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责任么?”顾海生狠狠瞪了他一眼,“那小子和他妈一样,就会偷吃!”
苏璟更郁闷,他辩解道:“可是舅舅,小誉才五岁,你不能拿成年人的道德观来衡量……”
“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五岁就偷人家的蛋糕吃,这说明这孩子品行不端!等着吧,往后他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既然顾海生是这样的态度,苏璟也不敢再让他和弟弟见面了——本来他还有美好的计划,希望弟弟能和舅舅建立亲密的关系,然后舅舅再去母亲那儿说几句好话。
现在看来是没希望了,后来苏璟再提见面的事,顾海生就说,见面,可以,先让那小子绝食三天,否则又会吐人家一桌。
话说到这个份上,顾海生以为苏璟死心了,他也以为,从此以后,自己和那个讨厌的小孩子再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未来有一日,自己要为这个“世上最讨厌的小孩子”奔忙不休。
硕士毕业,顾海生就进了瀛海地产,一来他自己努力勤奋,二来大老板又是他姐夫,所以在瀛海,顾海生升职很快。苏云藩非常欣赏他,他是那种任人唯贤不避亲的领导者,顾海生有学历有能力,干得又格外出色,因此很早就进入了瀛海的管理层。
顾晴对此又是高兴又是担忧,她担心苏家有人说闲话,因为丈夫的侄儿也在瀛海,而且是比顾海生更早进去的——此刻却做着顾海生的下属。
苏云藩不以为然,他对妻子说,职场要的是能干,不是看你姓什么,他不是没有给苏家的子侄机会,可事实摆在面前,他们的能力就是比不过顾海生,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而且你也别把海生想得那么弱。”苏云藩微笑道,“那孩子很会做人的,我就没见过瀛海里有谁不服他。你看,苏麒他们巴结海生都还来不及呢。”
顾海生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他深知自己和苏家关系微妙,就算自己问心无愧,外面八卦说得多了,也有可能扭曲苏家对他的看法,尤其,几年之后苏璟也进了瀛海。
就在苏璟进瀛海的第二年,顾海生患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病,他借此提出休假,他和苏云藩说,想去国外游学。
“这两年太累,也没空补充自己,再这么下去自身的能力就掏空了。趁着还年轻,我还是该多学点东西。”
苏璟进瀛海,外面泛起了闲言碎语,说先前苏云藩一个劲儿扶持妻弟往上爬,眼看着顾海生有了自己的势力,现在亲儿子也进来了,这下他想一碗水端平,可就不容易了。
顾海生不愿姐夫为难,所以他主动退出,是希望在自己离开的这两年里,苏璟能在瀛海扎稳脚跟。到时候,他再回来,协助姐夫和外甥,外面也就不会觉得他有“篡位”的野心了。
苏云藩当然清楚妻弟的用意,他和妻子感慨,海生是个太为他人着想的人,这样的人,活得会很累。
顾晴被丈夫这么一说,愈发伤感。
“眼下在瀛海就考虑这么多,为别人做牺牲。往后回来,等着他的还有个他一点儿都不喜欢的女人……我们海生的人生,真是太不愉快了。”
顾海生对柳芊芊不太中意,这几年,就连顾晴也看出来了,柳芊芊过来得太频繁,有时候顾海生就拿姐姐当挡箭牌,说要陪着姐姐去医院检查身体——其实根本没有的事。
顾晴诧异的是,弟弟固然是不喜欢柳芊芊的,然而,弟弟也没有别的心上人。
就仿佛,他谁也不喜欢,哪个也看不中,就愿一个人呆着。
苏云藩只好劝妻子说,柳芊芊眼下还太小,引不起海生的兴趣。
“也不小了,十七八岁了。”顾晴郁闷地说,“正是花朵一样的好年纪——好吧,他不喜欢柳芊芊,但是别的女孩子,我也没见他有过来往啊。”
苏云藩斟酌良久,终于还是艰难地把那个猜想说了出来:“会不会,海生对异性本身就没什么兴趣……”
他这么一说,顾晴就马上把脸一板!
“瞎说什么!”她不悦道,“我们海生可不是那种变态!往后,他可是要给我们顾家添子添孙的!我们顾家的血脉,就全都指靠他一个人了!”
妻子态度这么坚决,苏云藩自此,也不敢再说什么。
顾海生对继续深造没太大兴趣,所以他在国外随便挑了所学校,不是为了拿学位,更多的是休养身体,以及为将来再回瀛海做准备。
顾海生出国,最舍不得他的是苏璟。
他刚进瀛海,这一年来,始终跟在顾海生身边,很多不懂的地方都要问顾海生。苏云藩对顾海生温和,对儿子却非常严厉,做错了事情,劈头盖脸的骂,因此苏璟遇到难关,宁可打越洋电话找顾海生求救,也不去找自己的父亲。
那晚,苏璟又打来了电话。
一听是他的声音,顾海生笑起来:“怎么?又捅篓子了?是把图纸弄错了还是误报了去年的数据?”
苏璟在那边也笑起来:“你别咒我啊舅舅,我可不是天天闯祸的那种人呀!”
顾海生笑道:“要不然,怎么昨天打了今天又打?想必还是干了坏事。”
他这么一说,苏璟在那边就不响了。
顾海生听出他的犹豫,慌忙问:“不会真的捅篓子了吧?”
“不不,不是瀛海的事儿……”
苏璟在那边略停了停,这才犹豫道:“舅舅,有个事儿,我想拜托你……”
顾海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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