕动两下,始终没发出任何声音,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脚尖前方一点点的地面,一不小心出了神,眼前出现的竟是第一次见到简白时的场景。
“不过也是,他都有女朋友了,你再喜欢也是徒劳。”眼见着鹿鸣的眼角就开始泛红,张初初话锋一转,“不过呢,都会过去的,你一定会遇到你的真命天子的。”
“行了,赶紧收拾下把,等会二丫他们回来还不知道我们在搞什么呢?”
“嗯。”
作者有话要说: 城生白鹿,鹿自孤寂,寂寞丛生,生在故城。
☆、十五、彩虹
坐在浴缸里,莲蓬头代替我哭泣,像下雨,
其实我不知道,眼泪有没有流,
就像这故事中,你有没有爱过我。
虚弱的窗帘留不住,房里的黑夜也要走,
清晨唤醒了我,照亮昨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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