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霖馨失魂落魄地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双手颤抖着将房门连着上了三道锁,发白的嘴唇同样抖动着。
跑进屋中,她并没有开房间大灯,而是开着台灯坐在书桌前,焦虑地两手紧握,身体不安地扭动着,慌张的神情一目了然。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季淇的那个小助理会知道自己的事情,明明连她的贴身助理都不知道一点消息,而那个只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小助理竟然一下就看穿了。
何霖馨坚信自己的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难道是那几次请假休息暴露了?不!不会的!
心里的不安愈发扩大了起来,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那个小助理说的没错,她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而孩子的父亲正是公司的某个高层。面色惨白,何霖馨猛地想起了什么,慌忙跑到墙边摆放着的一个大行李箱前,将箱子小心地放倒在了地上打开,她从里面捧出了一个长宽与行李箱相仿的大檀木箱子。
只见那檀木箱子上精细地雕刻着繁琐的花纹,不是花草树木,而是奇怪的文字,而那箱子的锁头处赫然贴着一张黄纸红字的符。
将檀木箱子小心翼翼地端到了桌上,何霖馨犹豫一下,颤抖着手指揭开了黄色符纸,一瞬间,并没有开窗的房间里竟然诡异的起了风,而那风透着刺骨的凉意。
发丝被房间中那一阵阴风吹得微动了几下,何霖馨抿紧了嘴唇,掏出一把金色的小钥匙,□□了檀木箱子上的那一把精致的锁上。
“咔哒——”
锁芯转动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何霖馨的手猛地抖了一下,但仍然慢慢的转动了手中的钥匙,将那一把铜锁打开来。
将箱子中上面的一层黄的丝绒布揭开,一个洁白的玉石娃娃躺在箱子正中。
何霖馨小心地将那无瑕的玉制娃娃拿出来摆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又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青铜的小鼎,点燃了三支檀香线香插在了鼎中,接着又拿出了两支下窄上粗的大红蜡烛分别点燃摆在了那白玉娃娃的左右两侧。
那娃娃在幽幽晃动的烛光中显出了样子,做工精巧的娃娃脸上带着微笑,在这跳动的光下竟显得有些让人胆战心惊。
盯着那白玉娃娃,何霖馨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被风吹得有些散乱的长发散在肩上,几缕挂在眼前,但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又从檀木箱中拿出了三个白玉的小碟子,一前两后地摆在了铜鼎之前,其中两个中倒上了阴阳水,而摆在正中的那个白玉碗中却什么都没有。
只见何霖馨慢慢地将右手伸到了那光洁的白玉碗之上,另一只手掏出一把泛着银光的小刀,毫不犹豫地就割破了右手的无名指。
“嘶——”
疼得咧起了嘴,但是何霖馨仍然忍着疼痛捏住自己的伤口,将血滴在了那玉碟子中。
鲜红的血打在洁白如雪的玉碟子中间,溅开了一朵鲜艳的花,然后那花慢慢地被越来越多的鲜血掩盖住,直到最后碟子中盛满了何霖馨手上滴下的血。将割破的手指放进嘴中含住,抿掉了血珠,铁锈一般的腥味在何霖馨的口腔中散开。
最后,她拿出了一些精致包装过的糕点摆在了那一叠鲜血之前,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两只手有规律的在指尖掐动着。
“天清地宁,杳杳冥冥,收魂摄魄,聚你成形……”
干裂的嘴唇抖动着,重复喃喃着这几句话,三遍之后,何霖馨的耳边感受到了一阵彻骨的凉风。
“哈哈哈——”
安静的房间里竟然传来了小孩子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忽远忽近,似乎与寻常的孩童笑声无异,但在这房间中却又显得诡异无比。
念着咒语的何霖馨浑身上下都变得僵硬了起来,然而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快速地吟道:“供我差遣,听我号令……”
“哈哈哈——”
小孩子的笑声越来越清晰,桌上蜡烛的火焰疯狂地跳动着,而那原本温暖的红黄色烛光竟然慢慢地变成了冷清的蓝绿色,发出让心心寒的幽幽光芒。
猛地睁开眼睛,何霖馨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在她的眼前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两三岁小孩子,而那孩子穿着一个鲜红如血的肚兜,坐在那桌上,脸上带着的笑脸竟然和那白玉娃娃一模一样。
“妈妈——”
像是从腹腔中发出了声音,那孩子传过了桌上的东西,走到了何霖馨的面前,伸出了两只惨白的小手。
手颤抖地更加的厉害,何霖馨忍住心中的恐惧,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缓慢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将手递到了那小孩子的面前。
冰凉的不带有一丝温度的小手握住自己手指的那一刻,何霖馨没有忍住眼泪,一滴泪水从眼角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妈妈——”
那孩子的脸上始终带着诡异的微笑,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隙,扯过何霖馨受伤的那一只手指放进嘴里吮吸了起来。
原本有些愈合的伤口仿佛不受控制的被撑开,血液顺着每一根毛细血管激烈地流动着,何霖馨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和温度都像是要被吸干一样,另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疼痛让她的肚子开始有些疼痛,很快,那疼痛慢慢地变成了绞痛。
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何霖馨满身冷汗,捂住自己的肚子,嘴里泄出阵阵破碎的呻。吟声。
“为什么——”
手被甩开的那一刻,那小孩子的脸也没了微笑,直勾勾地盯着痛苦的何霖馨,发出一声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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